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恼羞成怒,一张脸瞬间由惨白涨得通红,她强词夺理:“喧人,要不是你耍诈,肯定过不了关。 ”
“幸亏今天有这么多观众可以替我作证,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耍诈了?”夜潼不紧不慢地问。
夜潼确实是凭自己的能力过关的,红鸾根本找不出夜潼的毛病,被问得语结,面如土色。她知道赌输了就得赔上自己的生命,她还这么年轻,不想死,她心乱如麻,下意识要逃走。
趁着夜潼还没来到这边,她气急败坏地说:“本秀懒得理你这个贱人,本秀还有事儿,先回去了。”
夜潼一边从台阶往下走,一边冷厉地说:“证人呢,要不快拦住她!要你们干什么用的,先前不是都争着当证人吗,现在怎么都蔫了,她要是逃走了,你们就负责把她抓回来。”
女人们面面相觑,自知理亏,却又不敢得罪红鸾。
想起先前红鸾对夜潼的辱骂和欺负,封清阳气愤地飞掠过来,截住了红鸾。
红鸾凶横地吼道:“让开,我们魔教的事儿,还轮不到你管。”
“夜潼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愿赌服输,你们魔教的人敢作敢为,怎么出了你这个败类。”封清阳义正词严地训斥。
“你敢骂我。”红鸾又羞又怒,像个泼妇似的冲上来撕扯封清阳。
好男不跟恶女斗,封清阳把她点穴定住了。
夜潼从容走过来,扬眉讽道:“尊贵的红鸾秀原来是个人品和赌品都没有的残疾人,输了就逃跑,我们魔教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个诡计多端的贱人,今天栽到你手里,是姑奶奶倒霉,你休想辱骂姑奶奶。”红鸾依旧趾高气扬。
夜潼沉静地揶揄道:“是你争着抢着要和我打赌的,输了你只能自认倒霉。我怎么会辱骂你呢,我向来很同情伤残人士,只要你承认自己是二品皆无的残疾人,我就可以让你多活一会儿。”
红鸾破口大骂:“呸,你才是残疾人呢,贱人、浪货、破鞋……”
“你,你无耻!”封清阳忍无可忍,举手就要掌掴红鸾,他不允许别人骂夜潼一个脏字。
夜潼急忙抱住他的胳膊,这事儿她自会处理,若是清阳掺和进来反而会给红鸾抓住把柄。
听着夜潼一个姑娘家被人用这么脏的字辱骂,步惊鸿不知怎的,心中骤然升起一股怒气。可想而知她以前受了多少这样的排挤和侮辱,夜潼上次在幽冥殿指责他没有履行承诺,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不帮助她。他当时没亲眼见到这种情景,没能深切地体会到她的隐忍和痛苦,现在方知她多么不容易,真不知道她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夜潼没有暴跳如雷,指着红鸾的鼻子骂回来,那是红鸾这种泼妇的行为。夜潼冰冷的眸中浮着一层浓浓的讥讽:“红鸾秀真是好家教,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像泼妇骂街似的满口脏话,不堪入耳,真是令人惊诧,不知道大长老听见,会有何感想。也不知道是你父母没教你,还是你自己不学好。”
夜潼说着,突然拔出铮亮的雁翎****,在红鸾的眼前晃动,寒光闪闪,照耀得她眼睛睁不开。
夜潼一双寒潭般的墨眸中,凝聚着一股比****还可怕的杀气,那是一种在千年寒潭,万年冰渊淬炼的杀气,似极地最彻骨、最锋利的修罗冰刃,似乎可以****于百步之外。
红鸾胆战心惊,声音颤抖地大叫:“你要干什么?”
“你没资格问这句话,我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别忘了我们的赌约是赢者可以随便改变对输者的惩罚方式,现在所有的主动权都在我的手中。”夜潼要像猫戏老鼠似的,先把红鸾好好的戏耍一通。
“你不要,不要杀我!”红鸾战战兢兢地说。
“你不用着急,时间还早呢,我们先玩完游戏,你再跳到血水河中给鲨鱼大哥当午饭。”夜潼用****轻轻拍着红鸾的脸蛋,“虽然你的嘴太臭,但这张脸长得还不错,我真有点不舍得动刀子。可是我被你骂的很生气,我担心管不住自己的手啊。”
“不要毁了我的脸,千万不要啊!我再也不骂你了。”红鸾吓得大喊大叫,转而冲平时跟在她身后的小太妹们求救,“你们快救我,我不要毁容,水灵,快救我……”
她威风时,那些女人们把她当大姐大,她现在落魄了,都恨不得落井下石,谁还去管她。
红鸾整天自恃貌美而傲娇,水灵打心底里盼着夜潼快毁了红鸾的容貌,她本来静观好戏,被红鸾点到名字,不得不站出来做做样子。
她拱手对夜潼说:“夜姑娘,你就饶了红鸾吧,咱们同在魔教生活,都是好姐妹,随便打个赌,也不必当真。红鸾刀子嘴豆腐心,今天你若输了,她也肯定会放过你的。”
水灵这话不说还好,说了更让夜潼生气:哼,什么一家人,好姐妹,真是可笑之极,红鸾这小毒妇是标准的刀子嘴刀子心,从里到外坏得一点好地方也没有了。
夜潼嗤笑:“说得轻巧,今天如果是我输了,她会饶了我吗?她不将我碎尸万段、剥皮抽筋就算便宜我了。”
水灵表面上为红鸾说话,实际上是为了激怒夜潼,让她快点在红鸾的脸上划几刀。
夜潼仿佛看穿了水灵的心思,她斜睨了水灵一眼:“水灵秀好口才,可你多说也不管用,赌约已经生效,无法更改了。”
水灵果然聪明,从夜潼的眼神和语气中,察觉到了夜潼对她的警告。她知趣地说:“得饶人处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