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他现在说再多,也无用。
虽然从小,这个女儿就不让自己省心,可却也从没让自己操过什么大心,做事虽是莽撞,却总是懂得轻重,见好就收。
可唯独,与御王爷,池君御的婚事,是错误的,
看出白钧天的担心,白云夕随即站起了身,走至白钧天的面前,缓缓蹲下了身来,将头靠在了白钧天的腿上,甚是依赖。
“爹,别担心,女儿不会出事的,况且,不是还有池君御在吗?”
白钧天无奈摇头,伸出的右手上依稀能看到老茧,那是因常年拿剑所磨出来的,抚上白云夕顺滑柔柔的发丝,温柔备至。
她不知道,她有多久没有这样靠在自己父亲的膝盖处,享受着这幸福温馨的抚摸。
“虽是有御王爷在,可你也得当心,别让为父替你担心,可好?”
白钧天的声音放得温柔,一副慈父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眼眶泛泪。
听着白钧天的话,白云夕微微怔住。
遂的鼻子一酸,抬起头看着已显苍老的自己的父亲,再多安慰的话,都敌不过她能平安归来,“爹,相信女儿,一定会平安归来!”
红火的太阳,被乌云掩盖,像是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催促着忙碌的人,赶紧回家。
白云夕与莲香一前一后,骑着枣红马,马蹄的声音传进在城门外等候的池君御耳中,忍不住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她依旧一身素色的衣衫,看上去很是平凡。
但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抢人眼球。
“白小姐,昨儿晚,睡得可好?”
闻言。
白云夕眼角抽搐,恨不得一拳打烂那一张让她烦躁的脸。
“托王爷的福,一觉到天明!”
瞟了池君御一眼,白云夕骑着枣红马,没有做任何停留,直接从池君御的身边,越了过去。
看来,这池君御,也是做了些准备。
他不仅带了褚烈,还另外跟随了两名护卫。
不过,这两名护卫,都是女的。
两人皆是穿着黑色的衣衫,看上去倒是有些像双胞胎,可乍眼一看,两人的面容,却是有着莫大的区别,毕竟表情,可差远了。
一个冷这一张脸,像是谁欠她几百万似的。
另一个却是表情平淡,看不出任何波澜。
“怎么?本王如此帮你,你还不待见本王?”追上白云夕的马,与之同行,池君御挑眉问道。
白云夕咧了咧嘴,随即沉了下来,“那能啊?王爷的大恩大德,小女没齿难忘,只求以后,能有幸报答王爷的恩情,那便是小女的荣幸。”
想起昨晚的事,白云夕就莫名的气大。
这该死的男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她不明白。
然而,他池君御的身份,又是什么?
区区一个御王府,光是暗卫,竟然就有十人之多,而且个个身手不凡,就这跟随着他的两个女护卫,白云夕都能感觉得到,她们虽算不上什么绝世高手,可身手,也绝对不凡。
这让白云夕对池君御的身份,万般猜测。
“王爷,可有想到什么法子,对付那上百号人的土匪了?”
一路前行,白云夕忽的问道。
骑在马上的池君御看上去格外的悠闲,一手勒住马绳,一手摇着折扇,好似这一行,是出去旅游的。
“白小姐,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侧头看着白云夕,池君御反问道。
能有什么办法?连兵马都不让带,硬功肯定是不行的,唯有智取。
可这智取,却是有些伤脑。
白云夕一路思索,脑海中想了无数个法子,都被自己给否定了。
到最后,突然眼前一亮,嘴角上扬,说道,“法子是有,不过还需要王爷多多配合才是。”
对于白云夕吊胃口的法子,池君御瞬间来了兴致。
“本王自然会全力配合,只是,白小姐,你对你这法子,可是有十足的把握?”
轻瞥了池君御一眼,白云夕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说完。
猛的扬起马鞭打在身下马儿的屁股上,一路狂奔,再不理会池君御。
“小姐,您等等奴婢!”
莲香见状,原本与褚烈并肩同行,也是扬起了马鞭,追着白云夕的身影飞快奔了去……
三日后。
洛水镇。
一家毫无人气的客栈内,只有掌柜的一人无聊的站在柜台处,撑着脑袋仰望着门外湛蓝的天际,脸上亦是露着哀愁。
自从豹子山的土匪横行,这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甚至到现在,镇子里的村民几乎都搬走,都不愿在这地方久留,总是冲冲离去。
客栈的生意,已是陷入绝境。
如此大的客栈,竟是一个客人的身影都未看见,萧条无比。
“你当真,不戴这人皮面具?”
从二楼天字号客房,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好听至极。
看着堆放在自己面前的各式丑陋的人皮面具,池君御皱紧了眉头。
这人皮面具,到底是得多丑?
“不戴,本王宁死不戴!”
池君御坚决的拒绝,眸子看着面前长相平淡,甚至可以说有些丑的女人,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女人,到底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这样的办法,也亏她想得出来!
让他们扮成过路的商人,等着那些土匪来抢,这就不说了,关键是,居然还要戴着丑陋的人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