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江楚城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但是他说的确实一点没错。在算命先生质问霍刀的时候,清寂的确已经带着那几个道士出了相府,且每人手中都拿着一张符纸……那些全部都是日前他托算命先生画的。
算命先生闻言站起身,急急忙忙的走到矮墙后往外看,隐隐的就见到了身着一袭淡紫色衣衫的清寂。
“……这么快。”
她低声喃喃的说了这么一句,那头霍刀费力的翻着眼珠看她,听她这么说,不由得插嘴:“可是小相爷来了?”
算命先生自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逐渐时间反问道:“霍大人,虽说我不杀生,但我若是想杀掉你也是非常的容易,你若是想活命的话,就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素来是个温和随性的人,这番话出口霍刀还有些不信,但是时间紧迫,她又不可能让江楚城徐想办法把霍刀带着一起走,遂直截了当的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块包裹着长条状东西的白布,摊开之后,一把锃亮的小刀安安静静的躺在中间。
算命先生比着小刀在霍刀面前晃了晃的,表情淡然,温声道:“先前小相爷让我画了那么多的符箓,是不是就为了今日?你们在相府之中百般帮助我,也是早就知道我要什么?”
我愣了愣,着实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明明刚才江楚城就已经和她说过一遍了,简直就像是不相信他一样。
霍刀看起来不是很想说,外面似乎已经隐隐传来了略微嘈杂的脚步声,算命先生将小刀比得近了些,刀锋贴上霍刀的脸,鲜红的液体立刻顺着银白的刀身流了下来。这回霍刀不敢再有迟疑,颤声答道:“是、是,公子早在两年前便已经知晓先生要寻的东西,还吩咐府中上下人不得阻拦先生去府中任何地方,若、若、若有必要,还得相助于先生。”
“……继续。”
风从身侧吹来,发丝微微挡住了她的视线,而她的目光平和,若不是有一只手攥了起来,恐怕谁也不能够发现她外露的情绪。
霍刀垂下眼去看小刀,见算命先生并没有要将它拿走的意思,只好认命的继续道:“公子在这两年里寻觅了许多如先生一般,通晓阴阳的人,想、想要揪出破庙之中和先生说话的鬼物,但是那些道士都不如先生厉害,不管来了多少,都一点用没用……小、小的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公子做事向来都是凭着自己的喜好,小的实在不知公子为何会让先生画那么多的符箓,又、又为何会让小的将这符箓扔向先生……”
“他不过是一个下人,先生若是想知道这些,为何不当面来问我?”
霍刀后面的话被生生打断,算命先生惊得一回头,只见清寂已经垂手站在了几米开外的地方。
他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衫,目光幽幽,眼里却夹带着无法平息的怒火。
那几个道士模样的人跟在他身后,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其中两人就已经念起了咒。
看起来他们在来的路上已经商量好了要如何做。
算命先生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就在一旁的江楚城,镇定道:“小相爷怎么来了。”
清寂冷笑:“我为何而来,霍刀方才不是已经同先生说过了吗?”
那意思便是承认了。
算命先生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你早就知道了。”
清寂的下巴绷了起来,过后他听算命先生问:“既然小相爷早就知道我留在你府中,并不是真的为了你的安危,又为何还要将我留下?”
清寂目光幽幽的看向她,然而在他开口之前,算命先生又小声说了算了。她抬手搡了搡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头发,勉强一笑:“怎么样都好,既小相爷已经知晓我的目的,也正好省去了我的道别,以后怕是不会再见了。”
“你要走?”清寂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视线从算命先生身上移开,眼珠子来回动着,似乎在企图将江楚城找出来。
算命先生微一颔首:“东西没有找见,小相爷也不再需要我,我再留在相府之中也说不过去。”
“你以为,我会放你走?”
清寂咬着牙,他的手已经攥的咯咯作响,却又像之前很多次一样,始终在极力克制着自己。
“两年前我便知晓你留在相府是另有所图,但我并未揭穿,反倒是一次次在暗中‘助’你,先生觉得,我为何会这么做?”
他每说一个字,就往前走一步,到最后已然是来到了算命先生的跟前。冰冷的目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最后又落在了算命先生手里的小刀上。
上面还留有霍刀的血,不多,但却让清寂再一次沉下了脸。
“先生藏得当真是深,这种杀人的利器竟是随身带着,而我却一次都没有发现过。还是说……”他低下头,几个字似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先生是打算用这把小刀,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我杀掉?”
算命先生浑身一怔,试着解释道:“这刀不过是我用来防身的……”她眉头微微蹙起,顿了顿,又继续道,“小相爷,虽我进府的目的不纯,可这两年来却从未做过一件对不住你的事,还望小相爷莫要曲解我。”
“所以……先生还是要走?”
算命先生看了他一眼,犹豫的点了下头。
这边两人对峙的时候,另外几个道士已
时候,另外几个道士已经开始在破庙之外画符布阵,一副不让江楚城现身就不罢休的阵仗,这让我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