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豪不再说话,只是手不安份的伸向她那被汗水浸湿的t恤内。
对于曾豪的亲热,彩云有些心不在焉,她缓缓拉开他的手,满腹心事道:“哥,我口袋里只剩下 元钱,呆会给房东阿姨交三个月房租,就剩下200元钱,你的生活费家里从不多寄,月初只寄当月的,你一个人用还很勉强,我工作的事还没着落,这房租一交,接下来咋办”
彩云的话如一盆冰水,把冲上曾鹏大脑的精虫一点点逼退,顿时跑的无影无踪
他无力的松开她,右手从口袋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左手拿出火机,看着火苗从火机里窜出,直至感觉火机热的烫手,才点着了烟。
深吸了几口,曾豪缓缓道:“媳妇,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想那么多,走,打起精神,收拾咱家去。”
本来兴致很高的,因为刚才的一句话,气氛如在房间里萦绕的烟雾一般,突然变得沉闷,彩云很是后悔,刚才的那句话都是不该说
看着曾豪愁眉苦脸的样子,彩云想着法子逗他乐,道:“哥,请换个高雅的词语,什么收拾,老土了吧,装修,装修咱的家,好了,好了,烟咱不抽了,咱要来个深圳速,不,来个超深圳速度,用一下午时间把咱家装修妥当,好不好要争取晚上入住”从斯文秀气的女友嘴里吐出装修两字,让被烟雾罩得越来越苦闷的曾豪愣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竟笑的躺在**上直不起腰来
“好,好,好,听我媳妇的,再小的窝也是咱的家,装饰咱的家,保证晚上入住,来,来,来,媳妇,打起精神,咱兵分两路,等着看老公我给你惊喜吧”
两人下了楼,到一楼房东阿姨那交了房租,取了钥匙,又到对面的小巷子里要了两份凉皮,匆匆吃过后,彩云径直去了学校,她再也不愿意看见管宿舍容巫婆的脸色,住了四年的宿舍,只不过多呆了那么几天,倒仿佛像住在她家、赖在她家似的,让她处处看着不顺眼,一遍遍催她、赶她搬走
校园内未毕业的学生或在教室、或在宿舍、或在图书馆,正紧张的准备着期末的考试,唯有她住的那幢宿舍楼,因为是毕业生宿舍楼,整幢楼空荡荡的,没有一点人气宿舍内更是一片狼籍,**铺上、地板上、桌子上堆放着旧书、破报纸,要走了,真的要离开了,彩云心里酸酸的,眼角涩涩的,当真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衣服和被褥早打了包,她拿起东西,环顾这空荡荡的空间,久久不愿离去这住了四年的宿舍,除了一年的两个假期,她每天晚上都会回来,在心中,这早已是她在这个城市的家昨日的热闹和姐妹们的争吵、嬉笑仿佛在耳边响起,而如今却各奔东西,人去楼空,今天,她也要离开这个家了,她怎能割舍
她不忍多看,毅然关上了房门,关闭了这四年的大学生活。
“金鱼,我们的金鱼”突然间想起姐妹们养的放在窗台上的金鱼,这些金鱼曾是她们的宝贝,每人一条,一共八条姐妹们都急匆匆的奔向了新生活,忘记了她们曾经钟爱的鱼儿
她不忍仍下它们,重新打开门,把被褥背到身上,双手抱着鱼缸,头也不回的往楼下宿舍走去。
楼下看宿舍的容巫婆正百无聊赖的呆在宿管室,看见彩云背上背着、手里抱着满头大汗的下了楼,把一个刚毕业的没有工作的瘦弱的一阵风都要吹走的女孩逼成这样,她好似良心发现般,忙迎上道:“你找好房子了搬走里你也别怪阿姨,真不是我存心催你,我儿媳妇生了,儿子一天几个电话的打着,我心里也是着急,急着回老家照看孙子里。”
彩云拿出钥匙,啪的一下,狠狠的扔到桌子,道:“我要是今天不搬走,你是不是就把我的行李扔到楼下不过呢,不用你费心费力扔了,我自己搬走,你回去好好带孙子吧,但愿,但愿你孙子将来和你一样的刻薄,一样的招人讨厌” :\\
一番话,把个容巫婆气的,脸色瞬间变得酱紫,心中那口恶气出了,彩云觉得背上的行李也没那么重,心里轻松多了,她昂起头,毅然走出宿舍大门。
“唏,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没工作的大学生吗想当初,村里谁家孩子考上大学,该是多为父母争光,多荣耀的事呀,没想到读了大学,毕业后竟是落的这般光景,有啥可得瑟的,看来我那儿子没读大学真是明智,出去打了几年工,不也风风光光的回来盖了楼房,娶了媳妇,可比你这丫头片子强多了”容巫婆的话从背后传入彩云的耳中,她心里酸酸的,沉沉的,是呀,那用血汗钱供她读书的父母要知道女儿如今的处境,该是如何的心痛
“你放心,我这个丫头片子,将来总有一天,肯定比你那儿子强多,你等着吧”彩云转过身,对着空荡荡的一楼宿管室道,她相信那回音一定会传到容巫婆的耳中。
背上的衣服和被褥不是很重,倒是手里的鱼缸仿佛越端越重似的,搭出租车她肯定是舍不得,赶到校门口的公交站牌,掏掏口袋,除了那200元钱,竟没有一张1元的纸币或钢蹦,彩云顿时傻了眼
“这怎么办再找个地方去换零钱也怪麻烦,从这到家有四五站路,曾豪这会肯定还没回去,要不不搭车了,走着回去吧。”她思忖道。
于是在这烈日灼晒下,彩云背上背着、手里拿着,走在这校园外的人行道上想想四年前的夏天,当别的同学都在父母、爷爷奶奶一众家人的簇拥下,开着车,拎着大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