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我还需要再考虑考虑……”话刚落音,唐糖糖就站起来开口说道:
“无忧是个没有记忆的女孩,她生活在悬崖旁边一个薰衣草田畔。 那里没有一个人,陪伴着她的只有一望无际的花海。风一吹,会传来淡淡香气,让人非常安心。
不知过了多少年,来了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他说他叫路昭。他说他喜欢看她站在薰衣草田间的模样,他说他喜欢她看着他的样子。他会温柔的对着她说,无忧,你怎么不笑一笑呢?笑一笑,肯定很好看。
无忧只是坐在她的秋千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她的头发仿佛永生永世停止生长了一般,被风吹着卷起一圈又一圈的薰衣草香。
路昭要走了,临走前,他说,无忧,你能不能笑一笑?我想看你笑一笑。
路昭走了,她没有笑。无忧没有笑过,她不知道笑是感觉,只是觉得路昭笑的时候,她会不想看旁边最喜欢的薰衣草田。
不久之后,路昭回来了。只是,不只是他一个人。他穿着厚重的盔甲,面色冰冷的看着她问道。无忧,告诉我这片薰衣草的秘密,为什么它们可以常年花开不败?
他一步一步逼近她,他说他娘失/宠/了,他要用薰衣草不老的秘密去换取父亲的/宠/爱最后得到王位。无忧一步步往后退,退到脚后跟已经悬空。他说,无忧,告诉我,我就娶你当我的王后。
无忧不明白路昭所说的王位是什么意思,她只看到他冰冷的眼中,剩下的是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无忧说,好。然后若无其事的向后一退,跌落悬崖。
路昭没有想到她会跳下去,看到她的最后一眼,无忧的眼角有泪。风吹起她的发丝,安静的仿佛仍然是初见的那模样。他好像听见无忧在说,路昭,你努力的教我什么是笑,却最先教会了我什么是哭。”
秦君竹在听完故事的最后一句后,眼泪抑制不住啪嗒一声掉了下来,一下子便惊醒沉醉在故事中的注意力。不可思议的看着唐糖糖问道:“这是公子自己作的?”
他爹地书房到底扔的都是剧本,唐糖糖都已经忘记她是几岁看过的这故事,随口胡掰了一个。说谎说得一点都不脸红:“对,这就是我打算排的话剧,这只是其中比较普通的一个故事。我的故事有深情的、搞笑的,给我几个人,我就能教他们演出来。”
秦君竹也不再犹豫:“好!就冲着公子的这个故事的题材精彩程度,小女子姑且赌上一把,聘请公子做我清风戏院的导……导演对吧?”
“对,我姓唐,以后叫我糖糖就好。我性子比较粗,秦小姐不要嫌弃才好呢!”唐糖糖一点都不客气的跟人套近乎。
秦君竹掩面一笑:“哪里谈得上嫌弃,小女子终究是一介女流之辈,不敢擅自做太大的主,若是我父亲在这里,必然早就同意聘请唐导演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哦对了!”唐糖糖不好意思的说道:“戏院有住的地方吗?我儿子在朝阳书院读书,待会就直接去接他一起住在这里。”
秦君竹点了点头。
公子扶苏在听到那个故事后,跟唐糖糖去接安安,一路上一直沉默不语。直到唐糖糖喊他才回过神来,唐糖糖没忍住一拳砸他肩膀上开玩笑:“没想到书生气十足的扶苏,竟然也会走神啊!哈哈!”
公子扶苏终究是个脸皮薄的,被唐糖糖轻易一逗便红了耳朵。脸上倒是没有任何变化,不仔细观察的话是一点都看不出来的。“哇!扶苏!我发现你耳朵红了!你害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