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拨何腾的手机,也同样是关机!
像是齐齐约定好了似的,一.夜之间,整个北家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又或者,只是一次单纯的巧合?
她咬着指甲,不安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微博、qq、微信……任何能跟北三少、邓萌联系上的社交软件都发过去了消息,却始终没有收到一点回音。
整整一个小时,邓萌的手机始终处于自动关机状态。
郝小满这才相信,真的是出事了。
邓萌对手机的依赖程度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手机很少离开手心超过半小时,睡觉之前也铁定是要抱着手机玩一两个小时的。
转身进卧室,换了套衣服后拎起车钥匙便径直离开了公寓。
……
晚上10点钟,偌大的北宅,灯光全熄,暗沉夜幕下,像是一座死寂的王陵,无声无息,透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郝小满在外面按了好一会儿门铃,才有警卫出来,见是她,立刻恭敬的笑:“您好。”
“你好,我忽然想起来我有个很重要的东西忘在这里了,能进去拿一下吗?”
“啊,这个……现在少爷们都已经睡了,明天等大少爷醒了,我会跟他报告的,找到东西后会给您送过去的。”
郝小满脸上笑容不变:“可是我刚刚接到邓萌的电话,要我过来陪陪她呢!”
一句话,瞬间让警卫脸色大变,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摇头:“这个……我、我觉得您还是再跟大少爷打个电话确认一遍的好,今晚……有贼进来过,所以……不方便再放任何人进来了。”
有贼?
偌大的北宅,用的是瑞士最先进的防御系统,巡逻车24小时不停歇的巡逻警卫,就算进来了一两个小毛贼,又能怎样?
更何况,现在来的人是她,不是任何一个身份不明的陌生人,他又必要把她拦在外面?
“北梵行的电话打不通!你先开门,我进去看看邓萌。”
“抱歉,没有大少爷的命令,我们不能放任何人进来。”
她态度强硬了起来,警卫的态度也立刻跟着强硬了起来。
郝小满气的脸色发白,冷眉冷眼的看他:“我再问你一次,开不开门?不开门我报警了!”
门卫像是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似的,只知道一遍遍的重复没有大少爷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去。
郝小满怒急,再也顾不得其他,拿出手机来便开始拨打110。
拨不通。
再拨,还是不通。
一.夜之间,好像全世界都商量好了,谁都不接她的电话,好像是她的手机出了问题一样。
正焦急的在大门外走来走去,手机忽然亮了起来。
她立刻拿起来,希冀着是邓萌,或者干脆是北梵行,北三少,再不济何腾的电话也好,可屏幕上,却只是显示着一串陌生的手机号码。
骤然的希望随之而来的是骤然的失望。
她闭了闭眼,平息了一下心中的焦急跟怒火,划开接听:“你好。”
“马上会有一辆车过去,你上车,找到北梵行之后,再见你的朋友或许会简单一点。”低哑清冷的嗓音,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郝小满对这声音的主人并不陌生。
那个面具男,曾经身受重伤后跑到邓萌那里,后来在格陵兰岛一路照顾邓萌的男人。
一转身,果然远远的看到一辆黑色轿车飞速驶来,然后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她打开车门上车,一抬眸,只能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将自己裹的很严实的人在驾驶座上,从她的位置看过去,几乎一点都看不到他的容貌。
“邓萌出什么事了?”她继续问电话里的男人。
“她捅了北芊芊。”
冷漠无波的嗓音,淡声补充:“三刀。”
她捅了北芊芊……三刀。
郝小满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疯了?!邓萌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捅北芊芊?”
因为北芊芊抢走了何腾?
北芊芊三年前把何腾弄到床上的时候,她连哭都没哭一下,三年后,在她嫁进北家一周之后,才开始吃醋嫉妒,捅北芊芊?
她连对容霏霏的恨意都能强行忍下,谋划算计着复仇之路,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又怎么可能轻易做出这种事情来?
男人没有再回答她,便径直挂了电话。
郝小满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焦躁慌乱像是一条吐着毒信的蛇,悄无声息的一圈圈缠绕着她,那收紧的力道正无形中压迫着她的心脏。
呼吸困难。
抬手降下车窗,烈烈晚风吹过来,混沌的意识才稍稍清醒了一点。
再撑一撑,再累,也至少要撑到见到邓萌为止,见到她平安无事为止。
……
黑色轿车无声无息的在医院里停了下来。
司机丢下一句‘手术室’后,便径直开车离开了。
郝小满刚刚下车,身形便一个趔趄,她下意识的碰了碰身边的一辆车,稳住身形,缓了几秒钟,才抬步走进去。
刺鼻的消毒药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手术室外,一排黑衣保镖正静静伫立。
靠近手术室门的地方,北梵行、北三少、北墨生都在,压抑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高跟鞋踩过大理石地面发出的哒哒声清晰入耳。
三个人几乎是同时看了过来。
下一瞬,男人阴冷冰寒到了极点的视线便扫过了身边的男人。
北三少像是个做错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