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两个严肃刻板的老头,是执法堂的左右执事,夜潼以前见过他俩。当时因为有人她和温流年的传言,这俩老头曾带人到森林城堡去抓她。
在俩老头身后,跟着几个执法堂的弟子,还有一群看热闹的女人。
夜潼就奇怪了,大清早的,咋就聚了这么多女人,平时这个时间,这些娇生惯养的小姐们多半在热被窝里睡懒觉,今天起得这么早,跟商量好了似的。
她刚下黛眉山就被堵住了,他们分明早就准备好了,专门为阻拦她。
左执事严厉地说:“圣女站住,按规定,没有重要的活动,没有得到教主的许可,你不可以私自出圣女殿一步。”
混账,坐监牢还要出来放风呢,什么破规定,当圣女连犯人都不如。
夜潼好整以暇地说:“执事大人,让你失望了,我下山去看奴隶闯关,既得到了教主的许可,又是参加教中的重要活动。所以,我压根没有违反规矩,你们说呢?”
俩老头被她问得一愣,右执事接着抛出另一个理由:“听说昨天中午有一群男人在圣女殿中,唱歌跳舞,聚众喧闹,可有此事?”
敢情他们今天是冲着这事儿来的,可他们怎么得到的消息?圣女殿位置偏僻,聚会的几个人武功高强,听力敏锐,若是真有人在附近监视,他们一定会有所察觉。
夜潼淡定道:“就算大家在一起吃个饭,唱首歌,有什么不对吗?”
左执事老脸一板,摆出义正词严的模样:“你身为魔教圣女,担负着重要的使命,岂能不懂圣女必须遵守的规矩。圣女殿不允许男人进入,这是最起码的规定,你却聚集了一群男人,奏靡靡之音,唱粗俗歌曲,亵渎神灵。你品行不端,必须禁足一个月,无论大小活动都不能参加,就算明天的除夕宴会也不例外。”
女人们纷纷讥讽起来,嫌夜潼不自重,变着法子勾搭男人。她们听说夜潼当了圣女,本来就幸灾乐祸,想过来看她的热闹,现在好不容易逮住机会了,可得使劲嘲笑她一番。
夜潼冷冷地瞅了她们一眼,瞬间冰冻住了她们嘴里恶毒的话,夜潼冰剑般的眼神让她们心生寒意。
之前她们和夜潼较量了无数次,哪一次都没占着便宜,还被她收拾得很惨。她现在虽然当了圣女,不过有名无权,这个身份倒也没什么,她们怕的是,她是教主徒弟的身份。她今非昔比,她们此时有些后悔,不该一时冲动跑来看她的热闹。
夜潼转眸斜睨着左执事,这老头也忒夸张了,明明优美高雅的歌曲和音乐,到了他嘴中就成了下三滥。这俩迂腐的老头要是知道她还和男人跳贴面舞了,估计得气得翻白眼,大骂她伤风败俗,该浸猪笼。要是再知道和她跳舞的男人是教主,他们却傻兮兮的跑来问罪,估计他们得吓破胆。
这要在平时,夜潼怎么也得和他们好好理论一番,给他们洗洗脑,清清心,现在她急着去闯关场地,没时间和他们叨叨。
夜潼镇静自若:“这种迂腐无聊的规矩,我真不懂,你们觉得我不配当圣女,尽管去跟老夫人讲,让她现在就卸了我的职,我更逍遥自在。执事大人的家人近朱者赤,耳濡目染,想必很懂规矩,就让你们的女儿或孙女来当圣女好了。”
俩老头反被将了一军,右执事气得吹胡子瞪眼:“你犯了错误,还强词夺理,简直是罪不可恕。”
夜潼声音骤寒:“我犯什么错误了?你们听谁说的我在圣女殿聚众喧哗,今天若找不出人来,我就告你们污蔑圣女之罪。”
夜潼想知道是谁撺掇他们跑过来,对她兴师问罪的。
俩老头支吾起来,在夜潼的凌厉逼问下,他们底气不足地说,虎魄和天诛统领,昨天中午吃完饭回去的路上,兴高采烈说着在圣女殿中聚会的话,被别人听到,禀报了执法堂。
夜潼想了想,还真有可能是虎魄和天诛聊天,无意中被人听到了,执法堂的不过是道听途说,不敢肯定,夜潼需要抓住的就是这一点。
夜潼冷厉道:“休要凭空捏造,给你们报信的人是谁,把他交出来,也把虎魄和天诛统领请过来。让他们双方对质,是否真有此事,一问便知。”
俩老头当即就蔫了,教主的左右侍卫可不是善茬,他们请不动,也不敢找人和他们对质。何况也不知道报信的人是谁,昨天傍晚只收到了一封匿名检举信。
俩老头其实也不确定此事是不是真的,但圣女身份特殊,事关魔教声誉,他们只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想过来威吓夜潼,让她自己吐露实话。
执法堂还没开始行动,一大早就有一群女人过去,说她们昨晚听到了一些圣女品行不端的传言,特来执法堂求证。
两下一碰头,左右执法才相信了检举信的真实性,他们向来执法严厉,便迫不及待地过来质问夜潼,落实此事。
夜潼察言观色,眸中闪过一道阴鸷:“叫不来报信人,找不出证据,就是你们诬赖我,我现在就杀了你们,以平心头之恨。我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女,完全有权利,把你们两个小小的执事就地正法。”
俩老头这才慌了神,连忙赔礼认错,说绝非他们凭空捏造,而是昨天傍晚收到了检举信。
夜潼略一思索,冷眉微挑,“这些女人为何跟过来,是不是报信的人就在她们之中,给我一个个严加审问,找出来格杀勿论。”
这些女人热闹没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