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米说过一段话,我觉得很有道理。他说‘人到了晚上都是感性的动物,会想很多事,而且多半是痛苦的,这种情绪控制不住,轻轻一碰就痛。不要因为一点瑕疵而放弃一段爱情,毕竟在爱情里,需要的是真情,而不是完美。耐心点,坚强点;总有一天,你承受过的疼痛会有助于你。生活从来不会刻意亏欠谁,它给了你一块阴影,必会在不远的地方撒下阳光。’当然,这话不适合你,你是个坚强的男人。”阿依古丽听过刘伟名的话后,也没有继续往下问,而是悠悠地说了这么一段话,脸上带着很深的忧伤。
刘伟名突然觉得阿依古丽这话好像并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更像是对她自己说的。
“我觉得你这话更像是对你自己说的。”刘伟名淡淡地说着,然后道:“你刚刚也说了,心里面有事可以找个人倾诉,说出来后会好很多。心里面有事的话可以和我说说,你放心,我是一个很好的听众,我一点也不八卦。”
阿依古丽对于刘伟名的玩笑淡淡地笑了笑,随后淡淡地说着:“我只是觉得人生太无常了,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我以前以为一些东西是会永远存在,只是,突然一下,他说没了就没了。有时候会突然觉得,人活在世上真没什么意义,我现在就在想,我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刘伟名听着这话目瞪口呆,这话听得刘伟名心里面瘆的慌,有种感觉像是阿依古丽准备做出什么傻事一样。
阿依古丽估计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太过了,转过脸看到刘伟名惊讶的不敢置信的样子,笑了笑,然后道:“怎么了?吓着你了?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是不是随便说说只有阿依古丽自己心里知道了,不过,刘伟名还是觉得有点后背发凉的感觉。他可以感觉的出来,阿依古丽心里面藏着太多的事情。从这次见到阿依古丽的第一面起,刘伟名就有这种感觉了。以前的阿依古丽显然要比现在开心开朗的多,而现在的阿依古丽眉宇间仿佛总有一种淡淡的忧伤,而且,待人的态度也总是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刘伟名苦笑着摇摇头,然后说道:“吓到我倒是不至于,不过,确实让我有点后背发凉。”
刘伟名说完后望着阿依古丽,随后又点了根烟慢慢地说道:“其实,很多人都曾经有过这种想法。对生活失去信心,或者是已经感觉了无生趣。我想说的是,这其实只是一种暂时性的状态,是因为自己在情感上受挫,在思想上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好像,自己除了这件事情就再也没有其它的事情可做了一样。我是深有感触,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听听我的故事。”
阿依古丽对着刘伟名微微笑了笑,然后道:“你知道的,女人无论在什么时候八卦的本性都不会改,我也不例外。”
对于阿依古丽这不是答案的答案,刘伟名只能报以微笑。
“你就当听个笑话吧,都是我的一些陈年琐事了。”刘伟名淡然地说着。
“我这一生说不上有多波澜壮阔,不过,却也算的上是丰富多彩了吧。不过,大部分的时候我都一帆风顺,基本上没遇到过什么太大的挫折,要说当时有多悲伤欲绝那是假的,不过,确实非常伤心。有那么两次吧,第一次是与我前妻离婚的时候,我与她很相爱,她对我非常好,而且,他们家也对我有恩,她的父母对我有再造之恩。后来,我犯了个错误,一个无法饶恕的错误。因为这个错误,我们离婚了。离婚的时候我表现的很男子汉气概,孩子、财产我什么都没要,用来表现出我有多么的爱她,我净身出户。但是,当办完离婚手续一个人回到家的时候这种坚强却顿时被击败了。我哭了,像个小孩子一样躲在角落里面哭泣着,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很痛,这种痛是撕心裂肺的。如果离婚是因为两个人之间不爱了或者是说性格不合适,我想我还不会这么痛苦,偏偏,亲手毁掉这一切的那个人正是我自己。后悔有什么是世界最为痛苦的一件事。离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像个行尸走肉一样的生活,我也感觉生活了无生趣。感觉生活当中少了她的存在便突然之间完全没有了任何意义一样,这种状态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第二次便是早段时间,我父亲过世。”刘伟名说到这个地方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又说道:“父母只有我一个儿子,他们生活在小乡村,那里条件很苦,家里从小生活就是异常的艰辛,为了供我上学,他们吃了太多太多的苦,但是不管吃多大的苦,他们始终坚持着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把我送出大山。后来,我真的走出了大山,获得了一个很多人都为之羡慕的工作,也娶上了一个大城市的媳妇,甚至于,我当上了官,身边有了钱,成为了大部分人口中所说的那种成功人士。不过,自从我工作后,基本上没有在父母身边呆过,回想起来,这些年回老家看父母的次数屈指可数,而陪在两老身边尽孝的时间就更加的少了。上次父亲病了,我远在白山,母亲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很慌乱,完全没有主见。最后,还是村里父老乡亲帮忙给送去医院的。当我赶去医院的时间,医生告诉我,我父亲已经没有多少希望了。我那时候整个人顿时就完全蒙了。一个人,当你拥有的时候,你完全不懂得珍惜,一旦即将失去或者已经失去时,你才会突然醒悟,原来这个东西对我这么重要。我尽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