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国平的表白,让艾晴措手不及,从来都只把他当成大哥那么看待,现在竟然说喜欢她?而且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这让她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原本,艾晴就在这种事上很迟钝。学生时期遇到表白,那感觉就是突然之间智商从180变成了负180,所有的思维能力都中断了。
她前不久刚被尹唯求婚,现在又被施国平当面表白……
是今年流年不利,跟什么犯冲吧?该去庙里烧个香,祈个福,化解一下吧。
当然,艾晴就是这么一想,不是真的就唯心主义,封建迷信了。
“小晴,你怎么了?”施国平看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有点担心地上前询问,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谁知,刚碰到,就被艾晴一个非常暴力地过肩摔,丢了个四脚朝天,完美诠释了之前尹唯被摔的那个过程。
“唔……”施国平的背落在地砖上,硬生生地疼。
艾晴都有点懵,似乎是本能地这么做了。她咬了咬唇,蹙眉看着倒地的施国平,连忙道:“对,对不起……我,我……”
“之前就听警校的人说,你一背表白就暴走,原来是真的……”施国平揉着摔疼的后背坐起来,看到艾晴那副手足无措的表情,不好再逼她回答自己的问题,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于是给自己找了台阶下,“我就是想试一下,你不用这么不留余力吧?”
艾晴听他这么说,眨巴眨巴眼睛,道:“额,你,你是试我的?”表情尴尬极了,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原本红彤彤的脸颊,现在慢慢恢复正常。
“对啊,因为我不相信警校那些人的话啊。”施国平动了动脊背,咧着嘴说,“还不快点扶我起来,骨头都快散架了。”
“啊?哦。”艾晴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连忙扶着他的手,帮他站起来,“大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上次尹唯跟我说写乱七八糟,我也把他摔得够呛。”
“他对你说什么了?”施国平揉着自己的背,满是好奇地询问。听着好像就是个好奇,实际上却非常在意地打听着。
艾晴不好意思告诉他,垂眸想了想,眼珠子看向右下方,微表情就是准备撒谎了。
“没什么,就是说了不让我的论文过关。”她抿唇浅笑,好像是平身第一次说这么蹩脚的谎话。以前做卧底的时候,她演得都比这个逼真的多。
“哦。”施国平就算没有上过微表情的课程,也知道她在说话。但是没有点穿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那没事了,去法证部吧。”
“嗯。”艾晴明显松了口气,点头和他一起去法证部。
施国平走在她身边,故意好像兄长一样满是正经地说道:“不过,你这个毛病一点要改啊,感觉都是开不起玩笑的那种。”
“那是你说得太认真了,我以为是真的。”艾晴嘟着嘴回答,道,“因为我这个毛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过心理医生,人家也说很正常,找不出什么原因。主要是我出手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做。”
“你刚才是下意识的?”
“嗯。”艾晴点头,解释说,“好像是我的本能,跟受伤以后,白细胞自动聚集到伤口处抵御细菌一样。”
“细菌?”施国平没好气地翻白眼,说,“你把表白对象当细菌?”
“就是这么一个比喻,反正是我的本能。”艾晴扬起唇角,笑容有点尴尬。
施国平暗暗叹了口气,想到她刚才说尹唯也挨了一记重摔,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就艾晴这个本能,估计男人很难近她的身吧。
那么尹唯的表白,应该也是不成功的吧。
他这么一想,安心多了,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原本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
两人来到法证部,吴俊毅正安排手下的人加班验证从现场带回来的物证。他看到艾晴和施国平,就放下了手上的文件,走上前:“很着急要验证报告?”
“我想知道,有没有有没有验过厉少庭在咖啡馆用过的咖啡杯,和里面的残留液体?”
“你想问,他没有被下药?”吴俊毅明白艾晴的意思,直接说出她的想法。
艾晴点头,说,“他突然在上厕所的时候睡着了,所以我有点奇怪。”
“我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吴俊毅拿出一份做好的报告,说,“但是我们验了咖啡杯和咖啡,都没有被涂抹安眠药的痕迹。”
“可是,他确实睡着了。”
“他说睡着,但没有人看到。喧当时在洗手间外面等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睡着。”施国平想了想,做出了这个解释。
“我记得,胡瑞说,进去的时候,只有最后一个厕所间空着,前面都有人了。”艾晴单手抵着下巴,认真思考着什么。
“没错。”施国平认同了这点,说,“但是洗手间内和洗手间门口的摄像头都坏了。”顿了顿,接着道,“事后,我们也找到了酒店上厕所的另外四个人,检查了他们所有的物品,记录了当时跟他们一起朋友的口供。那几个人,应该都是没有时间爬下楼,然后杀了尹昊之后,再爬回厕所的。”
“怎么说?”艾晴还没有得到这份口供的记录,所以想弄清楚。
“陈力,公司职员,进入厕所8分钟,他的同
入厕所8分钟,他的同事可以作证,是在厉少庭前三分钟进入洗手间的,离开洗手间之后,跟同事一起回公司工作。这点也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