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简名画儿”,红衣女子见旁边的公子点名了问自己,倒是没有一丝的娇羞,应声答道。
“画儿”,听了这个名字,画妖娆不自觉的想起了帝翮,帝翮总是这般的唤自己,“画儿画儿”,自己对这个称呼倒是不怎么在意,倒还是喜欢明晔华总是唤自己“娆儿”,嘴角掠过一丝的浅笑,开口说道,“姑娘的名字倒是有趣,我与江公子还有旁的事要谈,其他人都下去吧,画儿姑娘留下来伺候吧”,说完,瞄了一眼江郎林,看着他此时脸色怪异,额头密着汗,不觉的浅笑着。
看着姑娘们一个脸色怏怏、慢吞吞的的摸样,不用想也知道是不想走,不过这般的人多当真是麻烦了些,画妖娆看着江郎林神色有异,自己使眼色无望,只得开口说道,“江公子一向是大方,这般的打发了姑娘们,这赏钱自然是不会少的”。
画妖娆的这么一句话,让几个本欲离开的姑娘一下子都回过神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郎林,只等着这公子掏赏钱,这会子,江郎林才回过神来,无耐的瞄了一眼画妖娆,看着她正坏笑的摸样,她是知道自己是最抠门的,今天倒好,说自己大方的紧,嘴角划过一丝轻柔的笑意,从怀里掏了一把的银子,随意的撒了过去,几位姑娘自然是利索的捡起了银子,出了这香帏轩。
众位姑娘们一出去,整个房间除了正中央跳舞的舞姬和轻声吟唱的乐姬,倒是一下子冷落了些,画妖娆倒是不在意,下午的时候,一直在喝茶,临走了还惹了这么一桩事,这会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了这位爷,画妖娆的肚子早就饿的不行了,左等右等,也未等来这饭菜,矮桌上依旧是空空如也,画妖娆就惦记上了旁边江郎林的饭桌。
单手托着下巴,打量了一番,瞧着一盘子的羊腿倒是不错,也不像是动过的样子,画妖娆便起了身,踏了一步走到江郎林的桌前,端起桌上的羊腿和一旁的一盘花生米,等江郎林反应过来的时候,画妖娆已经坐在自己的矮桌上,悠然的手拿着一块羊腿啃了起来了,不过这味道就一般了,羊肉老了,嚼起来那叫一个费劲,只吃了一口,画妖娆就放下了。
瞧着画妖娆这般的摸样,江郎林不禁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你可是晚上到现在还没吃饭?”
“不然呢,你哪只眼看我像是吃饱的”,说完不禁吧嗒了一下嘴巴,不喜的说道,“姑娘,你们520饭菜味道可真是差了点,这肉老的我都咬不动了”。
坐在一旁的画儿姑娘听着公子这么说,迟疑了一下,浅然的一笑,开口说道,“公子倒是特别”。
“哪里特别了,说的不都是大实话嘛?”画妖娆倒是好奇,自己特别在了哪。
“这进了520公子,哪还有关心这饭菜好不好吃的,公子这话若是让妈妈听见了,定会取笑公子”,画儿姑娘柔媚的说道,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溜圆的打量着画妖娆。
直觉告诉画妖娆,眼前的这个叫画儿的姑娘心思倒是灵透,只怕这会子已经怀疑起自己了,这份细腻的心思,倒是寻常人难见的,嘴角依旧带着浅笑,开口说道,“取笑我何?”
“若是妈妈在,定说公子这心思如女儿家般,这进的了520公子都是冲着姑娘们来的,若是进来伺候的姑娘不如意了,公子们定会撂牌子,倒是第一次听公子,因着这吃食不乐意的”,画儿姑娘浅笑的说道,一双媚眼里柔情万种的盯在了画妖娆的身上。
听了画儿的这话,画妖娆也不生气,捏了两粒花生送进自己的嘴里,悠然的说道,“寻常这桌上的饭菜都是摆设,摆上了,便是白花花的银子,有美人作伴,自然不在意,不过今日,本公子身边一无美人作伴,二来,本公子肚子尚且未饱,这嘴巴又一向是挑剔的紧,倒是坏了这里的规矩了”,说完嘴角带了一丝戏谑。
“罢了,命人去百香楼弄一桌像样的菜来,漫漫长夜,我与公子定要一醉方休”,江郎林终于开了口,画儿的心思他是懂的,怕画儿已经在怀疑画妖娆是女子的身份了,所以江郎林才遣了她去置办酒菜,伸手从胸前拿了一张银票,随意的扔在了桌子上。
画儿自是能看懂颜色的人,知道江公子已有些不悦,应了一声,拿了银票已经退了出去。
“好好的美人,赶出去做什么”,画妖娆一边悠哉的吃着手中的花生米,一边怡然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遇着江郎林,她总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你在这,明晔华想必定在这周围喽”,明知道画妖娆是故意打趣自己,遂也未接话,江郎林不禁问道,说完独自饮下了一杯盏的酒。
“都说‘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现在念来倒是配了此景,别是一番趣味”,画妖娆浅笑着,并没有接江郎林的话,一双眼睛只打量着眼前的舞女。
瞧着画妖娆这般的摸样,江郎林的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无耐的开口说道,“既然你有心念着我的病,那就趁早医了,好早早的回去吧”。
听了江郎林的这话,画妖娆先是一愣,愣住的不是江郎林说的这番话,而是江郎林说话的语气,自画妖娆认识江郎林到现在,他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摸样,嘴角常常挂着一抹坏笑,一身白衣翩然,像极了个宠坏的坏小子,可是这几句话,让画妖娆突然听的有些揪心,像是悲从心中来,带着失落和不安,这样的江郎林让画妖娆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