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回过神,刚要再拿一条递给它,桌上的手机突然有信息提示,他拿起纸巾擦了擦手机,将手机拿过来,点开。
画面加载出来的那一刻,沈先生的眼神变得无比的暗沉。
那照片上不是别的,正是刚刚韩臻在吻唐夏手背的画面,这一幕看在沈先生眼中尤为刺目,他猛地将手机丢到沙发上,刚准备上楼,手机就响起来了。
他深吸了口,接了电/话。
“濯云,你确定还要我为唐诺打官司?人家唐小姐可是一点儿你的好都不念。”
明明是为对方着想的话,听起来,却有几分幸灾乐祸。
沈先生嘴唇抿成一条线,半响才道,“她在哪儿?”
时宴瞧着站在路边的两个人,缓缓勾起唇角。
唐夏不肯坐韩臻的车,她有自己的顾忌,不想让殷承安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是真,拒绝对方也是真。
但是韩臻却很固执,非要送她,推辞不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轻佻的男声。
“这位先生,人家摆明了不想做你的车,你这脸皮也太厚了吧。”
韩臻面色一沉,眼神犀利的望向时宴。
后者淡淡笑了笑,走到唐夏身边,勾唇道,“唐小姐要去哪儿,我的车刚好闲着,我送你?”
“好笑!”韩臻冷笑着俾睨着他,“唐夏认识你吗?”
“唐小姐……”
时宴故意扯长音调,看着对方的眼神轻声而笑,“可能跟我不熟,但是,唐诺先生,我却很熟悉。”
唐夏一怔,皱起眉头。
韩臻还想说什么,唐夏突然截断他的话,“韩臻,谢谢你,你忙去吧。”
说完扭头对时宴道,“那就麻烦时律师了。”
韩臻听到对方的身份,抿了抿唇,没再说话,而是对唐夏道,“记住我说的话,有需要帮忙的,记得找我。”
唐夏点了点头,转身尾随着时宴离开。
韩臻在路边站了很久,眼神慢慢变得幽深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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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开的事一辆奔驰suv,宝石蓝色,非常拉风。
对方生了车,也不招呼她,唐夏淡淡垂下眼眸,拉开副驾驶上了车。
时宴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十分不舒服。
唐夏皱了皱眉,沉不住气,先开口,“时律师,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唐小姐觉得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时宴说话还是不着调,跟她打马虎眼。
“你的意思,是你要帮我哥打官司?”
时宴勾起唇角,纠正道,“错,我是帮我兄弟的忙。”
唐夏心里一顿,捏紧拳头。
时宴好笑的望着她,“怎么不问我兄弟是谁?”
“还用问吗?”
时宴跟个小孩子一样,托着下巴,“问嘛问嘛,快问我。”
唐夏……
她沉默了好久,才低声道,“殷承安请的事肖志国,云安市没有律师能打得过他。”
“别人打不过是别人没本事,我既然应下了,就一定会赢。”
时宴的语气非常自负,不禁让唐夏又多了些希望。
“真的吗?”
时宴勾起唇角,笑望着她,“唐小姐,你知道在国外,我接一场官司多少钱吗?”
唐夏怔住。
对方继续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国外处理一起豪门离婚案件,但是濯云一通电/话,我就回来了,一开始,我以为是沈氏出了问题,到了国内,我才知道,他是让我帮唐诺打官司。”
时宴笑了笑道,“我认识濯云快二十年了,他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请我帮忙过,他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强大,坚不可摧的,可是现在,不是了,他开始担心,开始焦虑,开始会笑,会揪心,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唐夏别过头,不去看他,心里却无法平静。
“说实在的,你的条件,真配不上他,但是他喜欢,我做兄弟的,一定会支持,但是如果你只是吊着他玩,我同样也不会客气。”
“我从没有玩过他!”
唐夏忍不住拔高声音。
扭头看见时宴唇角的笑,才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了。
她垂下眸子,稳定了一下情绪,才开口,“你说得对,我其实配不上他,所以他做的那些,我除了感激,但也只能感激,我不想因为你的一句帮我哥,我就对你说违心的话。”
她顿了一下,又道,“我没有离婚,而且现在唐氏这个样子,我更不可能想别的,沈先生,他是个很好的人,他值得更好的女孩儿。”
时宴却轻松而笑,淡淡道,“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看他。”
她话音刚落,唐夏旁边的车门就被拉开了,沈先生一袭黑色的大衣站在她旁边,黑压压的影子,瞬间压迫的唐夏有些喘不过气。
“你——”
她刚要开口,沈先生突然道,“下车。”
唐夏怔了怔,还不知道作何反应,时宴已经推门下了车,紧接着她旁边的车门,就被关上,下一秒,沈先生坐到了刚刚时宴坐的地方。
唐夏想到今天在他公寓的尴尬,整个人不自在的缩了缩,想拉开车门逃开,结果发现车门刚刚已经被锁了。
她瞪着一双眼睛,望着沈先生,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呼吸都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沈先生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