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晔华你刚才说的什么?”看着画妖娆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摸样,敢情是这会子心思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明晔华浅笑着,余光瞟向了画妖娆依旧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便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继续说道,“你这眉头快皱成褶子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晔华,我怕我想错了?”画妖娆歪着脑袋瞧着明晔华说道。
“什么想错了?”这般没头没尾的话,明晔华哪里能摸得着头脑。
“我之前特别肯定的说这是独孤向天的墓穴,可是走到这里,我就又觉得自己想错了,我现在也闹不明白这到底是不是他的墓穴了”,画妖娆依实话说道。
“奥?不妨说与我听听,我帮你拿拿主意,总比你在这苦大仇深似的好”,着实是看不得她这般纠结的摸样。
“刚才我过来的时候,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两边的壁画,左边的墙壁的壁画倒是还好说都是一些仙女的雕像,而右边墙壁上的壁画就让我闹不明白了,壁画上先是一男一女端庄的坐像,男子头戴高冠,威严而坐,长袍上刻了龙纹,想必便是九五至尊,而身边坐的女子,样貌清秀明丽,头戴凤冠,端庄而坐,想来便是正宫皇后娘娘了,如果这真的是独孤向天的墓穴,他为什么要将自己哥哥和嫂子的画像雕刻在自己的墓道里”,疑惑的眼瞅着明晔华。
停歇了一下,画妖娆继续说道,“若是说独孤向天和他哥哥的感情深厚,雕刻自己哥哥嫂嫂的画像勉强的话也说得过去,可是这帝后石像后面便是一幅幅小的画像,上面或雕刻着女子卧坐于花园,或雕着男子高坐在朝堂之上,或雕着两人一起坐于花园之中,或雕着男子俯身在教身下的孩子识字,而且刻得极其的精致逼真,晔华,这样一来你不觉得奇怪嘛?”
明晔华瞧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开口说道,“首先,既然是帝后的坐像石雕,你怎么就肯定了一定是独孤向天哥哥的呢,如果是他父王母后的呢,这样一来后面一幅幅小幅的壁画也就好解释了,大约是雕刻的他小时候的情景罢了”。
顿了一下,明晔华继续说道,“其次,即便是像你猜想的那样,这帝后坐像石雕是独孤向天哥哥嫂嫂的,你闹不明白这到底是谁的墓穴,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总归都是要往里继续走的,也许再往里走走,自然就会清楚这到底是谁的墓穴,至于你这般愁眉不展的吗”。
听了明晔华这么一说,画妖娆心里纠结的心思也算是缓解了不少,是啊,不管这石壁上雕刻的是谁,不管自己有没有猜对,他们总归都是要往后走的,一般主墓室上都会有墓主人的画像还生平事迹的记录,到时候自然是会知道这墓主人是谁的,想着自己刚才火急火燎的样子,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一别过头,突然间脸上的笑容将僵住了,刚刚自己怎么没发现这个呢?
此时此刻画妖娆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嘴上的笑意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猛地回转过头,看着重华还在战战巍巍的往前走,阎冢站在后面闭目养神,突然间就开口叫住了重华,“重华”。
重华听见画妖娆在叫自己,一个激灵,吓了一跳,愤愤的抬起头来,“干嘛啊,吓死我了”。
“你站在原地,一动不要动,千万不要再往前走了,阎冢也站在原地不要动”,画妖娆这一次极其认真的对着两人说道。
瞧着画妖娆一点子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重华不禁就疑惑了起来,“怎么了,妖娆?”
画妖娆拉着明晔华的手,自己明显的往前走了一步,将明晔华护在了自己的身后,然后转过头对着夜游说道,“夜游,你也快回到卷轴上面去”。
夜游迟疑了一下,不明白画妖娆为什么这般安排,可是看着画妖娆将明晔华护在身后紧张的摸样,觉得想必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禁说道,“属下还是留下来保护爷吧”。
“让你回去,你在这费什么话”,这一次画妖娆说的比较急,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夜游一时之间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可是瞧着画妖娆护着明晔华的架势,还是转了身,利索的又站会了卷轴上,不过并没有往回走一步,想着一会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护着爷应该还是可以的。
这会子画妖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石门上盘旋的卧龙,她一开始看到这条龙只是奇怪为什么独孤向天这么个神人,会在自己的墓道的门上雕刻一条卧龙呢,也只是大体的瞧了一眼,并没在意这条卧龙,可是就在刚刚,自己一侧头的时候,她看见这条卧龙的眼睛在动,在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在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是自己大意了。
眼前的这条卧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石雕,这分明是卧龙吟,一般古代帝王,或者是九曲一脉之人常用的一种看墓的石兽。
见着画妖娆半天的不说话,重华着急了又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了,妖娆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这不让人着急上火吗?”
缓缓的画妖娆开口说道,“你们眼前这石门上的这只卧龙,哪里是一只普通的石雕,这是九曲一脉的看墓石兽,上古十大凶兽之一”。
画妖娆的一句话成功的将所有人的眼睛都吸引到了石门上的这只石兽身上,看着眼前这栩栩如生的石雕和普通的石雕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当视线对上它的眼睛时,一阵子的恶寒便顺着后脖子袭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