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眯眼,微微笑道:“终于承认那堵墙是你砸的了?”
记得两人那次见面,她几乎是狼狈而逃。
“你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哪来那么多废话?”宋夏挺尴尬的,因为这件事害得她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生怕第二天醒来就被拉出去军法处置了,好在后来并没有她担心的那样。
“不是。”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不由得收紧。
“那你那天是来干嘛的?”总不能是特地过来看她砸墙洞的吧,宋夏撇撇嘴。
“你想知道吗?想知道就在这里亲一下。”陆朝城突然把脸凑了过来,与她四目相对。
他几乎是弯着腰站在她面前的,宋夏这时候才发现他比她足足高出了一颗头,而且,还有着西欧贵族才有的欧米伽下巴,性感而迷人。
她扫了一眼四周,周围并没有人,于是,巴巴把嘴凑了过去,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
然后想快速离开。
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陆朝城怎么会放过?
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唇瓣贴了上去,磨蹭着她的,两人都感觉到了彼此的炙热气息,不由得深陷其中,等她回过神来想推开他时,男人已经松开了她。
“我是来看你的。专程的。”深情款款。
宋夏眨巴眨巴眼儿,话说两人之前已经认识,像她和任政秋的关系那般?
果是,那她一开始叫他大叔,是不是已经露馅了她的身份?
宋夏倏地觉得呼吸有点急促起来。
以陆朝城的精明,当时不可能没感觉到她的异常!
“那个,陆朝城,其实,那天我是和你逗着玩的,我就不应该叫你大叔……”
“嗯,那一声大叔叫得我魂都丢了,当时扪心自问了一遍,我有那么老么?”
“呵呵呵!”宋夏只好陪着干笑。
这年代要说自己是重生而来,会不会真的被拉到科学研究室孤孤单单度过这一辈子?想到这些可能,宋夏就浑身冒冷汗儿,最主要是宋老爹那次的户口调查报告,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她原来的爸爸妈妈,好像上一辈活着就像做梦一样,梦醒了她就回到了九十年代。
所以,打死都不能说,她是重生而来!
宋夏暗暗告诫自己。
陆朝城看到她的脸色骤然变得沉重,遂附在她的耳边撩拨,“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他的呼吸在头顶上方传来,惹得她的皮肤痒痒的,异常的敏感。
她使劲儿摇摇头,“没有!陆朝城,你到底想让我想起什么?”
男人恨得牙痒痒的,真想把人抓住狠狠惩罚一番,但随之一想,以当时的情景,她可能意识不够清醒,就算是睁开眼看到他的人,也可能认不出来是他,或者是记得他的样貌。
想到那时的险情,他的心为之一揪,果当时他没有执行任务,没有来南城,没有经过那条河,他就不会遇见她,那他这辈子就真的成为孤家寡人了,也不会再为任何一个女孩而心动!
陆朝城暗自庆幸,她不知道的话,就永远都不让她知晓吧,他需要的是,她全心全意地喜欢他这个人,不是因为恩情,因为一次的救命之恩,对他百依百顺,那样的喜欢不是他想得到的。
想到这,他再次把她拢在怀里,双手摩擦着她的,直到那双单薄的手在这个冬天里蒙上一层暖意,他说:“嗯,我记错了,你这颗小脑袋瓜只能装下我陆朝城一个人就行了。”
这个男人一旦感性起来,连眉梢都渲染上一层柔情蜜意,这样的男人让人不心动都很难!
宋夏挽起他的手臂,两个可:“陆朝城,快点啦,等从百货店回来,这天该黑了,我看不见路,你得负责背我!”
而且除了背她,还得背好几层棉被。
男人却不以为意,悠悠飘来一句:“只有新郎官才背他的新娘。”
宋夏愕然,这男人咋说话的捏,总不能让她来背他吧?虽然她多的是力气,但忒不合时宜了些。
刚想着怎么还嘴呢,头顶上又响起他的声音,“夏夏,我想背你一辈子,怎么办?”
陆朝城颇有深意地低喃,那大提琴般优雅的声音带着强大的穿透力,直入宋夏的心门,无力招架,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快点走了,妈妈该在家里等得急了!”
两人在百货店里逛了一会,宋夏一眼就相中一套浅蓝色的棉被,让售货员拿下来拆开了看,质量不错,里面都是纯白棉的,干净得很,然后问了价钱,这时候陆朝城也过来了,他不太满意这套浅蓝色的,指着木架上的大红棉被,说:“大过年的,红色吉庆。”
宋夏不想鸟他,一边和售货员说谈价钱,一边把被子卷起来,塞进薄膜袋里,陆朝城走到她身边,搂过她的小蛮腰,意有所指道:“夏夏,我想要盖红色的那套。”
“不行,蓝色这个颜色漂亮,耐看。”
“可我还是喜欢红色的。”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盖什么大红颜色的,你内心是不是很娘娘腔?”
宋夏火气有点大。
陆朝城的表情也挺无辜的,他抿抿唇,把这个难题丢给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售货员,“这位大姐,你来评评理。”
售货员大姐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梭巡着,有点为难,“这位小姐,我觉得这位先生说得挺好的,你们这样的过来,一般都会挑红色,这个颜色吉庆!”
什么叫他们这样的?
这位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