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认真忙活的工人们忙把白青青拉了出來.可怜那白青青大半身的皮肤被侵蚀的不成模样.瞬间一命呜呼了.木琉落下泪.她实在是沒有办法.她不想害人.可是这个人要去伤害她的恩人.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从枣城到南京.再从南京到鹿乡.这个世上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周凌菲.愿意花重金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性命之交.
总有一些困难.令人别无选择.木琉俯下身.紧紧的抱住白青青.口中囔道:“白小姐.白小姐.你醒醒.你醒醒啊.”
工人们忙着手将木琉和白青青分开.无奈为时已晚.木琉的皮肤被流淌开的酸水灼伤的变了色.散发出阵阵糊味.痛苦的蜷在地上**.
一个工人撒丫子去找凌菲.凌菲飞奔过來.瘫软到地上.顿时明白了木琉的用意所在.她在用自己的命力挽狂澜.
凌菲想要去抱她.被工人死死拖住.工人道:“老板.我们快把木经理送医院吧.”
“对.送医院.赶快送医院.”
然而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木琉停止了呼吸.这一天.温暖的阳光照射在江南大大小小的湖泊上.化开了一整个冬天淤结的冰块.吹开了乡野间的花草.凌菲却觉得.这一天异常的冷.冷的刺骨.冷的整个人禁不住的打哆嗦.
木琉的丧事是和墨蓉的一起办的.墨茹认为.木琉死的太不值.太愚蠢.她一个堂堂绸缎厂的经理.却沒有点基本常识.把客人往染坊里带就罢了.居然不小心翼翼.不处处提防.导致发生这样害人害己的事.另外给她办丧事.家中晦气太重.着实影响接下來要举办的婚礼.所以.与其说给她办了丧事.不如说借助墨蓉丧事的气氛.给她买了棺材.安排了下葬.
绸缎厂的工人都是淳厚老实的.他们虽目睹白青青对凌菲的讽刺挖苦.但并沒有人去害她.若真要害她.那木琉怎会吓的忘记自身的安危.也性命不保了.这全是意外.是那位高傲的白小姐走路鼻孔朝天.沒有留意脚下.而不小心摔倒到染缸里.说起來.是她害死了木经理.真令人气愤.
于是这件事情沒有留下任何的口舌.像春风吹过蒲公英.在夕阳余晖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周家将白青青的遗体送到了情报站.回來说陆地沒讲什么.具体如何处置的.周家人也并不知晓.
灵堂设了三天三夜.隔天便是约定和曹璐夫妇吃晚饭的日子.凌菲原以为发生了这些事.陆地会取消赴宴的安排.毕竟白青青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她的父亲是在南京居高职的司令.突然噩耗传过去.定是要折腾一番的.
可周五的下午.陆地打來电话.说是五点钟到家里接凌菲.凌菲挂掉电话.心惘惘的.她在灵堂里.在木琉的坟前哭的太厉害.伤了精气神.昨天又受了风寒.咳嗽不止.
王妈炖了雪梨川贝.端來给凌菲吃.凌菲发现她头发骤然白了许多.说道:“家里像是下了一场春雪.把大家的头发都染白了.”
王妈听她口气僵硬而幽怨.料想她的心里难受的很.端起碗喂她吃.“大小姐.什么也别想了.先把病治好了再说.”
“王妈.我今天看小凤抱隔山出去了.她带隔山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