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别动气。”
永乐见凝芙肩头在颤抖,上前便扶上了凝芙的手臂。
“噗……”
凝芙却掩着面大笑了几声,“本妃这是开心的。”说着还拍了拍胸口,朝着永乐眉飞色舞的说道。
“你刚才看到了吗?她那副狼狈的模样。”
永乐尴尬的干干地笑了笑,本以为凝芙是因为方才的事儿难过,没想到却是在偷着乐。袁姝倢也是野蛮,刚在殿内没说上几句话就动手扯季心兰的头发,疯了似的甩了季心兰好几巴掌,脸面还被抓了几道红印子,季心兰一直本着贤良淑德的形象,硬是没有还手,好言相劝不成,最后只能差人去报了官将袁姝倢带走了。其实吴清歌的事早已有了定夺,当天夜里小莲的尸体就抬去了吴府,估摸着袁姝倢心里不服,可又不好当场发作,也是默默的认了,楚王毕竟是皇子,再者皇帝也十分宠惯他,思前想后也只能来将军府撒撒气,旁人至多也会同情她一时失了心智,毕竟她才丧女。
“娘娘,今天的事要不要奴婢禀告王爷。”
毕竟将军府也是无辜,怎么说这也是楚王的亲家,这么一闹倒是有些失了体面。
凝芙笑了一会停了下来,眸中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冷意。
“本妃念在她伤心难过,控制不住情绪,不与她计较。”再者袁姝倢打的又不是自己。
“永乐,你是不是觉得本妃很无情,自己母亲受伤还冷眼旁观。”凝芙轻叹了一声,有些认真地看着永乐。
“娘娘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
永乐低下了头,恭敬的回道:“娘娘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原本事已至此吴夫人是没有理由这样,至多小莲也只是娘娘的侍女而已,她无需如此迁怒于娘娘。”而且袁姝倢声称亲耳听到别人说吴清歌是凝芙害死的,看模样也不像是在撒谎。
凝芙勾了勾唇,轻声道:“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永乐一头雾水的看向凝芙,凝芙却只是拍了拍她的手。
……
年凝榆赶来将军府时就见季心兰蓬头垢面的坐在椅子上大发雷霆,身旁要为她上药的丫鬟也被她呵斥的头也不敢抬起来。
“贱婢!方才怎么没见你上来挡着,现在假惺惺的装给谁看!”
季心兰咬牙切齿的瞪着身侧的丫鬟。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年凝榆急急的上前拉住季心兰的手,心疼的看着她脸上的抓痕。
“你们都退下,我陪着母亲就好。”
屋内的丫鬟婆子一听,连忙告退了,现在夫人心情不佳,她们也说不上话,搞不好还得挨骂,还好年凝榆回来了。
年凝榆秀眉微蹙,温声又问了一遍。
“是谁将母亲弄成这幅模样?”
季心兰本就气极,又隐忍了半天没有发作,这会子全然控制不住愤怒。
“还不是那个贱人惹的!”季心兰拢了拢头发,把散落在额上的碎发抚到了耳后,“那袁姝倢疯言疯语,我看她真有病得吃药!”
季心兰默了片刻,转头看向年凝榆略微严肃的问道:“她说是那小贱人害死了她女儿,当真?”
年凝榆眸光闪烁,稍稍底下了眼帘。
“疯子的话怎可当真,王爷已经查出了凶手,是王妃身边的小丫鬟。”
“那也未必,贱人生出来能是什么好东西。”季心兰不屑的哼笑了一声,“还王妃,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