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情五味陈杂,满脑袋都是乱糟糟的事情,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都没睡着。
以为就要这么睁眼到天亮的时候,院子里的灯光忽然全都亮了起来,那么厚重的窗帘愣是没挡住,闹闹哄哄的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她坐起身来,拉开窗帘打开窗子,就看到几个女佣正找急忙慌的往偏楼跑。
“出什么事了?”她问。
其中一个女佣停下来,仰着头回答她:“听说三少爷被身份不明的人袭击了!”
三少爷……
北三少?
安萝呆了下,忙不迭的转身跑了出去,一口气跟着众人跑去偏楼的二楼,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
她拨开人群挤进去,就看到一地的花瓶的碎片,床上蜷缩着一个肤白貌美栗色卷发的美人儿,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
北三少站在地上,赤着上半身,面色惨白的捂着自己的后脑勺,气急败坏的吼:“老子他妈让你说话!!!”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安萝才发现被一个人半挡住的安宁,红唇紧抿,一句话不说,就那么冰冷又厌恶的瞪着他。
“还他妈都看着?!”
血顺着后颈汩汩流出,北三少气急败坏的吼着:“叫警察过来!把这疯婆子给我丢进去,关个十年八年的!”
“别别别……”
她忙不迭的靠过去,把安宁护在身后,干笑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这……这是我妹妹,她……她今天刚来,可能情绪还不太稳定,你别生气……”
正说着,管家已经走了过来,恭敬欠身:“车子已经准备好了,三少爷,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吧,其他的事情,等回来再说。”
北三少余怒未消,可后脑勺实在太疼了,能感觉到血哗啦啦的在流,只得暂时压制住怒气,一手指着她:“给我盯住了!谁他妈敢放跑了她试试看!丫头片子,看爷回来怎么弄死你!”
一边说着,一边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一群女佣们也慌忙跟着出去。
安萝松了口气,转身看着安宁:“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好端端的,为什么拿花瓶打他啊?!”
安宁僵着身子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安萝闭了闭眼,试着调整了一下口吻,软声又问了一遍:“安宁,我没怪你,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安宁这才冷着脸看了眼还瑟缩在床上的美丽的像个瓷娃娃一样的女人:“是她一直喊不要,一直喊救命的。”
她睡不着,开着窗子吹风,听到了,好心好意的过来救她,她不但没感谢她,反而还一脸看神经病一样的表情看着她!
安萝:“……”
要怎么跟她解释,这世界上,有一种‘不要’跟一种‘救命’,只是为了增加床上情趣用的?
……
回卧室,找了套自己的衣服给她换上,一边换一边叮嘱:“你好好道歉,他脾气是北家人脾气中最好的一个了,只要你态度软一点,最好掉个眼泪,他就会原谅你的。”
安宁冷着脸看着她:“连你也这样?因为他们家有权有势,所以眼睁睁看着他欺负女人,你也要当没看到?”
头疼……
安萝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才斟字酌句的跟她解释:“安宁,他没有在欺负那个女人,他们只是在玩而已,那女人要是不喜欢他,能巴巴跟着到北宅来?”
“你怎么确定她不是被他强行掳过来的?”
“相信我!北三少他从来不需要强迫女人,要强迫也是女人们强迫他……”
“……”
……
出去的时候,刚好赶上北梵行的车离开,她忙不迭的拦住,拉着安宁一起坐了上去。
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解释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北梵行脸上没什么表情:“别担心,人是我带回来的,出了事,自然也是该我负责。”
一句话,成功的抚平了她所有的不安。
还在担心他如果因为弟弟受伤而发怒的话要怎么办……
……
赶去医院的时候,听说还在手术缝合伤口。
安萝咬着指甲,焦躁的在手术室门外走来走去,不断的酝酿着一会儿要怎么跟他道歉才好。
安宁脸上没什么表情,冷漠的坐在排椅中,也不说话,也不担心的样子。
半小时后,人出来了,脑袋上缠着白色的绷带,仍旧气不打一处来:“拜她所赐,后脑勺缝了20针!以后都不敢剪短发了!大哥,你得给我做主。”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正啪啪啪的尽兴呢,她从后面给他来了这么一下,还不知道会不会造成心理阴影,万一以后都不举了,他就跟她拼了!
北梵行单手收进口袋里,另一手随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养伤,其他的以后再说。”
“不行!”
他坚决摇头,刀子似的小眼神嗖嗖的往安宁脸上飞:“爷怜香惜玉是没错,可触及到底线,就坚决不能轻饶了她!这是蓄意谋杀!”
“对不起对不起,你消消气……”
安萝好声好气的给他赔礼道歉:“我妹妹真不是故意的,她听到你女伴一直在喊不要,喊救命,以为你在欺负人家,才拿花瓶打你的……”
“小菠萝,你这就不对了啊,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