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凤倾歌这是,间接的下了逐客令的意思。
本就是老将军府白钧天女儿的大喜之日,他理应当在宴席上等候到宴席结束。
可这皇上突然出现,却是直接‘派人’把老将军送回去。
这意思,太明显不过了!
“老臣告退!”
“皇上,臣担心家父的身体,也就先行告退了!”
见状,白彦亦是拱手,准备同自己的父亲,一道离开。
本想着今晚留下来看看情况,可如今,皇上来了,他也不好留在此。
反正明儿一早,池君御便会与夕儿一道回府,想想,也就罢了!
闻言。
凤倾歌点了点头,便是允了。
待白钧天与白彦离开之后,凤倾歌突然余光飘向了身后的莲香,略有所思。
问道,“朕记得,你是白小姐身边的丫鬟吧?”
莲香一瞬有些错愕,却是没有表现在脸上。
忽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回道,“回皇上,是!”
“起来吧!”
“谢皇上!”
莲香手里拿着白瓷酒壶,站了起来。
心中亦是疑惑,怎么这凤倾歌,突然就问起自己来了呢?
“今儿晚,你就伺候给朕倒酒,如何?”
虽是问句,可莲香却是明白,容不得她不答应。
“是!皇上!”
“御王爷,站着干嘛?你可是今晚的新郎官,来,一边坐着!”说着,凤倾歌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池君御坐下来。
打从凤倾歌进入御王府的大门的那一刻,池君御脸上的笑容,就没停止过。
虽是阿谀奉承的笑,可在别人看来,却是那么的真诚。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池君御便顺着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随后,又对莲香吩咐,“莲香,倒酒!”
“是,王爷!”
酒过半旬,该走的也走得差不多了,不该走的,却也是走了!
唯独,那凤倾歌,却是与池君御,喝到了最后……
“御王爷,这酒,也是喝得差不多了,你随朕去你的书房,朕有话要嘱咐你!”
说完,凤倾歌随即便是起了身。
李连印连忙上前,想要去搀扶,却被凤倾歌直接打开了手。
“你们都在外面候着,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离开!”
莲香看着离开的凤倾歌与池君御的背影,眉头紧蹙。
这皇上,是要闹哪样?
为什么命令他们不准离开?难道是怕,他们的话,被谁给听了去?
想想自家小姐还独自一人在婚房里,莲香就是有些担忧,可却又不敢离开。
若是离开了,指不定会被皇上直接给砍头。
书房里。
凤倾歌双手背于身后,一身的威严毕露,背对着池君御,微微仰着头,探视了一圈这书房内的陈列摆设。
在察觉到没有什么异样,才转身看着池君御。
说道,“池君御,这婚也是办了!明儿你便要入住进将军府,朕让你办的事,若是还没什么进展,你知道,朕会怎么做!朕最多再给你一年的期限,若是还办不下来,你这王爷,也就别当了!”
闻言。
池君御的脸上,依旧挂着淡笑。
像是对于凤倾歌的话,根本没那么在乎似的。
可那背于身后的双手,却是握紧了拳头,等待爆发……!
“皇上,这将军府本就是一滩深水,要查,也只得慢慢的来,急不得!”
忽的冷笑了一声。
“哼,急不得?”重复了一遍池君御最后说的三个字,凤倾歌一张脸上,全是冷意!
“池君御,你可知道,若再找不出什么把柄来,她太后,可是就要将朕给扳倒了!你说,朕是急呢还是急不得?”
凤倾歌很清楚,太后暗地里也是按捺不住了。
她的一举一动,无疑不是为扳倒自己而做,若再拿不到白家手上的兵权,自己这皇位,被人取代,也是早晚的事!
“皇上大可不必担心,太后哪里,臣自有法子拖延,绝不会让她得逞!”
池君御说得肯定,让凤倾歌也不得不相信他话里成功的程度,有多深。
“好!朕就暂且信你!不过朕把丑话说在前头,最多一年的期限,你势必,要将白家造反的证据,给朕坐实了!”
凤倾歌冷笑,说着。
跨步越过池君御,欲是离开。
就在门被打开的一瞬,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未转身,开口道。
“池君御,她不过是我们的一枚棋子而已,朕好心提醒你,你可别把自己的前途,葬送在一枚棋子上……”凤倾歌说完,再不管池君御是什么神情,径直走了出去。
灵敏的耳朵,在听到凤倾歌确实离开了之后,池君御深吐出一口气。
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气,可最后,还是没能控制住……
向前走了几步,一个挥手,将书桌玉案上的东西,全挥在了地上……
大红的袖袍上,沾染上了墨迹,染出一朵黑色的花朵来。
婚房外,池君御踌躇着,不知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一旁的褚烈与莲香,看着他迟疑的动作,眼珠直转。
“莲香,你先下去吧!”
转向,池君御对着莲香,便吩咐道。
“王爷,奴婢是小姐的贴身丫鬟,理应在一旁伺候着!”
莲香不知道池君御到底想干什么,但她却是明白,自己不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