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断了,身上脸上全是血口子,比她的受的伤,你这点算什么?”
殷占轩这辈子,最不容许的,就是被人指着鼻子教训。
从他将锐兴撑起来后,就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的儿子。
他颤巍巍的伸手,随便抓着手边的东西,就往殷承安身上丢。
因为控制不住方向,一个没砸到殷承安身上。
他冷漠的勾了勾唇角,声音冰凉道,“今天起,我跟我母亲,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殷占轩以后无论是富贵盈门,还是流落街头,跟我们俩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说完,弯腰将地上他丢的东西捡起来,放在床头柜上。
“反正现在,你也不止我一个儿子,对你来说,只不过是将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换成一个能力充足的人,没有任何损失。”
“好好养病。”
他嘴唇朝一边挑了挑,“你一定要活得长命百岁,然后……”
他眯起眸子,声音陡然变得阴冷,“孤独终老。”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今天起,他跟殷占轩的父子情分到此结束,以后殷家如何,跟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殷占轩躺在病床上颤抖不已,不是难过,而是恼怒。
殷承安这样什么都没有的米虫,竟然还想跟他断绝关系,真是可笑至极!
他艰难的伸出手,按了按床头的警报,没一会儿,护/士就进来了。
“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吗?”
殷占轩闭了闭眼睛,用了半天力气,才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帮我把手机给我。”
护/士将床头上的饿手机递给他,殷占轩坐起身,拿着手机,按了半天,才找准卢彦的电/话拨了过去。
那边手机响了一会儿,就挂断了,再打就完全接不通了。
他皱起眉,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他在商场上这么多年,一直都挺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次的直觉来得又快又突然,他竟然有一丝心慌的感觉。
恰在这时候,卢彦的电/话就回了过来。
“董事长,您找我?”
“你刚刚怎么不接电/话。”
他说的话,还不是很流畅,听起来着实有些怪异。
卢彦怔了怔,“董事长,您……”
“回答我的问题!”
“我跟朋友在外面喝酒,刚才包间里有些吵,不方便接电/话。”
仔细听,他那边确实隐隐有些杂音,只是隔得比较远,听不讨真切。
殷占轩松了口气,低声道,“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去不了公司了,成瑞那边的项目,你给我盯着点,有什么问题,及时跟我汇报。”
“好的。”
“还有——”
他顿了顿,又道,“你帮我找个护工,男的,让他来医院照顾我两天。”
“好,董事长,还有什么要求吗?”
殷占轩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联系一下国内最好的精神科大夫,找到了跟我说一声。”
“是。”
挂了电/话,殷占轩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所有的一切都部署好了,可为什么,他心里还是这么的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样。
-----------------------------
沈先生第二天下午就回来了。
他没有告诉唐夏,所以沈先生回来的时候,唐夏还在家里睡午觉。
她是被一双柔韧的唇给吻醒的。
一睁眼,就瞧见沈先生近在咫尺的脸颊,她迷迷糊糊嘟哝道,“梦里还有这种福利?”
沈先生听着她的嘟哝,忍俊不禁,原来还没醒,还以为做梦呢。
正想着,唐夏居然还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仰起头吻住他的唇。
“既然是梦,多做点也没问题吧。”
她伸出舌头,主动的探入他的口中,缠绕着他的舌头,跟他共舞。
沈先生眼神暗了暗,顺从的俯下身,配合着她的吻,深深吸允。
情侣之间,最交心的动作,不是做/爱而是接吻。
这样的亲密的接吻,令唐夏整个身体都在战栗,一颗颗圆润晶莹的脚趾头,蜷缩在一起,看起来非常可爱。
嘴里拿出一声难耐的口申口今,唐夏突然伸手朝着沈先生身下探去。
察觉到她的“险恶用心”,沈先生快速的按住她那只手,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嗓音暧昧道,“胆子不小。”
唐夏吃痛,这才意识到这不是梦。
她睁开眼,看着沈先生被吻得通红的嘴唇,轻轻舔了舔唇角,目光游移道,“你回来了。”
“不然你以为自己在亲谁?”
沈先生眯起眸子。
唐夏呵呵笑了笑,“没以为谁啊……”
沈先生侧躺在她身边,把玩着她的发丝,低声道,“我要是不叫醒你,你打算做什么?”
唐夏被问得脸色涨红,做什么,当然是爱啊。
这种事怎么能回答的出口,再说,她根本以为自己是在所梦好吗。
这要是在现实中,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轻薄”沈先生。
他们之前的情事,沈先生每次都占上风,就连亲热的姿势,每次也几乎都是最传统的。
沈先生在这一方面保守的不行,这让唐夏又爱又恨。
情事上,沈先生虽然是他的启蒙老师,但是她懂得要比沈先生要多的多。
虽然没有什么实战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