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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舒用过晚膳,也不再看处理政务,打马出府径往严鹏府里来。 严鹏明日便要出使东吴,赵舒虽然在朝上答应他前往,心中却总还是放心不下,只好临行之前,再去叮嘱一番。现在蜀汉国力大损,南面马忠又还没有捷报传来,着实不能再与东吴对敌。严鹏亲自延请入内,笑道:“下官知将军心中顾虑,早恭候多时。将军但有所命,下官必然铭记于心。”
赵舒乃问道:“吾闻昔年江东有大姓者,严白虎,不知是升平何人?”严鹏答道:“既然将军已经猜到,下官也不再隐瞒,先君与他乃一胞兄弟,为孙策所杀,是以与东吴孙氏不共戴天。”言语之间,极是怨愤。赵舒见他神色,惟恐前往东吴当真惹先祸端,便有明日另择一人出使之意。
严鹏知其有反悔之意,遂平复心境,道:“将军不必担心,下官虽然愚钝,却也知时下不可与东吴为敌。只是心念故土,欲往省之,必不会让将军为难。”赵舒仔细打量对方片刻,确实不知该不该相信,却仍不愿意拂他之意,伸手握着严鹏道:“升平如此讲,吾便放心了。明日前行切要牢记今夜之言,吾就不再打搅了。”便告辞出来。
次日严鹏出使东吴,当朝刘禅又将立后之事再提了出来,赵舒不再反对,更提名故将军张飞之女,可立为后。这样一来原本不少反对立后之人,也都改口支持。众所周知关,张二家与皇室的关系,而且张绍现在虽然与赵舒走得近,但也确实是刘禅身边的近臣,要是再反对下去,得罪的不仅是赵舒,还有刘禅,张绍。虽然蒋琬等少数几人还是反对,却显得十分势单力孤,刘禅也懒得听他几人再罗嗦下去,开口说了句:“就依大将军所奏。”结束了所有争端。
群臣退下之后,刘禅单独召见赵舒,说了不少感激的言语。赵舒心中也十分欢喜,刘禅既然愿意冒天下的大不韪,急于成婚,自己便乐于做这样的人情,既可以让蒋琬等辈对刘禅失望,也可以让刘禅更倾向于自己。
接下来就开始为刘禅筹备婚典,赵舒与关凤成亲的时候,只是刘备一句话,然后大摆宴席,行了结拜之礼,接着送入洞房就算成事。刘禅现在结婚可完全不一样,既然哑道吉日,又要拜告天地先祖宗庙,整个成都城内都忙得是不亦乐乎。婚期拖了半个多月,才把张绍的妹妹送进宫内,接着群臣朝拜恭贺,虽然刘备才死了几个月,也仍旧大摆喜宴。就是所谓的“一朝天子一朝臣”,根本没有多少人还会去想着那堆葬下的烂肉枯骨。
席间张绍自然成了众人敬酒的焦点,但他却深知这些多是拜赵舒所赐,不敢丝毫怠慢,反而愈加恭敬。赵舒自从上次受伤以来,又加之悲痛过度,伤及内腑不能多饮,只陪着众人喝了几杯,便告罪回府。刘禅的婚礼,也让赵舒更加觉得愧对容儿,心中也盘算着挑个日子,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但是刘禅敢这样胡作非为,赵舒却怎么能在先帝孝期成婚?
回到将军府,赵舒就看见门外有几匹战马,忙问门口家将,有谁求见,却原来是马忠有战报送来。赵舒心中顿喜,能将南中数郡的捷报送与刘禅,却是再好不过的贺礼,急忙快步入内,果然见厅上有一名校尉等候。那人见赵舒入内,慌忙拜倒行礼。赵舒亲将其扶起,见起年纪不大,遂问其姓名。对方答道:“卑职李球。”
赵舒恍然记得他是李恢之侄,既然其叔父在军前,想必也是将他带在身边,遂笑问道:“德昂近来可好?”李球却突然拜倒在地,放声大哭道:“望将军火速起兵,为叔父报仇。”赵舒听得大惊失色,马忠兵马过万,更以有心算无备,胜之必然,李恢却如何会死?赵舒急忙追问其故。李球于是拿出马忠军报,双手奉上。
赵舒心中惊异,缓缓打开将其打开来看,不看则已,看后勃然大怒,拍案喝道:“如何会是这般损兵折将?”原来军报之上居然写着蜀军大败,参军李恢阵亡。益州,臧柯,越巂,三郡叛乱,只有永昌郡拒不从贼,马忠也退兵汉嘉郡,请求赵舒火速派兵援救。
李球见其发怒,更是连连叩首道:“马将军误中贼人奸计,被引入重围,叔父拼死断后,才不致使全军覆没。”赵舒狠敲自己额头,深以为恨,马忠只是在历史上有名气,但事实上如何,自己却并不十分了解,如今兵败折将,岂非自己之过?乃复将李球扶起,沉声问道:“你在军前,必然知晓其间战事,可一一为吾道来。”
话说马忠辞别赵舒之后,引军急往益州郡而来,心中反复思量赵舒言语,对雍闿此人十分上心。及至平夷县,益州太守张裔,率人来迎。马忠大为怪异,细问之下,才知雍闿在郡治称霸,张裔只敢驻于平夷县,不能再往南。马忠虽然对张裔甚是鄙夷,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先帝不幸驾崩,赵将军惟恐南方不平,特谴某前来巡视。临行之前,赵将军曾言雍闿,乃是益州郡豪杰,不妨就以为太守,可保南中平安。张大人可使人请之,言以太守印信相授,约其来会,如何?”
张裔每日在此供职,无不担心身家性命,如今能让雍闿为太守,自己便可另某他就,心中也甚是欢喜,急忙修一封,送往味县雍闿。雍闿者,益州豪强,广有家业,更与蛮族交好,蓄养数千死士,郡中官吏多畏之。张裔使者至时,雍闿正与来访南蛮首领孟获欢宴,听得太守府来人,急忙请孟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