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芙睁眼后觉着浑身酸痛到了极点,导致她一点儿也不想起身。
她万分没想到梁千尘毫无节制,那感觉仿佛他禁欲了很久。她只要想到昨晚,脸就不禁地泛红。
“一大早便开始回味,本王没想到你如此好色。”
梁千尘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其实也挺心虚的。昨晚他进入的那一刻。就有些后悔了。他原以为凝芙与宇文佑沧早已私定终生,可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没他想的那么龌蹉,这样倒是他显得十分小肚鸡肠了。
凝芙闻言背脊一紧,随即将被褥扯到了脸上,双眼紧闭。按理他早该走了,为何现在还睡在她的身边。
不过也是。这种人的心思根本猜不准,万事只求他开心便好。
难得梁千尘没抓住这个机会继续欺负她,而是自行下床穿好了衣裳。凝芙掀开了被角。透过一点点小缝隙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着他捡起那一地乱七八糟的衣裳,慢条斯理地系好。心竟然突突地跳了两下。
也许是中邪了。她现在看梁千尘竟然觉着有些顺眼?
他似乎很淡定,俨然一副没发生过什么的模样。毕竟是老手,怎么可能和自己一般害羞。
“你若觉着累便继续躺着,本王有事要出去一趟。”
凝芙本想着继续装睡的,可他话音刚落她便开口应了声。
等等,他现在是在向自己汇报行踪?
……
待正午过后,凝芙终于舍得离开被窝。
她起身第一件事便是收拾凌乱的内殿,可她刚收拾到一半,永乐便推门进来了,手中还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
凝芙尴尬地将染了血的被单藏到身后。
“啊,你放那里,本妃自己来便好。”
永乐看到凝芙先是一愣,随后轻笑了一声。
“无妨,娘娘不必那么害羞,还是奴婢来吧。”
随即眼明手快地放下水盆,将凝芙藏在身后的床单扯了过来。
凝芙看着永乐心情大好的模样,简直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不亏是梁千尘的侍女。行为俨然与他如出一辙,丝毫不顾及凝芙现在颤抖的心情。
不过等她坐到铜镜前时,似乎明白了永乐的不避讳。
这一脖子延伸到胸口的吻痕。是个人见了都会明白昨晚发生过什么。梁千尘简直没有一点羞耻心,自己放荡就算了,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这样让她如何见人。
出门前凝芙特意围上了一条厚厚的围领。
反正她因为昨晚的事暂时不想再入宫陪伴梁清灵了,宇文佑沧现在必然不敢轻举妄动,再者见了面她也觉着尴尬,她好歹与宇文佑沧相处了十年。可终是猜不透他的性子。
他都敢明目张胆地在梁清灵面前轻薄她,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现在梁清灵虽然失明,可心是明了的。若是再这样接触,总有一日会被梁清灵瞧出端倪。
索性她接受了将军府的邀请,她确实也许久没有回去了。
年绩的夫人生了一个胖小子。好歹年绩也是她的亲哥,于情于理也该回去瞧瞧她的小侄子了,若是一直回避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她特意挑了许多礼品回的年府,年绩看到她还是很开心的,硬留着她在府上用晚膳。
开春后阳光特别的好,府上在后院摆了许多桌椅,说是多晒太阳对小孩儿好。
就着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凝芙也无奈跟着坐在庭院中。
“楚王妃若是热,便把外套脱了去。”
年绩的夫人杨氏见凝芙一直在扯围领,细心地为她端了一杯凉水。
“不碍事,本妃最近有些感冒,怕是吹不得风。”
其实凝芙也知道这理由牵强的很,现在哪儿还有风,就算有也是热的。
她这次回府唯一感到惊讶的是季心兰对她的态度出奇地好。来来回回问了凝芙几次想吃些什么,她去好准备。
原本她以为季心兰想趁机毒死她一了百了,可细想下来也不可能,毕竟大家一起用膳,她哪敢如此明目张胆。再者她不为自己着想也得考虑她的儿孙们不是。
杨氏见凝芙不愿意。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哄小孩儿去了。
今天府上确实还挺清静的,其他人似乎有事都不在府上。只留他们几个人。
“五妹今日来得不是时候,大哥与三弟他们进宫讨论春围之事了,虽只是寻常的狩猎,但我们还是得保护着皇上与皇子们的安危。”
年绩似乎看出凝芙的心思,便解释了一遍。
“哦,无妨,反正他们也不是很想看到本妃。”
凝芙一点儿也不在乎他们去了哪,不在更好,省得她多费口舌与他们周旋。年毅倒罢了,年捷可是自小就不喜凝芙。
“别这样说,你与榆儿都是我们的亲妹,我们自然是想念你们的。”
年绩原本带着笑容的脸稍微沉了沉。他似乎想了许久,还是开口道。
“榆儿自小任性惯了,你们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但毕竟……”
“毕竟她是本妃唯一的亲姐,是吗?”
凝芙就知道他总是会忍不住提起年凝榆,但他好像记错了,年凝榆如今这般下场并非是她害的,说到底她才是受害者,若不是当日梁千尘来寻她,她早就命丧景卉阁了。凝芙就算把她当做是亲姐,她又何曾记得凝芙是她的妹妹?
“年侧妃的事儿,本妃作不了主。可本妃也不会如她一般,所以你大可放心。”
年绩蹙了蹙眉,“我并非这个意思。”他也知道若是再说下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