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王慕妍在想到这首诗后,真的越发感激自己穿到的是这样的人家。不但不用为了一家老小的生计担忧,还过着无比优越的生活。美中不足就是活得年头恐怕要比别人短一些。
“你们家冬天不怎么用炭火取暖吧?”纪允连朝四周的火墙看了看。
“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家冬天取暖烧火墙也会用到炭。如果天特别冷的话,也会用到火炉、汤婆子之类。”
“那看来这个冬天我在这里温习不会挨冻了。”纪允连笑了起来。
王易霖好奇地问道:“马上就要冬至了,连弟,你不用回去祭祖吗?”冬至在本朝可是不次于过年的大节。
“我想明年开春回韶京下场考试,”纪允连回答,“为了参加藏宝书院举办的应试培训班,我已经跟我爹和娘说好,今年冬至和过年都在你们家过。”
藏宝书院的应试培训班可以说是本朝学子的一大福音。尤其对从来没有下过场考过科举的学子,不但可以让他们提前体验考场氛围,还能通过做历年和其它地区考试题,大致了解一下考试范围。
“你真打算明年开春下场考试?”王易霖问。
“是。”纪允连轻点了下头。
“你现在已经有世子爵位,不用考也是可以的。”
“可是你们也知道我的世子之位是怎么来的。”纪允连提起这件事并没有觉得有多丢人,“我觉得凡事还是要凭真才实学才行。”被别人操控的命运,他觉得一次就够了。
“所以你想通过科考来证明你自己?”王易霖紧盯着纪允连。
“没错。”纪允连点头,“我其实是想效仿你们家那位先祖文安公。”他说的文安公是开国三朝丞相王裕洵死后被高祖皇帝朱元安追封的谥号。
“其实我也很想参加。”王易霖略带遗憾道,“可惜我们家为了彻底退出朝堂,不允许我们这些后人去参加科考。”
听他这样说,纪允连恭维道:“如果易霖兄下场考试的话,肯定能拿个头名回来。”
“连弟快别笑话愚兄了。”王易霖惭愧道,“和你比起来,愚兄差得太远。”
“易霖兄太过谦虚,应该是小弟不如你。”
“得了。”王慕妍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们两个快别在这里酸来酸去了。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准比你们强的人比比皆是。”这两人却在这里争起头名来了?也不嫌害臊。
又道:“再说,你们两个如果参加考试,一个在韶京,一个在雍城,彼此之间也不存在竞争,没准全都能拿头名呢?”虽然这种机会实在是渺茫。
王易霖的俊颜先是被王慕妍说的一红,后又一脸沮丧道:“可是小妹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家的规矩。”
“规矩时死的,人是活的。”王慕妍很想学着王易霖拍王易宁的脑袋去拍他,但却没敢。“再说了,你就是混个进士出身回藏宝书院教书,不也没有违背先祖的遗训?”又道,“而且此一时彼一时,你能考取功名当朝为官也未必对咱们家不利。”
她本人并不觉得一味隐忍,一味退让,甚至是向别人示弱是件好事。没准别人就是看他们家好欺负,所以谁都赶插一杠子,甚至还想害了他们的命。
“小妹,你觉得祖父和爹他们能同意吗?”被王慕妍说的,王易霖感觉有些热血澎湃。
“事在人为。”王慕妍拍了拍王易霖的肩膀,“你得开诚布公和祖父还有爹他们去说。如果他们不答应,我再去帮你说也不晚。”
王易霖朝着她作了一个不太标准的揖,“那大哥就先谢过小妹了。”
“哈哈,自家兄妹有什么谢不谢的。”王慕妍同样回了一个不怎么标准的礼,“小妹就等着大哥考个状元回来,让小妹在小姐妹们显摆了。”
“状元谈不上,但是大哥如果真有机会参加科考的话,定当尽全力而为。”郑重地说完这句,他又看了一眼纪允连,“至于说状元,我觉得连弟机会更大些。”
“诶?”纪允连笑着道,“易霖兄是忘了期期刚刚说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话了?咱们只要尽全力而为就好。”又打趣道,“如果我侥幸高中状元,期期那时又没有和我退婚的话,还是可以在小姐妹面前显摆显摆的。”
“那还是算了。”王慕妍摆了摆手。别说这厮能不能中状元,就是真中了,哪怕他们两个还没有退婚,她也不会去显摆的,以免真到了退婚的时候被打脸。
“哥,你们怎么那么喜欢考科举?”王易宁撅了撅嘴,“如果想考的话,还要背好多东西。”
“考科举能光宗耀祖你知不知道。”王易霖做了个王慕妍刚刚没敢做的动作,拍了一下王易宁的脑袋。
“知道是知道。但是也不是只有科举这一条路才能光宗耀祖啊!”说到这里,王易宁挺了挺小身板,“如果换作是我,我宁肯做一个大将军。”
“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能当成大将军。”王易霖又轻拍了一下王易宁的头,做起来十分的顺手。“上战场刀剑无眼,别大将军没做成,把小命给丢了。”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想当初孝祖和高祖皇帝父子二人统一各国后,天下太平了一百来年。但在这之后,又有一个又一个国家先后建立。其中以乌山国势力最为强大。时不时派兵滋扰大明边境。
“哥,你再这样拍下去我会变笨的。”委屈地控诉完,王易宁辩驳道:“正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