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三位皇子豪情万丈,看的太子眼红不已,忍不住凑到凌蔚身边,像个小孩子一样,拉了拉凌蔚的衣角。
“陛下已经同意了,待朝中事稳定,下官会和殿下一起出航的。”凌蔚低声安慰道。
太子狠狠地点点头,心中不羡慕了。
反正自己早晚也会出海的,跟着瑾堂出去,肯定更有意思。
黎膺无奈的看了太子和凌蔚一眼。太子这都多大的人了,凌蔚还把人当小孩子宠,太子也把自己当小孩子似的,毫不顾忌的撒娇。
也不嫌弃丢脸。
算了,他皇兄都没觉得丢脸,他想那么多干嘛。
待海船出航,凌蔚终于可以卸下肩上的担子,顺利跑路。
胡晨是气得脸上铁青,找到皇帝陛下理论。
皇帝陛下说虽然海船出航,但是弹劾凌蔚的人太多,凌蔚为了稳定朝臣的心,自请辞职,他也没办法。
胡晨气得直跳脚,这群傻哗,就不该纵容他们!凌瑾堂都牺牲多少次了?!这次还让他背锅!!
皇帝陛下叹气,谁让凌蔚是他外甥,又品行高洁,办事能力又强,凌蔚自愿背锅,他也没办法。
胡晨气得当着皇帝陛下的面拂袖而去。
皇帝陛下摸摸鼻子,对着身后怒吼道:“瑾堂你给朕滚出来!你看朕为了你的任性都挨胡卿家的骂了!”
凌蔚从屏风后面“滚”了出来,满脸惊讶:“陛下,胡大人真厉害,在陛下面前都敢这么……咳咳。”
皇帝陛下叹气:“朕这皇帝,被朝臣骂的时候难道还少吗?”
凌蔚安慰了皇帝陛下一番,把皇帝陛下哄高兴了之后,才问道:“陛下这次为何要说臣是被逼走的?”
之前都是说他自己非要辞职啊。
皇帝陛下哼笑:“虽然之前都说你自己辞官不做,但朝野中都默认是反对声音太大,朕扛不住世家压力,才把你当替罪羊,后来的爵位和虚阶是补偿你。”
凌蔚很惊讶:“还有这事?臣怎么没听到过?”
“你几乎不和其他朝臣来往,你的老师和朋友知道真正的原因,也不会拿谣言给你说。”皇帝陛下道,“你不知道,外面已经有话本把你写作几经沉浮,宦途坎坷的忠良贤臣了。”
凌蔚指着自己鼻子:“这也太离谱了吧?臣怎么说,也属于晋升太快的人群吧?”
“哼。”皇帝陛下笑道,“反正他们都认为你受了委屈,就把这事坐实了好了。”
凌蔚尴尬道:“可是臣本来就没有受委屈啊。外面乱传这个,给陛下声誉造成影响怎么办?”
皇帝陛下眼神柔和:“你担心太多了,朕的声誉能受到什么影响?只要能让他们垮台,朕之前的隐忍都是为后来的胜利做准备啊。”
凌蔚舒了口气:“那臣就放心了。这文人的笔杆子真是可怕。”
“别忘了你也是文人。”
“臣从来没记住过。”
“需要朕告诉你老师吗?”
“……陛下高抬贵手!”
“哈哈哈哈!”皇帝陛下大笑道,“你也给朕做个委屈的模样,最好写点什么诗啊词啊,表明一下心意。朕有用。”
凌蔚点头表示明白。这就是要把他作为借口,掀起舆论,准备彻底收拾那群蹦跶的人了吧?
皇帝陛下忍了这么久,也终于可以收网了。
只是为啥又是他当借口?为啥总是他背锅?
好吧,他应该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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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蔚回去后,冥思苦想写了几首咏菊咏梅咏竹咏兰咏松树。
他在古代待了这么多年,终于能自己做出几首不错的诗词了,这简直是天大的进步。
这几首诗词还得到了他老师大大的好评,让他得意的不得了。
“你这是干嘛?突然想不开,要当个文人雅士了?”赵昭先是高度评价了这几首诗词,然后毫不客气的开嘲讽道。
凌蔚道:“老师,学生本来就是文人雅士。”
“呵呵。”
凌蔚晕,这“呵呵”在古代就已经开始运用起来了吗?
“陛下让学生多写点表示自己品行高洁的诗词。”凌蔚叹气,好吧,什么都瞒不过老师,“好像又要让学生背锅了。”
赵昭乐得不成:“你成专职给陛下背锅的了,不错不错,再接再厉。”
不错啥?再接再厉啥?继续背更多的锅吗?
凌蔚气结。
赵昭高兴啊,还把凌蔚留下来吃了一顿饭,然后在棋盘上把凌蔚杀了个片甲不留。
凌蔚拖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家,抱着他家黎膺大哭被欺负了。
黎膺给了凌蔚爱的么么哒,安抚了凌蔚受伤的脆弱小心灵。
“我快查清楚刺客的事了。”黎膺道,“我把真凶拉出来给你出气。”
“一定要给我出气!”
“一定!”
黎膺继续热火朝天的投入残忍的审讯中。
凌蔚的诗词向来传播速度非常广。
每传出一首,就能很快传遍大街小巷,无数文人雅士,嘴边不谈论着凌蔚最新的创作,就跟脱离了文人圈子的最新流行似的。
就连秦楼楚馆的红牌们,口中不唱着凌蔚的创作,都似乎掉了身价似的。
这次凌蔚又有了新作品出来,还是好几篇,自然很快就被谱成各种曲调,在京城各个角落传唱。
凌蔚传世的诗篇不多,这次如此高产,产出的还是托物言志的作品,肯定是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