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问你个正经问题吧。”kevin说,但脸上还是浮现了一抹尴尬,“那个……你们现在,有没有发生过关系?”
话一出口,kevin干咳了一声,“我拿我的职业操守保证,我绝对不是出于八卦。”
实际上,律凌辰的脸色或多或少也有了几分尴尬。他似笑非笑地盯了kevin半晌后,喉间低低地溢出两个字:“没有。”
“呃……”kevin更尴尬了,摸摸鼻子后正色道:“或许,你可以试着在她发病期间不陪在身边呢?”
以往每年,律凌辰都是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即便到了深夜他会守在床头,而多年来许安然的病况并不见好转。因为,他便是她最大的郁结。
沉思了片刻之后,律凌辰说:“好。”
……
回到卧室之后,许安然背抵着紧关的大门平复着微乱的呼吸,手指不由自主地覆上了有些红肿的唇瓣。
只她一人的房间格外安静,安静到她能够听得见自己心脏怦怦直跳的声音,她便又用了一只手按住自己心口的位置,有些懊恼自己的没出息。
还有很多有蹊跷的事情没有着落,她怎么能被这些少女情怀蛊惑呢?使劲摇了摇头,将律凌辰的脸和声音一同在脑海中抹去,她便走到沙发上坐下,顺手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思索着这几天要怎么才能避开他去搜查一些东西。
这是头等难事,她怎么可能在律凌辰的眼皮子底下避开他的视线呢?
想了半天之后,她决定还是先打了个电话给聂彻,跟他说明一下她的情况,并说自己已经在遗书上发现的端倪,这些日子一定会想办法翻出些线索来。聂彻倒也没有不悦,但声线中有着明显的疲倦,许安然知道他一方面协助警方调查解救尹思初,一方面又要暗地里并案调查尹赫鲁蔓的案子,心里难免有些愧疚,便试探性地说:“要不,尹赫鲁蔓那个案子我来帮你?”
那边明显一怔,“你是得到了什么线索?”聂彻多少是知道她的,她能这么说,肯定是多少有了眉目。
沉思了片刻之后,她咬唇,又想到了律凌辰的话,蓦地松开了贝齿,轻声说:“没有,我只是觉得,两个案子,两幅画,肯定是有关联的。”
那边也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别太辛苦了。”
“嗯。”许安然想了想,又说:“尹赫那个案子的画,能交给我吗?”
……
与聂彻进行了简短的案子分析之后,许安然便挂断了电话。一大清早的,她似乎听到有人叫他,是个女的。她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是在警局或者在外面办案。他的助理里面不乏有女的,因此这一点她倒也没有太上心。
她本想再打一个给沈东驰问问情况,奈何这个电话刚挂,便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她心里一咯噔,便将手机扔在了一边,稍稍整理了一下,面带潮红地去开了门。
一开门,却是一张不怀好意的脸冲进了视线,紧跟着他便伸出大手推开了房门。不过还好,kevin到底是个有素养的人,没有直接大步走进房门。
许安然愣了一下,眼底浮现了一抹失落。kevin看得清楚,故意沉了脸,说:“清早时不知道是谁看到我高兴得像个猴儿一样,这会儿怎么变脸啦?”
听得出他是故意揶揄,许安然便赔笑,“哪里哪里?我只是刚刚在洗手间不太方便,再等我一下啊!”说完,就赶紧关上了房门,留kevin在门外脸一阵青一阵白。
好歹他也长了一张妖孽脸,竟然就这么被拒之门外了?
……
回到洗手间之后,许安然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原本就有些潮红的脸便更加纷嫩了。她便打开水龙头想用冷水洗一下脸,微微低了头,便看到镜中自己后颈上竟有一块紫红的痕迹。
……
再出房门时,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kevin倒是好耐心,竟倚着墙在门口等了整整十五分钟。只是刚一开门,他便被许安然一身装扮给惊到了,咽了口口水,他问:“你……不热吗?”
虽说到了九月,可上海的温度还是没有降多少。而许安然此刻竟已经穿上了薄的高领打底衫,出门后还不忘提了下衣领,理直气壮地说:“我体虚,怕冷。”
“……”kevin无语了,如果不是早上扫到了她后颈处的吻痕,他可能真的会觉得,许安然的大脑机制出现了点问题。
见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许安然轻轻觑眉,问:“你还在这里干嘛?”
“哦,差点忘了正事了。”kevin一语惊醒,拍了拍额头,“律有点急事准备出门了,要我来盯着你的情况。”
“出门?”许安然惊了一下,便不顾kevin还在原地喋喋不休地说着她的情况,小跑着往律凌辰卧室的方向,留kevin一人原地气得跺脚:“喂!有异性没人性啊!”
……
以往的九月,无论多么火急火燎的事情,不到迫不得已律凌辰都会让信得过的人去办,自己则陪在她身边。早上时他也说了,公司让凌天去,他留在家里陪着她。而现在,究竟是有多么火烧眉头的事情,才会让他食言出门?
冷不丁想到昨天他本来说过要她等他吃晚饭,结果他却到了大半夜才回来,莫非,是遇上了棘手的事情吗?
只顾着担心出了什么大事去了,许安然也没想到敲门,扳了下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