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了一路后,贺云缺又转过头来问:“你的手都伤成这样,还敢开车!不疼吗?”
云端睨了他一眼,手背而已,自己才不会那么娇弱,就像萧冬雪说的那样,自己是秀的出身,跑堂的呡。
“我没有那么金贵!蠹”
“那现在去医院,你的手,今天还要换药。髹”
贺云缺漫不经心的:“还有我的头!”
云端嗤笑一声,道:“头都破成这样了,还敢出来瞎溜达!”
贺云缺听出来了,夏云端这是在为刚刚那句话掉过来嘲笑自己。他也就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
“所以,你得好好照顾我!不然以后你就要做寡妇了!”
云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顺手一推,车子驶进了主干道,没有跑几米又停了下来,这条道上特别堵。
云端望着前面一望无际的车水马龙,轻吁一口气,她其实有些不安,昨天他们都把话说的那么绝,今天竟然还能坐在一辆车里,冷静的相互嘲笑。
但是,她绝对不会让贺云缺有好日子过的。报复一个人就得先取悦,再抛之。所以留在他身边,是最捷径的办法。
贺云缺见云端有些发呆,朝着她靠了靠,抬手在她的脸上,轻轻刮了一下。
云端本能的躲开了,轻声喝道:“你干什么?”
“我在想,晚上我们回贺家时,这一个头破了,一个手破了,别人会怎么联想?”
“为什么要回去贺家!”
“今天爷爷和奶奶要回来!”
云端疑惑的看着他,说:“我记得上次爷爷说过再也不回来了!”
“对!那是因为爷爷曾经和我爸闹得很僵,也就是为了我现在的奶奶,这个奶奶曾经是我爸的钢琴老师,我奶奶去世后,他们便走到了一起,但是我爸很反对,不知道为什么极力反对,所以我爷爷一气之下就搬到了哥本哈根!”
“你们家还真是够复杂的,妈不是亲妈,奶奶也不是亲奶奶!”
贺云缺嗤笑一声,回击她,说:“彼此彼此,你们家也不简单!”
云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奈何绿灯已经亮了,云端便先开车。
……
西朗医院
――
再等贺云缺要去拿药时,他就学聪明了,把云端带到他医生朋友办公室。
贺云缺拍了拍云端的肩膀,对着正看片子的男人说道:“何曾,我去换一下药,给我把老婆看好了!”
何曾抬眼,没好气的说道:“诶!我是的仆人!为啥我要听你的!”
贺云缺挑眉说道:“我是你的上帝!你必须听我的!”
说着话,就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何曾低眉朝着云端尴尬的笑了笑,说:“他这个人真是太自以为是了g呵呵!”
云端嘴角微扬,笑道:“何医生交友不慎啊!”
“可不是吗?我现在特别后悔之前救他,还不如让他上天堂,省的总是来烦我,昨晚非要拉着我喝酒!一杯又一杯的就把自己灌醉了,害我还要把他背回去,搞得我现在背还酸酸的。还死活不肯回去,我估计是怕你怪他,还真是奇怪,这个混世魔王,难得还有顾忌的人!”
原来,贺云缺昨晚没有回去是找何曾去喝酒了,还把自己灌醉了,因为和她吵架吗?
她真是想不通,既然他说娶她只是想折磨她,为什么又要买醉,还是……
“听他胡糟糟的一直在说他哪里比不上莫什么了,没听清楚,我猜是不是吃醋了!你说呢?夏云端!”
何曾试探性问眼前的女人,其实贺云缺从忻大就只有他和小轩两个朋友,贺云缺那点破事,他自然都知道,虽然每次知道的不全面,他和小轩一交换信息,就全明白了!
他曾经为了一个女人,天天在酒吧里买醉,嘴里永远只念叨一个人的名字:夏云端!
后来,突然间又脱胎换骨的像变了一个人,何曾以为他是改姓了,后来被邀请参加婚礼时收到的请柬时,他才恍然大悟。
“不知道!”
云端避开对方询问的视线,她正想离开时,身后响起贺云缺的声音。
“干嘛!这么色眯眯的看着我老婆。”
何曾都被他气笑了,拉下脸说:“赶紧滚!”
说着话,故意装作生气的拿起片子遮住了脸。
贺云缺凑过来,拉下他手中的片子,说:“我明天下午来!”
接着又把片子扶好,拉起云端的肩膀往外走。
何凌,已经等在医院门口,见着他们出来时,毕恭毕敬的鞠了一下身子,便机灵的接过贺云缺手上所有的东西。
“记住,以后去哪儿就让何凌送,医生说过了,你的手不能折腾了,不然就留疤。”
云端嫌弃的扫了他一眼,真的觉得他越来越啰嗦了。既然都说了要折磨自己,为什么还要装作关心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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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贺家后,大家果然都像贺云缺说的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
最新跑过来追问贺云缺伤势的人是李欣纯。
“云哥哥,你的头怎么了,怎么会受伤了!”
云端睨了她一眼,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贺家家宴,她都出现在这里。
贺云缺笑笑,不紧不慢的说:“没事!就是前天晚上在床上动作太多,不小心磕到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好像在阐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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