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公公自然明白画妖娆说的话是得了皇上的令,虽然也有心想看一看画妖娆接下来做什么,可是现在也只得应了一句,“喏”,然后退出了内室。
走到床边,画妖娆交待了身边安嫔的贴身宫女将安嫔的盖着的被子掀了起来,将安嫔的外衫褪去,将内衫的上衣略往上,只露出了滚圆的肚子,这样一来,画妖娆就好办了。
“娘娘,妖娆在这先赔罪了”,画妖娆对着安嫔说道,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小香炉,还有两张冥黄纸,三根不同颜色的香,最后还拿出了一个铜铃和青钢红丝线,东西准备妥当以后,画妖娆这才咬破了自己左手食指,然后蘸着自己手指上的血,在安嫔的肚子上画了一个符咒,待符咒画完,眼前的一幕倒是把画妖娆给惊着了。
只见安嫔肚子上自己用血迹画的符咒,依旧浮在安嫔的肚子上,没有消散也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看到这个场面,画妖娆的内心有一丝的不安。
然后她依次将三根香用火折子点燃,依旧是将三根香的香头朝向安嫔的肚子,良久,三根香的香气依旧是无序的飘散,看到这里,画妖娆的心里大约就已经有数了,只待她做最后一步确认了。
画妖娆将手里的三根香掐灭,然后无耐的咬破了自己左手食指,轻轻的滴了一滴血在安嫔肚子中心,瞧着那血不聚不散,不减不增,画妖娆的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安嫔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怕是已经生不下来了,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伤感。
“国师,本宫的孩儿可还安好?”就在这个时候,安嫔突然间的问道,她的声音里因着痛苦变了几分味道,沙哑了起来。
画妖娆沉默不语,看着安嫔因着疼痛惨白的脸,画妖娆于心还是不忍,从口袋里翻出来了一个药丸,递到了身边的宫女手中,“给娘娘服下吧”,说完,画妖娆就开始收拾刚才拿出来的东西。
“国师还未回答本宫,莫不是本宫的孩儿保不住了?”因着激动,安嫔伸手一下子就抓住了画妖娆的衣袖,那般紧紧的抓着,眼睛里坚毅的盯着画妖娆,她眼里最后的一丝希望紧紧的拽着她。
画妖娆知道若是现在告诉了安嫔实话,只怕立即她就会血崩,这个责任就落在了自己身上,若是现在允诺下这个孩子无事,最后自己交不了差,这个责任也要落在自己身上,不论是哪种结果,这个黑锅,她画妖娆怕是要背定了。
良久,画妖娆的嘴角挂起了浅然的一笑,然后弯头在安嫔娘娘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娘娘应该问我这肚子里的是位皇子还是公主”,说完起身对着安嫔继续说道,“娘娘安好的养着,服了药以后娘娘的肚子的疼痛感就会消退,晚些时候我再来看娘娘”。
转身刚要走,突然衣袖又被安嫔给拽住了,安嫔几乎是激动的,激动的说道,“国师说的可是当真?”
“自然,娘娘放下心便是”,画妖娆浅笑的应声道,伸了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安嫔的手背,“我要给娘娘准备点东西,所以此刻不得不离开一会”。
“好,本宫在这里等你”,安嫔柔声说道,好似画妖娆便是她最后的希望一般,人都说母子连心,只怕御医都还以为安嫔的胎无疑,可是做母亲的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孩儿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哄住了安嫔,画妖娆才起身走到皇上身边行了一礼,却未开口,皇上明白画妖娆是有话要说,起了身,大步的迈出了内室,不许任何人跟着出了莹碧殿,站在迂回的长廊中,开口说道,“安嫔的胎是不是保不住了?”
出了后宫,来到御花园,榕树下,一身影翩然而立望着她,画妖娆起了步子,快步的跑到明晔华的身旁,双手一下子拥进了明晔华的怀里,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回到了家一般。
瞧着怀里的小人,明晔华的嘴角轻柔的挑起,心里大约已经猜的到安嫔的这一胎怕是已经保不住了,开口问道,“娆儿可是看出了什么?”
依旧窝在明晔华怀里的小人良久才轻声的说道,“安嫔的这个孩子,已经没了命线了”,说完,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明晔华的长袍,使了力气。
听到画妖娆的回答,明晔华倒是不太意外,若是白若妍要拿安嫔的孩子说事,自然是不能再留着这个孩子了,只是看着画妖娆这般的摸样,心里大约还是害怕的,他的娆儿大约很喜欢孩子吧,想着已经伸了手轻轻安抚着怀中的小人。
“皇上问起安嫔的这一胎,娆儿是怎么回答的”,虽然明晔华心里已经猜的差不多,可还是又问道了。
“我跟皇上老爷子说我还拿不住,没有把话说死了,可是我出来的时候安嫔拉住我的衣衫,问我她的孩儿可还能保得住,人家都说母子连心,大约她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孩子已经没了,所以才这般的紧张”,一想起自己出来的时候,安嫔那般渴求的看着自己的样子,画妖娆的心总感觉就像是揪着一样。
“你说说你俩把小爷我叫回来,来看你俩亲亲我我,几个意思?”突然间身后传来了一个声响,不用回答画妖娆都能听得出来是丹青。
画妖娆从明晔华的怀里猛然间的回过头,一看,当真是丹青,瞧着他依旧是之前吊儿郎当的摸样,再抬头看向明晔华,那眼神好似是在问明晔华,他怎么在这。
“是我叫丹青回来的,安嫔这一胎自然还要诊一诊脉的”,明晔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