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h林?
我当时就是一愣,因为那是学校对面三公里外一片高岗子,上面长满了青h树,东边崖壁陡峭无比,高达三百米,下有深沟,沟里是三百梯水库,水库的水就是整个盘龙镇自来水的水源。
我说:你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去青h林,有什么好耍的?
杜淼笑了笑,说:我去那里的庙子看菩萨。
说完,他朝前走了,突然一下子消失在我眼前。
我确定是我眨了眼,然后就看不见他了。
顿时,我猛地明白了什么。完了,杜淼要死了。
我想了想,还是先按平哥说的,看看宿舍里的情况吧!杜淼死不死,以后再说。
我到了宿舍外面,在窗外藏着往里看。里面,平哥已进门了,招呼建广三哥两口子坐,和他们聊天,很是亲热。建广三哥问我去哪里了,平哥说我上厕所去了。
当然,我说起过,平哥也就问起建广三哥:“老三,你脸色不太好。们这千里迢迢回来,路上风尘仆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建广三哥勉强地笑了笑,还没说话,赵香芝白了他一眼,笑着埋怨道:“大哥,您别说啦!建广也不知是撞了什么邪,一路上都说有两个男人跟着他,他是吓成这样的。可一路上就我跟着他呢,什么也没看见呀!你说,他是不是脑子犯什么病了?”
现在回想起来,赵香芝表嫂长得还是漂亮,性格算是微辣,当时并没有什么恶意,言语间也带着笑意。
可建广三哥却是瞪着赵香芝,用很蹩脚的四川普通话说:“你晓得个卵!老子豁你做啥?真的他们一直跟着我们,我看不清他们啥样子,这两天脑壳是有点不舒服。”
平哥神色还算淡定,笑说:“呵呵,这年头,跟踪抢劫的也挺多,不太奇怪。老三,回来了,就不要担心了。也许,也是你们旅途劳顿,精神疲倦了,没什么的。对了,你们婚礼是打算回老屋办,还是在盘龙镇上找家馆子办?”
平哥信这些东西,但表面上还是得安稳建广三哥,说着扯到婚事上了。
而我呢,也没看出什么两个男人影子来,便又回宿舍去了。
回到宿舍,见过建广三哥和香芝表嫂,他们还拿出喜糖来让我吃。我们在一起聊天,显得挺开心的。
没过多久,平哥就安排休息,让建广三哥和香芝表嫂睡他的床,正好头天他还洗了被单枕头之类的。他就到外间和我挤一晚上。
我们上了床,平哥就悄声问我看到啥了没有?
我说没看到啥,反而是看到杜淼的魂了。
这把平哥吓了一跳,再三确认之后,马上让我先睡,他去杜淼家里一趟。说起来,他和杜淼的父亲也是朋友了。
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相信我的感觉,杜淼恐怕是活不成了。我也担心那两个男鬼影子,一定是躲在什么地方,肯定还会来找三哥的。
而平哥呢,到了杜淼家的时候,发现门都是锁了的。他一问旁边人,才知道杜淼有三天没来上课了,听说是病了,在南充医院里。
平哥马上觉得不对头了,到底还是个热心肠的男人,居然连夜借了摩托车去了一趟南充。结果,他到的时候,杜淼已经死在医院里了,病因是白血病。
杜淼的父母平日里还没感觉儿子有什么异常,他的病来得快,人也去得快。
杜淼父母只有那么一个儿子,哭得稀里哗啦。他爸还问平哥怎么想起大半夜到医院来。
平哥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说听人说杜淼病了,准备来看看,然后安慰其父母节哀等等。
随后,平哥连夜离开了南充,直去礼乐乡王名花的家里,想找这个神孃孃帮建广三哥看看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