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姒宝很想了想,道:“就是很有可能压到了什么地方,引起足背血液流动不畅,具体我也说不明白。”她是想说动脉被压迫导致末梢血流不畅,可一旦说出这些还要继续解释。
张郎中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听说你是于家的丫鬟出身,我真怀疑你学过医术。”
“哈哈,我就是没事儿的时候喜欢瞎琢磨。”
“你这可不是瞎琢磨,我觉得你说得非常对。”毕竟接骨这么多年,张郎中很快便领会了王姒宝所说的奥妙。
“是吗?”王姒宝再次笑了笑,“对张郎中你有帮助就好。”
由于夹板没有准备好,张郎中给徐子期接骨推后了两天进行。然后,他再次被留了下来,随时观察徐子期伤腿的情况,并随时帮徐子期重新固定夹板。
如果说之前张郎中有被胁迫的嫌疑,那么这次他完全是出于自愿。他很想通过徐子期的这个病例来观察王姒宝教给他的那些到底有没有用?
不言而喻,肯定要比他之前接骨效果要好很多。再加上他给徐子期配的接骨汤药,不但徐子期的腿好的很快,就连宁寂也跟着受益良多,他的腿好的更快,已经接近痊愈。
因为徐子期的缘故,王姒宝和宁寂目前不需要接别的活,也足够养活他们二人。原因是徐子期有几间铺子需要账房做账,省城那面来的账房先生还没出省城就生了病。
王姒宝听说后,主动将这个活接了过来。不外乎万以内加减法,她一个人就能轻松搞定。
最近一次在接过她做的账册后,徐子期禁不住问道:“于家大少爷知道你会做账吗?”
“不知道啊!”王姒宝笑着说道,“于家并不缺账房先生。”
“那他可是错过了你这个宝。”实在是王姒宝做的账不仅比原先的账房先生快、准,还要清晰,就连他查账都能一目了然。
“什么宝不宝的,我这也是为了养家。”徐子期给出的价钱除了够两人日常开销外,还足够宁寂买书和买笔墨纸砚。王姒宝都在考虑是否要多接点活。不过眼下还要教宁寂,她也没有多少多余的时间,另外,也不想太过招摇,于是歇了那个心思。
“对了,”徐子期抬头看向她,“你真打算让春生参加这次的县试?”宁寂要参加科考没少向徐子期请教,一来二去,二人成了朋友。
“对啊。”
“我觉得他学的是挺快,但最好能进学堂或者是找一个好的夫子教,要知道参加县试还有随后的府试都需要有夫子保举。”徐子期道。
“你帮着保举不行吗?你好歹也是个秀才老爷。”这一点是她和宁寂一早就商量过的。
“我是可以帮着保举,但你确定不用找个夫子好好教吗?要知道,有一个好的夫子,在考官判卷的时候会有一些倾向。”
“你说的我懂,但这一次春生想要凭借自己的能力试一试。”她爹王子义可是号称本朝第一大儒,就连她也教出不少的弟子,再加上宁寂超强的记忆力,一个小小的县试还能难倒他们。他们也知道先生的重要性,本地并没有特别有名望的大儒,宁寂不想早早拜师错过将来更好的拜师机会。
“如果是差钱的话,我可以出。”徐子期虽然觉得宁寂是可造之材,但是才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不信宁寂有那个能耐能直接考过县试。
“不是钱的事儿,是我俩想要通过这次县试检验他最近学习的成果。哪怕不过,先提前熟悉一下考场的情况也好。”考场意外太多,虽然她和宁寂都觉得没问题,但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那你回去后叫春生过来一趟,我把我当初考县试的事跟他讲讲,也让他多些经验。”
“那可太好了,就是怕耽误你读书。”虽然徐子期因为腿伤不能参加这次乡试,但是养伤这段期间,他并没有放弃读书。
“并不耽误,同春生聊天是一件极其愉快的事。”往往还能让他困扰好久的问题茅塞顿开,这也是他愿意同宁寂结交的原因。
“那我回去后就同他说。”
王姒宝走后,贵成颇为感慨道:“怪不得人们常说宁娶大家奴,不娶小家女。这刘春生也不知怎么就走了狗屎运,娶了王迎香这么一个不仅有貌还有才的女子。”
徐子期挑眉,“你觉得大户人家的婢女都像王迎香这样?”
贵成想了想,“那倒不是。不过,如果王迎香不是跟着于家大少爷学过几年的字,恐怕也不会这番见识。”
“这倒也是。”但徐子期觉得王姒宝本身还有秘密,不然以她的能耐,不可能给于绍连当个通房都做出成。随后冲贵成开起玩笑:“既然你说宁娶大家奴,不娶小家女。那等回去后,我便将柳叶许配于你。”
“别别,”贵成吓得连连摆手,“那可是夫人给大少爷您挑选的通房,小的可不敢娶。”
“不过是个丫头罢了,这个主少爷我还是能做的。”
“那小的也不要。”
“这是我的吩咐,你就是不答应都不行。”说完,徐子期不再看贵成,心道:可算是把柳叶那个麻烦给推了出去,他这次绝对不能心软。也由玩笑话变得认真起来。
贵成见他这样虽然着急,但心知不到最后,准有办法能解决,大不了去找王迎香。
王姒宝还不知道她在贵成心中已经成了他的狗头军师。她回去后将徐子期说的话告诉宁寂。宁寂有心向徐子期请教,随后的几天跑的次数要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