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廖老师又火急急地冲出了教室。同学们议论纷纷,都觉得廖渊的病来得也太奇怪了。甚至还有同学说,会不会是神经疾病哦?
我当时想了想,便让吴波让一下座位,说我要出去上厕所。结果,我出了教室,从厕所那边下去,直接朝学校大门方向跑去,追廖老师去了。
就在大门口,廖老师还给保安陈方能甩了一支烟,骂咧咧地说医院里的医生真是白无一用。陈方能还在安慰他,说送到川北医学院附属医院就好了,一定能查出是什么问题的。
那时,我冲了过去,对廖老师说:“廖老师,别把廖渊往南充送了,那里的医生也没办法的。”
廖老师一听这个,和陈方能都把我看着。他的眼睛瞪得特别大,怒视着我:“许天泉,你的龟儿不上晚自习,跑这里来搞啥?神经兮兮的搞啥?给我滚!”
说实话,那时候我有点伤自尊。可想了想,我还是红着脸说:“廖老师,廖渊不是生病了,而是中了邪物,这只能……”
我话没说完,廖老师甩手一巴掌抽在我的脸上。啪的一声,打得我脸上火辣辣的。跟着就是他的咆哮:“中你妈的邪!你龟儿神经了说?再瞎j8乱说,老子让学校把你开除了!滚一边儿去!”
然后,他没鸟我,火急急地往学校外面奔去了。
保安陈方能看着我,还笑哈哈的,说:“你娃就是不懂事哟!你们读师范,是要出去教育书人,讲这些鬼门邪道,能行么?别在那里傻站着了,回教室去吧!”
说完,他叼着烟,转身进门卫室,继续听收音机里的广播节目去了。
我特么当时也郁闷得要命,这是一片好心呢,反换来一耳光,脸都打肿了,耳朵里也“嗡嗡”有声。
也是奇怪,我的心性在那个时候就产生变化了。妈的,不信老子是吧?那你就别回头来求老子!老子巫士第一个行当业务,不让你出大血才怪!民族的东西,才是精华的东西,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
还回什么教室呢,脸都肿成那样了。同学问起来,我又如何回答?
我只能回宿舍里去,洗了个澡,一身干干净净,躺到了床上。嘴里含着也洗干净了的巫王珠,又从书箱里翻出六根“唤元针”,在头、脖子、耳下扎了进去。这是古巫道法里的疗伤之法,我本不太信它有用,也就试一试,看看效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