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罗北和齐英先回去,艾虎倒是嬉笑着留了下来。
“说吧!罗北和齐英是怎么回事?”傅玉雪故意板着脸质问道。
“阿雪姐姐也看出来了?”艾虎笑道。
傅玉雪挑了挑眉:“你说呢?”
“罗北和齐英也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了,两人都是可怜人。若是能够凑成一对,成就一段良缘。孝也能有个家了!”艾虎道。
傅玉雪略思考了一下,她虽然只见过齐英两三次。但是看得出这个姑娘外柔内刚,性格还算不错。若是真的与罗北在一起,不会对孝不好。
最重要的是罗孝现在是她的徒弟,不说罗孝要学文习武,这三年除了祭拜母亲,几乎没有回过家。就算以后要回家也不会长住。能够与后母相处的时间并不会太多。
罗北还年轻,他自己忙于刑部的案子,儿子也常年不在身边,也是需要娶一个妻子。罗孝若是长大懂事了也不愿意父亲为了自己终身不娶,形单影只。
“艾虎,你确定他们是两情相悦?我虽然觉得他们之前有些情谊,但是焉知不是相互同情对方的遭遇而已呢?”傅玉雪道,“成就姻缘,两个人是要过一辈子的。单靠着这份同情和怜悯是过不了日子的。”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了!”艾虎急忙道,“齐英的案子,我们都知道,这就不必说了。我去路上接应罗北的时候,因为透露了勾荣可能要出现刺杀齐英。”
傅玉雪点了点头,示意艾虎继续说。
“当时齐英问起勾荣,我就说了勾荣当年杀了孝娘亲,还差点杀了孝的事情啊!齐英知道罗北追捕勾荣三年不得的事情,竟然放弃赶路,主动提出自己做诱饵,引勾荣前来刺杀哎!”艾虎惊叹道,“齐英身负深仇大恨,自己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若不是喜欢罗北,怎么会有这么大勇气呢?”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傅玉雪不断颔首道,“但是罗北呢?须知这几年,罗北一直在找勾荣,想要报杀妻之仇。或许,他心中还记挂的过世的妻子也不一定。”
“罗北大哥乃是重情重义之人,孝娘死了,罗北大哥不能忘怀是正常的。但是,这与罗北喜欢齐英并没有冲突啊!等罗北报了杀妻之仇,也算了断一桩心事。孝娘亲毕竟是人死不能复生,罗北和孝不可能一直活在过去吧?若是罗北能娶齐英为妻,齐英人不错,她没有其他亲人,必定会对孝好的。”
“果真是孝的好哥哥,倒是为孝考虑的挺周全。”傅玉雪笑道。
“阿雪姐姐,你说这件事到底成不成?”艾虎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傅玉雪道。
“你倒是学了你师父和义父,喜欢给人做媒。不过这件事成不成,还要问当事人,我可做不了主。”
“可是,阿雪姐姐是孝的师父啊!”
“你也说了我是孝的师父,不是罗北的师父,师父关心徒弟的姻缘很正常。就像你没有父母,所以你义父和师父给你做主订下亲事。但是你见过那个师父还要关心徒弟他爹娶不娶继室的?”
听到傅玉雪这么说,艾虎顿时有些讪讪。
艾虎自幼是个孤儿,从小便羡慕人家有父有母。他喜欢罗孝也下意识觉得罗孝会想要一个有爹有娘的温暖家庭。
正好他觉得齐英性情好,又与罗北郎有情妾有意,才起了做媒的心思。
听到傅玉雪这么说,才发现事情似乎也没有那么简单。罗北和齐英都是含蓄的人,要是没有人点破这件事,或许他们很可能因此错过。
可是偏偏他们都不适合做这个媒人。
“或许你可以试着找展大哥和公孙先生帮忙!”傅玉雪提醒道。
“对啊,公孙先生那么聪明,展大哥是成过亲的。或许他们知道怎么给人做媒呢!”艾虎闻言高兴地去找展昭和公孙策了。
对于自己的祸水东引,傅玉雪毫无愧疚之意。
给正在烦恼破案,还要被艾虎拉着做媒的公孙策、展昭点蜡。
傅玉雪出了开封府,就看到白玉堂正在门口等她,展昭也在。
“玉堂?”
“今天有庙会,我们一起去逛庙会。”白玉堂仿佛不经意般,提议道,“上次,你不是说要去的吗?”
傅玉雪心中一动,上一次庙会她却是提过一次。但是,那日因为下雨没有成行,没想到白玉堂倒是一直记得。
“那好啊!”傅玉雪笑道,“展大哥,还不快去叫月华。我看今日包大人应该不会再提审郑宁了,你忙了许久,总该抽空陪陪月华才是。”
展昭见白玉堂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哪有这般不识趣,立即笑道:“你们先去!我还有事情要办,晚一点再和月华过来。”
展昭这么说,又背着傅玉雪对白玉堂使眼色,白玉堂见哪里不知道展昭有意帮他,俊脸一红。
脸色稍齐,对傅玉雪道:“阿雪,我们先走便是!展昭在开封府比我们可熟悉多了!他们能找到我们的。”
找不到才是最好!白玉堂心中暗暗道。
展昭办完事,有没有叫丁月华出来逛庙会不得而知。总之,傅玉雪与白玉堂逛了一下午的庙会,也没有看到他们夫妻出现,这让白玉堂很是满意。
白五爷想到展昭也喜欢吃鱼,或许下次五爷可以勉强请他一起吃红鲤鱼。
傲娇白五爷表达善意的方式也特别的别扭。
庙会上,手艺精湛的糖人师傅,正灵巧的捏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小糖人。
傅玉雪正弯腰站在卖糖人的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