后来,老廖确实死了,但也是三个月后的事情。我还有些惊奇,以他的体魄来说,恶魂上身后,机能消耗得差不多了,能拖三个月也是奇迹。
不过富大爷给我说了个事实,老廖是在小发廊里死的,死在一个风尘女的肚子上,那根是硬着死的。警方的鉴定结果是服用劣质壮阳药过量,这算是最科学的解释吧?
那天夜里,天东哥接到我抱着骨灰盒的时候,眼泪就出来了,呼叫着“明璇啊”,哭得很伤心。
我就坐在副驾驶上抽烟,等他哭完。
他哭完了,才发现我衣服破烂,也受伤了,忙问是怎么回事,硬要拉我去医院看看。
我当然也不想告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让他送我离开,什么也别问,我的伤也没什么事。
天东哥拗不过我,只得把我送回去。他最终还是给了我一万块钱,我也没拒绝什么,毕竟我也差点被活焚了,我就是拿他五万也不算多。
但我也给富大爷打了五千过去,说其中两千给老廖,算是老廖的嫖资了。富大爷照办,他还是很讲道义的一个人。
我又给大妈买了条玉溪,让天东哥带给老人家,大妈一直是抽烟的。我并嘱咐天东哥,现在可以将骨灰在原坟埋了,什么事也没有了。
天东哥虽然做民工老板,有种商人的性质,但到底还是农村出身,居然问我要不要做内棺?我无奈一笑,说随便吧!想当然,以他的个性,是肯定会做的,但这都不重要了。
尔后,我也没有见他们家人,第二天晚上就坐飞机离开了南充,返回西安办事。
这就是老家祠堂屋乱重修之后,大爸后代里天东哥家里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的艺术加工,纯记录。当然现在他和张二嫂闹离婚,和我要记录的东西关系不大,纯属物质生活资料丰富爆发后的负面衍生事件。
而大爸的三个女儿,其中,我的天贞大姐和天碧二姐,都出落得模样动人,但都嫁了长得很普通的男人,大约是因为两个姐夫的家庭条件还可以吧?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穿不好衣,吃不好饭,嫁了有什么用,那时候就已经很现实的婚嫁规律了,爱情是个奢侈品。她们出嫁时,也就是三奶奶和三爷爷走的后一年、后二年。
当时也挺怪,先后看到我的两个姐夫时,我的心里都不怎么舒服。也许吧,他们都黑乎乎的,配不上我天贞、天碧两位白穷美的姐姐吧?
如若现在她们出嫁,我一定不会赞成这样的婚事。或者三奶奶在,她也不会同意。因为现在,天贞家的姐夫吃喝嫖赌不顾家;天碧姐家的那位也是这么一个主,都在工地上混,常年不着家,从命理上推,他们就是这么一种人。推他们的命,也浪费我精神和时间。当然,这两个姐夫,也必须给予我这个堂舅子一个尊重,不服不行。
大爸的小女儿,我天蓉三姐,大我三岁。1994年初中毕业,她考上了委培的中等师范学校,要是去读,出来会是人民教师,但需要交三千块的委培费。(委培,不解释,可百度。)
可那时,曾祖父传下来的这个家族已经没什么钱了,主要是我爸不在家。于是,天蓉三姐外出打工未归,后来远嫁到了贵州遵义大山里,一直没音讯传回老家。
我也是2007年才又一次见到她,命不好,丈夫腰断了,她也瘸了一条腿,带了两儿一女,还要照顾公公婆婆,日子过得很苦。她和我的姐夫的结合是因为奢侈的爱情,但生活贫贱如斯,先不说这档子事。
初次见面时,我还不敢相信那是天蓉三姐。少女时代的她,是远近有名的小美人,只大我三岁,那年28岁,看起来跟40岁的人一样。当然,她现在的情况好多了,也是在我的发话下,家族里多有帮助和照顾。
而我二爸家,同样也出了事,相当不太平。不管你信不信,事实都摆在那里,容下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