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邓汉子说的话不中听,但不可否认的是,说得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在,至少颜琸倾心里就认同自己配不上人家盛大爷。
说来说去,也只能怪盛大爷自个的眼光不好,挑上谁不好,偏偏挑上她这样近似乎一无是处的女人。
颜琸倾回了一句,“好了,我已经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不劳烦你浪费口舌重复一遍,你只要告诉我应该怎么办就行了。”
邓汉子丝毫没有觉得这么戳人家痛脚有什么不对,自顾自说道:“还能怎么办,难不成你真的要等到孩子都出来打滚了,才跟人家盛大爷喜结连理……”
颜琸倾下意识地瞟了眼自己的肚子,一想到原本就不瘦的肚子再胖上几圈,她整个人又不好了。
挂断电话前,邓汉子用透着幸灾乐祸的声音补充了一句,“颜颜,既然上天注定你这辈子要栽倒在盛大爷身上,我劝你还是不要瞎子点灯白费蜡了,趁你现在一只脚已经踏入剩女档口上,赶紧抱住盛大爷的小蛮腰,使劲浑身解数讨好他。不要被其他的小妖精抢走了,到那时,你可别跑到我这里来哭……”
听听,这是闺蜜会说的话吗?
还不等邓汉子说完,颜琸倾就把电话掐断了。
她现在庆幸没有把盛大爷说要领证的事跟邓汉子说,如果跟邓汉子说了,这女人肯定又要拿话刺激她。
等颜琸倾走出小黑屋后,阳台上已经没有盛大爷的人影,结果她一下楼,就看到那个刚刚在电话里将她狠狠说了一通的女人。
邓汉子,这女人怎么来了?
颜琸倾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就向她扑过来。
“颜颜,看到我是不是很高兴、很惊喜?”
邓汉子,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她惊喜了。
不等颜琸倾开口,邓汉子立马就说道:“颜颜,你不用说,我也知道,看看这都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分明是惊吓过度,好不好?
这时邓汉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非常有义气地说:“颜颜,放心,有我呢”。
邓汉子说话的时候,还不忘了挺起自己的胸脯。
正因为这女人来了,颜琸倾才不放心,她隐约能预见接下来有不好的事发生。
既然邓汉子来了,想必顾疯子也跟来了。
果不其然,颜琸倾不过是往大厅瞟了一眼,就看到顾疯子跟见到亲娘一样窜到盛妈妈面前嘘长问短起来。
除此之外,大厅还有两个人,一个是盛大爷,另一个是盛老爷子,这两人不愧是父子,一举一动绝无二致,正规的坐姿,挺直的脊背,以及搭放在大腿上的手。
忽然想起不久前盛大爷眼中的落寞,不知怎么的,颜琸倾心里竟有些难受。
突然一只手很自来熟地搭在她肩上,邓汉子绕过她的脖子,将身体挂在她身上,凑在她耳边说:“怎么样,想清楚了没?到底是嫁,还是不嫁”?
颜琸倾感觉邓汉子搁在她脖子上的手跟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子一样,在逼迫她做决定。
她将放在盛大爷身上的视线收回来,转而放在邓汉子身上,问道:“汉子,你的矜持去哪了”?
邓汉子瞥了眼盛妈妈的方向,赶紧将挂在颜琸倾肩膀上的手扯回来,老老实实地站好,眨眼间又恢复成大家闺秀的样子。
邓汉子趁颜琸倾一个不注意,就将她扯到一边,将她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遍,眉毛一高一低一字排开,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神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颜颜,我们只是分别了几个小时而已,我怎么觉得你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初为人妇的气息,难不成盛大爷借着独到的地理位置,近水楼台先得月,趁着这几个小时的功夫把你给办了?”
颜琸倾原以为盛大爷已经够流氓了,不想邓汉子完全不相上下,甚至还略胜一筹,听听,邓汉子一张口就是一连串不健康的词。
颜琸倾有时候真的很想扒开邓汉子的脑袋,看看她脑袋里藏着多么黄暴的思想。
原本颜琸倾还以为邓汉子是无中生有,不想这女人眼光着实毒辣,看人好像能看到骨子里,将她里里外外都扫了一遍,鼻子只是微微一嗅,就能嗅出她和盛大爷不久前的奸情。
这时邓汉子伸出手帮颜琸倾翻了翻衣领,原本颜琸倾还以为这女人终于懂事了,知道体贴人了,不想这女人只是在翻找证据。
“颜颜,不错啊,战况挺激烈的……”
邓汉子说这话的时候,死死盯着颜琸倾的脖子,那诡异的视线让颜琸倾一阵头皮发麻。
顺着邓汉子的视线,颜琸倾就看到脖子上印着一个独自盛开的梅花烙印。
这、这、这,盛大爷什么时候印上去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证据确凿,不容颜琸倾辩驳。
邓汉子瞟了眼呆若木鸡的颜琸倾,说道:“颜颜,你没必要藏着掖着,就你跟盛大爷那点破事地球人都知道了,你藏着也没用”。
像是想到什么,邓汉子偷偷往大厅的方向凑了几眼,神秘兮兮地对颜琸倾说:“颜颜,我刚刚听盛大爷跟他父亲说不日就会迎娶你过门”。
见颜琸倾脸上又是一惊,邓汉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说道:“哎呀,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其实都是早晚的事”。
说完,邓汉子就用如火如荼的眼光瞅着颜琸倾堆着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