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梁斯文狐疑,不相信。
桌子下面,早早一张嘴咬住了梁隽邦的手指,不过生怕他再叫出声来,她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于是,本来咬人的‘疼痛’感就变成了羽毛般的瘙痒感。
这简直是明晃晃的酷刑!
梁隽邦松开早早,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盯着父亲,“您不走吗?我很急。”
“……噢。”
梁斯文看儿子脸都涨的通红了,忙点点头出了内室。内室门‘咔哒’一声合上,梁隽邦立即跟了上去,将门反锁了。迅疾转过身,回到办公桌下,蹲下来单膝跪在早早面前。
“噗,哈哈……”
早早捂住嘴巴止不住的大笑。
“笑了……”梁隽邦忍得辛苦,可是看到早早的笑容觉得所有一切都值得了,“也就是不生气了?”
“嗯?”早早一听,立即把脸绷紧了,“谁说的?混蛋!居然那么对我!你把我当什么了?”小丫头又有炸毛的趋势。
梁隽邦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将人抱出来,早早惊恐万分,“梁隽邦,我警告你……不许对我不规矩,否则,我让我爸毙你!啊呜……”
轻呼一声,鼻子被梁隽邦咬了一口。
“别总说毙,多不吉利,我是真的差点被毙。”梁隽邦低头抵着早早的额头,喑哑的声音,话语里藏着太多的辛酸和过往的沧桑。
早早怔忪,自然听懂了,这个玩笑不好笑,她以后不说了。
“别生气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如果去了,你还是生气,那我任凭你处置,行吗?”梁隽邦抬起手将早早的衣领拉好,不过扣子已经掉了,现在也扣不上了。
早早嘟嘴嗔到,“都怪你!现在怎么办?”
“嘻嘻。”梁隽邦笑着,将自己领带上的领夹取了下来,往早早衣领上一夹,很满意,“这不是挺好?人漂亮,怎样都漂亮。”
“嘁!”早早不屑的冷哼,嘴角微微下陷,却是有了些笑意。其实她也很想他,虽然嘴巴说着不要见他,可是,实际上她还是放不下的。
若是能放下,她又怎么会这么辛苦的来到他面前?那就听听他怎么说吧!
倨傲的抬着下颌,问他,“去哪儿?”
“走。”梁隽邦一抬手,将早早抱了下来,握住她的手往外走。
夕阳铺洒下来,梁隽邦开车载着早早去了一家咖啡店。车子停在门口,梁隽邦拉着她往里走。
门推开,侍应生走了上来,微笑着打招呼,“梁少,您来了?您可有好久没来了。”
“是,最近有点忙。”梁隽邦拉着早早在座椅上坐下。
“您稍等,我们老板一会儿出来了。”侍应生给他们点完单,转身去请老板了。
早早看不懂什么意思,“你跟这里的老板很熟吗?”
“嗯。”梁隽邦点点头,解释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的妻子去世了吗?”
“……”早早默然,他们即使这样面对面,也彼此心知肚明,但却还是不得不小心翼翼。配合他,早早点了点头,“嗯。”
梁隽邦摇头轻叹,“哎……刚开始的时候,真的生不如死啊!对我来说,没有比喝酒更好的麻醉方式了。”
早早心头一紧,敛眉看着他,粉唇紧绷。
“好几次,喝到胃出血……我吧!还关了手机,没人能联络到我,我要是想藏起来,谁能找到我?”
早早沉默着点头,他的专业让他有这样的本事。
“有一次,我买醉过后,胃再次出血,偏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过马路的时候,看着车子开过来,那时候我想,我肯定要死了,要去和我的妻子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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