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妾身出家后,所有凡尘的事就都与妾身无关了。还望王爷看在妾身的面子上能够照顾永安侯府一二。”永安侯府是冯氏的娘家。
朱永宏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即使你不提这个要求,本王也会去做的。”
永安侯府对朱永宏的帮助一直都很大。
“那妾身也就没有别的要求了。”冯氏随即坐下。
这一餐还没有吃完,王姒宝邻桌朱临河身后站着的一个侍女率先倒地,随即有一摊殷红的鲜血从她身下蔓延开来。
接着周氏也捂着肚子,疼痛难忍的叫了起来。
王姒宝一看这样的情景,嘴角直抽抽。
这朱临河平时没怎么闲着啊,这不造人也就罢了,一造就造俩。
她又朝他们这面那个正袅袅升起香烟的香炉望了一眼,这是下了多少的药,功效才会如此的强大啊!
拒初步估计,周氏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子嗣缘了吧。那碗汤里一定是加了绝嗣的药。
想到这里,王姒宝的面上泛出一丝冷意出来。
这是多大的仇恨,才想要断人子嗣。
朱临溪一见到这样的情景也瞬间了然。这个许颜蓉的好日子恐怕是要到头了。
朱永宏坐在主坐上,看着下面乱哄哄的场景,双眼微眯,看来一切该是要结束的时候了。
没想到就因为这一件事,加速了韶国腥风血雨的到来。
随后是闹闹哄哄的请太医给周氏医治,并随便请了一个郎中给那个侍女看诊。
这个时候的王姒宝和朱临溪已经往他们在摄政王府的住处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朱临溪还带着王姒宝好好的逛了逛摄政王府。虽然前面看起来就和东宫差不多,警卫森严,可后面又跟普通的大宅院十分相似。亭台楼阁、假山、水池、花园、游廊应有尽有。
这样的结构倒也别致。
“林溪。”王姒宝晃了晃朱临溪的胳膊道。
朱临溪侧过头,温柔的看着王姒宝道句:“怎么了?”
“这里的一切一定是公爹为了婆母建造的。”王姒宝十分笃定的说道。
“应该是吧。”估计他亲娘也应该喜欢这样宁静平和的宅院。要不他爹怎么会那么费力的将这里弄得和普通宅院差不多。
“我想一定是的。你看咱们刚刚到的大殿,生冷的就和皇宫差不多。”王姒宝回头瞅了瞅跟皇宫建筑差不多的摄政王府前面的建筑。那是为了代表摄政王府的威严。“你在看这里,就和安国公府差不多。而不是一味的和东宫一样,都是宫殿结构的房屋。和东宫还有皇宫相比,这里更有家的味道。你说是不是?”
朱临溪笑着点头道:“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哪里对我来说都是家。”
这句话虽然说的很言情,但是朱临溪确实实实在在的实施者。
王姒宝在雍国,朱临溪就觉得当初的和顺侯府就是两人的家。王姒宝去了奉北郡,朱临溪心心念念的又都是那里。
现在王姒宝在韶国,朱临溪才第一次有了这样强烈的归属感。
原来,宝妹在哪里,哪里才是自己的家,是能够拴住自己停留的地方。
王姒宝甜甜蜜蜜道:“对我来说也一样,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虽然有些口不对心,但是该哄还是要哄的。到目前为止,王姒宝还是觉得曾经的和顺侯府,现在的安国公府才是自己的家。
她对这里的归属感并不那么强烈。
但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唯一能让自己依靠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自己要陪着走过一生的男人。
所以,善意的谎言在这个时候,还是很有必要的。
“林溪,你说公爹会如何做?”王姒宝在最后,已经明显感受到朱永宏身上那股歧视陡然而变,变得霸气外露,野心勃勃。
“估计会加快这几年的计划吧。”朱临溪又摸了摸王姒宝如玉一般的脸颊道:“老皇帝快不行了。恐怕咱们的危机也要到了。你跟着我一天一天竟提心吊胆了。”
这还没这么着,许颜蓉就想断了他们夫妻二人的子嗣。想到这里,朱临溪身上的气势也变得强大起啦。该是那些人滚蛋的时候到了。
王姒宝偎依在朱临溪的怀中,默默的不说话。这个男人向来是有野心的,她爹从小也是这么教育朱临溪的。王姒宝既然从小就认定了这个人,那么,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要和他一起来共同承担。
她有时只是觉得自己过分的弱小了一些,不能帮他太多。但是,她从来都不承认自己无能,只会拖朱临溪的后腿。为了这一天,为了能够和朱临溪比肩,她从小到大付出的辛苦一点也不比别人少。就是她最不喜欢的军事,即使她不会应用,但是,她还是会牢牢的把吕缘和她爹王子义教的没一点,每一滴都牢牢的记住。
这些都不是她一个女孩子应该去做的事,但是,为了朱临溪,她还是去做了。
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要想被自己所爱的人更加的珍视,自己不努力又哪行?
等回到住处,朱临溪和王姒宝简单洗漱过后,便相拥而眠。
而朱临河的院子内却鸡飞狗跳。
结婚三载有余的周氏可算怀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却在刚刚吃饭的时候小产了。而这个罪魁祸首的许颜蓉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只能发狠心打杀了那两个端菜的侍女。
在她看来,一定是哪里两个人没有努力办差,才会将下了药的汤和没有下药的汤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