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小满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表情寡淡:“什么叫我安排的?我难道还能逼着他去强.暴人?荣大少爷嚣张跋扈惯了,一般女人玩儿腻了,看到明星想要玩个新鲜吗?”
南慕白冷笑:“盛世五楼的vvip专用洗手间一向鲜少有人进去,门一关她叫破喉咙别人都听不到!更何况一个男人要上一个女人才需要多长时间?这么巧,他刚把她衣服脱掉一半就被她朋友撞破了,还顺便拍下了视频?”
“哦。”
她兴趣缺缺的‘哦’了一声,晃了晃红酒酒杯,淡淡承认:“被你拆穿了,是我干的。”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大家都心知肚明,她就不浪费那个口舌了吧。
南慕白握着手机的手指无声无息的收拢,却仍旧没办法阻绝那一个接着一个打进来的电话。
其实凭他在孤城的能力,想要把这么一条新闻压下去,实在太过容易。
这个世界,有钱,有权,有人脉,很多看起来很难的事情,解决起来其实很简单。
关键看他要不要解决,想不想解决!
他忽然直接将震动个不停的手机翻了过来,抠出了电池丢到了桌子上,直接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我开始怀疑,把那件事情告诉你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了。”
她漫不经心的啜了口红酒,淡淡扫他一眼:“我可以告诉你,你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娶了我。”
男人薄唇紧抿,冷冷打量着她没心没肺的小模样,一字一顿的开口:“我答应过他哥哥,保子皓跟霏霏一世平安,小满,我不能食言。”
“哦。”
她耸耸肩,像是不怎么意外似的点头:“好呀,想把那些新闻压下来就压好了。”
男人蹙眉,锐利逼人的视线盯着她的小脸:“你不会就此罢手的,对吧?”
郝小满盯着盘子里煎的七分熟的牛排,静默了片刻,才拿起餐巾来擦拭了一下嘴角,淡淡开口:“强.奸未遂而已,使劲儿判,还能判几年?”
她拿起手边的手机,打开了自拍功能,抬手随意的撩拨了一下长发,对着里面的人微笑:“不过如果我记得没错,容子皓他其实一心想尝一尝我的味道的,被他强.暴一次,换他十年牢狱之灾,挺划算的。”
被他强.暴一次……
‘啪——’的一声尖锐声响,男人指间的酒杯不知怎么突然就碎了,殷红的酒水溅落一地,白色的羊毛地毯眨眼间被染了个透。
空气冷的像是随时都会冻结住。
一桌之隔,男人阴鸷残暴到极致的脸色映入眼底,郝小满静默了片刻,才又补充:“你放心,这之前我会跟你离婚,反正我们没有举行过婚礼,结婚的事情也不过只有少数人知道,你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闭嘴,更何况我不是明星,到时候也不会闹的多大,不会给你丢人的。”
男人眸底覆着一层厚厚的冰雪,仿佛再烈的日光都融化不掉,一开口,嗓音暴戾而阴鸷:“郝小满,你还真是自、甘、堕、落!”
那股子尖锐的戾气自他体内冲出,郝小满甚至丝毫不怀疑下一瞬他会怒急之下动手掐死她。
她平静的看着他,嗓音自始至终都很安静:“嫁给你,才是我最大的自甘堕落,既然已经堕落了,我真的不介意再更堕落一点。”
嫁给你,才是我最大的自甘堕落。
嫁给你,才是我最大的自甘堕落。
嫁、给、你,才、是、我、最、大、的、自、甘、堕、落!
南慕白瞳孔骤然缩紧,脸上的血色顷刻间褪去,怒极之下,咬牙一字一顿的开口:“既然嫁给我让你这么痛苦,那就如你所愿,离婚!”
她几乎是立刻放下刀叉:“好,我去准备一下证件,明天10点民政局门口见。”
说完便直接起身走出了餐厅。
手刚刚搭上卧室门的门把手,一声重物坠地时发出的沉闷声响传来,她愣了下,迟疑片刻,转身又走了回去。
一眼就看到昏倒在地的南慕白。
他大概是想出来的,人都已经走到餐厅口处了,才晕倒的。
……
北三少赶过来的时候,南慕白已经醒了,脸色却明显的还有些白,郝小满远远的坐在沙发里发呆。
他先过去慰问了一下南慕白,男人显然心情很不好,粗暴的丢给了他一个‘滚’子。
他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跑到了郝小满身边坐下,用只够他们两个人听到的音量道:“小嫂子,不错啊,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南哥生这么大的气。”
气昏啊!连他这种沉不住气的公子哥儿都从来没被气昏过,更何况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沉稳至斯的南哥!
他接到她电话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郝小满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瞥他一眼:“你去倒杯水给他喝。”
北三少麻溜的起身倒了杯水,凑到南慕白跟前:“南哥,小嫂子让我倒水给你喝呢!喝点吧。”
南慕白阴阴冷冷的视线扫向他。
他打了个哆嗦,一脸无辜的看向郝小满:“小、小嫂子,要不……要不你来喂南哥喝吧,我一男人,也不懂得怎么喂别人喝水。”
郝小满坐在沙发里没动,冷冷回:“他手又没受伤,自己能喝,不需要别人喂。”
“可南哥现在不管怎么说都是病人啊,又是被你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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