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池君御低声暗骂,慌忙上前,一旁银质的面具格外醒目,探视的凑近身子,却是看到了白云夕面具下真是的面目。
脱下自己的外衣套在白云夕的身上,将她被撕烂显露在外的洁白肌肤紧紧裹住,轻柔将地上的白云夕抱起。
“白云夕?白云夕……?”
池君御面色凝重,轻声的唤着白云夕的名字,却是不见她有所反应。
偏头冷冷看了一眼一旁鲜血流淌的尸体,凤眸半眯,闪烁着阴狠。
“王爷……”
“小姐……?”
凌珞与褚烈的声音同时响起,看着池君御紧紧抱着的白云夕,面上的神色,却是不一样。
凌珞上前,猛然想从池君御的怀中抢过白云夕,却是被一记阴狠的眼眸给瞪了回去,面色凝重,冷声问道,“御王爷,你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
不是他因为害怕池君御的阴狠的眼眸,而是从池君御的身上,散发出了不一样浓烈的杀气,就算是久经沙场的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杀意。
然而,凌珞却是被池君御身上发出的内力,给震开的。
“褚烈,查出这男人的底细,务必揪出背后指使的人,杀!”
仅仅一个‘杀’字,便刺人心骨。
连紧随而来的宫女太监,原本窃窃私语讨论,也是被这一个字生生给吓住,站在原地深深低着头,不敢再出声。
“是,王爷!”
褚烈全身冷汗,这一次,他家主子,是动真格的了!
宫女太监喧哗的声音,亦是引来了不少的人,那些围观看着池君御怀中未戴着面具的白云夕,皆是好奇,想要看清她的面容。
然而,池君御却是将白云夕的脸,紧紧护在怀里,不让任何人窥视。
不知何时,白彧戈也是来到了此处,看着池君御怀里的白云夕衣衫不整,瞬间杀意充斥着全身,一个箭步上前,从池君御的怀中夺下了白云夕,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紧接着,抬腿,猛狠的朝着池君御踢了过去……
池君御愣在原地,并没有闪躲,生生接下了白彧戈的这一脚,一瞬,便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似的。
“池……君……御……”
白彧戈怒吼着池君御的名字,像是要将池君御活扒了,咬牙切齿!
见状,凌珞慌忙来到白彧戈的身边,说道,“将军,不是他对小姐……”
“啪……”
凌珞话还未说完,脸上便挨了白彧戈腾出的手一巴掌,声音响彻。
原本黝黑的脸上,瞬间起了几道红印。
“我让你看着小姐,你是怎么看的?”白彧戈愤怒吼道,即便是这狠狠的一巴掌,也解不了他此时心中的愤怒以及杀意。
遽然,凌珞突的跪了下来,“末将失职,求将军军法处置!”
冷眼看着跪地的凌珞,白彧戈声音更是冷冽,“夕儿若有什么事,谁也别想活!”
显然,白彧戈的话不仅仅是对凌珞说的,间接的,也是对池君御说。
“白彧戈,你难道不应该先让御医,看看她吗?”沉默许久,池君御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
就算他再怎么关心白云夕,如今白云夕昏迷不醒,教训人的事理应放在后面,这白彧戈倒好,全然不顾白云夕的安危,当众教训起下属来了!
这让池君御,怎么也接受不了。
“哼,池君御,本将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插嘴!”白彧戈冷声说道,冷眼看着池君御,又看了看一旁地上的男人的尸体,眸子阴鹫。
“池君御,若让本将查出,这事与你有关,本将定让你死无全尸!”
宴席上,一个太监慌忙的跑了过来,附身在凤倾歌耳边说着什么,瞬间,凤倾歌便是沉下了脸,站起身,离开了宴席。
所有人皆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听李连印尖锐的声音响起,“庆功宴到此为止,各位大臣携带家属,回府吧!”
结束?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就结束了?”
“不知道啊,会不会是后宫出了什么事?”
“大概,可能是吧!”
众人皆是猜忌,却也只停留了一会,便是带着疑惑一一离开。
唯独太后,依旧悠然的坐着,浅抿着手中的茶,不紧不慢,像是一切,都与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怡然自得。
“姑妈……”
夏书颜上前,对着太后福了福身,面色平淡。
“颜儿,扶哀家回宫殿吧,”说着,太后伸出了手,高贵的姿态尽显。
夏书颜领悟,忙的搀扶,嘴下提醒道,“姑妈小心,这里有台阶,您身子不好,以后晚上,还是少喝些茶吧,伤身!”
太后摇头浅笑,“你这丫头啊,就是贴心,今儿晚,也在宫里住下吧,你爹爹哪里,哀家派人去通知了,你不用担心。”
闻言,夏书颜下意识的朝着刚刚自己爹爹所坐的位置,却是早已不见了人影。
“是,姑妈,一切全凭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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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的宫廷院落处,此时却是集满了人,谁能想到,一个敬事房,居然能聚集到这么多的人呢?且还是灯火通明。
“到底怎么回事?”
“参见皇上……”
凤倾歌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瞬间让所有围观的太监宫女皆是跪了下来,明黄的龙袍亮眼,在看到白彧戈紧紧抱着的白云夕时,亦是蹙紧了眉头。
怎么回事?他居然也好意思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