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刚刚翻找出来的睡衣便滑落,许安然的小脸憋得通红地看着正坐在卧室床上的男人,不禁吞了吞口水。
不是吧……
此时,律凌辰已经换上了家居服,头发擦到半干,双手支在两边慵懒地坐在床尾处,盯着她的眸底揉进了毫不隐藏地晴欲,仿佛在看着猎物一般。
这妮子,摆明了是在you惑他。
里面只裹了条浴巾不说,竟然还在外面套上了他的衣服。原本穿在他身上刚好的t恤衫套在她身上显得宽大,刚好过了臀部,却也更加彰显了她相较之下娇小的身躯。
越是如此,律凌辰的眸底便更是暗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后,他的大手轻拍了旁边的位置,床榻上便有了微微的陷印。自始至终,他都抿紧了嘴唇,看着许安然低着头,一小步一小步挪到了自己的面前。
体内的因子终于忍不住爆发,还没等许安然走到自己面前,他身子往前一倾,长臂便拽住她,而后一带,她便扑向了自己怀中,而后裹着的浴巾滑落,只留有一层薄薄的t恤衫。
“那、那个,我、我能不能去换一下衣服啊?”声音中夹杂着隐隐的请求,灯光倒映在眼底形成了星星点点。幸好夜色已深,微暗的灯光下,已看不太清许安然的脸颊已经红得可以滴出血来。经过这么多次之后,她已经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的律凌辰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她真的太累了。昨夜醉了酒,头便昏昏沉沉的,再加上今天睡的时间过于长,她感觉太阳穴里有一根筋隐隐地绷着。
然而,如此深夜,如此亲密相贴,律凌辰若是能忍得住,那么他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于是,他直接忽略了许安然的请求,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大手探入她的衣内,薄唇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脸颊,轻吐着炙热的气息,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
感觉到了身下女人微颤的身子之后,律凌辰便再也绷不住,撕裂了她的衣服后,便低低地在她耳畔道:“然然,我上瘾了。”
……
又折腾了一夜,许安然已经累得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几次因为不小心动了动而感觉到浑身抽痛的身体,许安然迷迷糊糊惊醒,很想要“痛骂”抱着她的这个男人一番,要不要这么精力过剩?每次都差点把她拆骨入腹!
早晨时,许安然被脸上的痒痒给弄醒了,嘟囔了好几声之后,终于睁开了千斤重的眼皮,入目的便是精神看上去极好的律凌辰,她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脱口便是:“混蛋……”
混蛋?
律凌辰低笑,手自她的脸颊移到锁骨处,上面印着他留下的痕迹,这刺激了他的大男子主义和占有欲。这个女人,是完完整整地属于他的。
只是,他是不是真把她给惯坏了?
“你再说一次,我就混蛋给你看。”指腹摩挲着她的锁骨,又有意无意地掠过她的敏感处,黑眸里满满都是戏谑之意。
顷刻之间,许安然全部的睡意都散了去,立马哭丧着脸求饶:“我错了,我混蛋,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见她真是一脸倦意,律凌辰想着,自己是不是太不节制了?才把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吓成了这样。想到这儿,律凌辰倒有些哭笑不得,手离开了她的身子,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轻声说:“嗯,你的确是个小混蛋。赶紧的,再睡会儿就该出去了。”
“嗯……我现在哪儿也不要去了,就在被窝里挺好的……”危机解除之后,倦意又席了上来,许安然的眼皮都开始打了架,渐渐合上。
律凌辰无语,想拉过她抱着自己睡,岂料他的手刚碰上她的身子,她又立马睁开眼睛,惊慌地看着他。
“然然。”律凌辰无奈,强拉过了她抱在了怀里。昨晚完事之后他还是算有良心的,给她穿上了衣服。
“我真的不行了,你放过我吧……”许安然僵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她生怕自己一乱动,这男人的因子又被刺激而苏醒。
听及之后,律凌辰心里闷闷的,他有这么可怕吗?大手轻抚着她的发,说:“嗯,我暂时可以放过你,睡吧。”
在男人轻柔的抚摸之下,许安然紧绷着的身子渐渐放松。疲惫至极的她再一次经不住瞌睡的侵袭,沉沉地睡了去。
……
只是再睁开眼的时候是被饿醒的。腹中已空无一物,胃似乎都在抗议了,不停地抽着发出“咕”的声音。
无奈,许安然翻了个身睁开眼,才觉散架了的骨头终于拼合了些许,灵魂归位。她忍不住在心里想,等她上鼓浪屿吃饱喝好,她又是一条好汉!
……
换上衣服之后下楼,她便看到了半蹲在外面鱼池边上凝着神不知在思索什么的律凌辰。
鱼池倒不大,也不是真的专用来养鱼,只是作为别墅的装饰设定而已。池子上架着座不宽也不长的木板路,没有围栏,律凌辰就蹲在木板路上,正好是侧背对着刚从大门出来的许安然。
想着昨夜他对她惨绝人寰的“折腾”,许安然忽然眼珠子一转,贼笑着蹑手蹑脚地想要走到他身后,趁他不注意送他去喂鱼。
她刻意将脚步放得极轻极慢,每靠近他一步,她心底都会多一分窃喜。因为他是个感官极度敏锐的人,哪怕是脚步极轻的猫轻轻从他身后走过他也能察觉得到。如此一来,许安然便有些美了,自以为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以及小心思,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