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行驶,直到行驶到凤鸣国最大的酒楼——聚全德门前,停了下来。
莲香最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撩开遮挡的帘子,说道,“小姐,聚全德到了。”
随后,从马车上走下来了白云夕的身影。
只见,白云夕一袭白色纱衣,尽显高贵淑女的气质,只是,那煞眼的银质面具,彻底将她淑女的气质,全然尽毁。
白云夕昂首,望着聚全德独特的招牌,满意点了点头。
“东家,您来了!”这时,一个看上去四十好几,略显富态的男人走了出来,恭敬的看着白云夕弯下了身。
此人便是聚全德的掌柜,张全。
“恩,过来看看,最近楼里,生意还好吧?”
说着,白云夕迈步上了石碣,张全让开了身,嘴上回答,“恩,没什么起伏,只是,最近东家您没常来,新菜式以往都是由您研发出来的,有些熟客在抱怨,咱聚全德没有新菜式!”
新菜式?
不是三个月前才出了几道么?怎么又要新菜式?
面具下,白云夕微微蹙眉,心下想着,难道这凤鸣国的人,都是吃货么?
比现代那些吃货姑娘,都还要嘴挑。
“恩,我回去后,会研究一下,过几日,让人把新菜式的做法,送过来。”
好吧,为了银子,为了钱,她也只有迎合着这些吃货的口味,变着花样的换菜式。
突然,白云夕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侧身看着一旁的张全,问道,“对了,全叔,账房的事,你管得还顺手吧?”
闻言,张全笑了笑,脸上洋溢出一种不一样的满足神色。
“管得还顺手,这也亏得东家您教我的那种记账方法,记起来也特别的方便,还有……”说着,张全欲言又止,一张老脸上,堆满了笑容。
一瞬,白云夕来了兴致,挑眉,问道,“还有?什么?”
尴尬的笑了笑,张全说道,“还有,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也来店里帮忙了,他读了一些书,账房的事,几乎都是他在处理,我只每月看看账本,不用费那么多的心。”
不争气的儿子?
白云夕蹙眉,全叔的儿子,她好像记得,以前是个教书先生吧?怎么,书孰没开了?
“全叔,你儿子,我好像记得,叫非凡吧?他不教书,怎么跑来记账了?”
无心的问话,却是让张全深叹了一口气,无奈摇起了头来。
“哎,东家,这事说来话长。”说着,张全略显深意,顿了顿,继续道,“原本犬子在书孰教书也是挺顺的,只是,犬子所在的书孰,在城郊南边一个小村镇里,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哪里突然出现了一群土匪,镇里的人家为了躲避土匪,该走的都走了,书孰,也再是没人去读,犬子不得已,才回来的。”
在小镇里当教书先生?
看来,这个叫张非凡的,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吧!
“不过,这回来了也好,在哪里教书,也挣不了几个钱,倒是到酒楼帮忙记账,能为我减轻不少呢。”继而,张全像是释然了,又说道。
白云夕浅笑,这全叔,难道还不赞成自己儿子只当个穷酸的教书先生?
“全叔,您老能有这么一个忠孝两全的儿子,应该自豪才对,唉声叹气,可不好。”
伸出手拍了拍张全的肩,白云夕转身朝着酒楼里走了进去。
霎时,张全满脸笑意,说不出的高兴。
能让东家夸赞,他这儿子,也算是他的自豪了。
走进酒楼,白云夕便直接朝着后院的地方走了去,见张全紧跟在后,说道,“全叔,你忙去吧,不用管我,我去账房看看。”
忽然,张全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东家,正好是月底了,犬子在账房里算着这个月的账呢,您一会走的时候,可以把这个月的账本一并带走,犬子对您的那些奇特的计算和记账方法,也是赞叹不已,都像我说了好几次,想要见见您呢。”
见她?好吧,那就见见。
说不定,这个叫张非凡的,以后还能帮她打理好她名下的店铺酒楼呢。
“恩,好,我一会走的时候,你提醒我吧!”
说着,白云夕跨步便朝着后院走了去,余光撇过酒楼里洗漱的顾客,只一扫而过。
现在还不是午饭时间,酒楼里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人,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而不是直接走后门。
看着账房紧闭着的门,白云夕上前,计上心头,对着莲香使了使眼色。
莲香领会,上前站立,伸手便在房门上敲了起来。
“咚……咚……”
良久,才听到账房内传来一个清脆有些沙哑的男人的声音传来,“是爹吗?进来吧,门没锁!”
忽的,白云夕后退了两步,示意莲香先进去。
“咯吱……”
推开账房的门,迈过门槛,莲香走进了账房,视线直接落在了左手边书桌后埋头打这算盘的男子身上。
站了许久,也不见那男人抬起头来,莲香略有些尴尬,开始轻咳了起来,“咳,咳,咳……”
听到女子轻咳的声音,书桌后的男人终于是抬起了头。
在看到莲香的一瞬,眉头蹙了起来,脸上略显不满的神色,“这位姑娘,这里是聚全德的账房,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闻言,莲香邪恶的笑了笑,余光看了看门外的白云夕,随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