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律受伤了?
战凤子心里一紧,所有准备再教战扶摇的话都消了音。
小扶摇睁着一双酷似唐律的大眼睛瞅着她,不哭也不闹,就静静地看着她。
第一剑锋上的风呼呼地刮着,战凤子静默了片刻,脸上露出一抹嫌弃的表情,继续教导战扶摇:“我收回刚刚说的话,他的自我保护意识虽然强,但战斗意识还是差了些,六十剑和他拼两败俱伤时,他有机会退走,但他没有……”
每天坚持和战凤子一战的战星狼冲上第一剑锋就听到这些话,差点给她跪了。
唐律受伤,她不跳下去救人就算了,还这么气定神闲地教女儿,心也太硬了吧。
他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你们女人,都这么狠心吗?”
如果天下的女人都像她,那天底下的男人都只能孤独一生了啊!
战凤子侧目看了他一眼:“那你觉得要怎样才叫不狠?”
战星狼道:“当然是跳下去啊,帮他包扎伤口啊,叫一百零八剑不要打了啊!”
战凤子嗤之以鼻:“他自己不会包扎?他要是不想打自己认输不就行了吗?”
战星狼:“……”
他要是认输,就无法成为战神族的女婿了啊!
她到底是想和他在一起还是不想和他在一起啊?
整个战神族的人都在为着急,她却……
忽而想到什么,他认真问道:“你想过和他的未来吗?”
战凤子挑眉:“什么未来?”
战星狼挠了挠头:“成亲之类的,算了,我都还没有女人呢,和你说不了这个,我找个过来人和你说。”
他才刚转身,就听到战凤子淡定的声音:“如果说成亲的话,我明确地告诉你,我没有这个打算。”
战星狼脚步一顿,回头问道:“那你为什么给他准备一八零八剑?”
一百零八剑是女婿考验,不成亲,也就无所谓女婿之说,直接把人轰出去不就行了?
战凤子抓了抓被风吹乱的头发:“我只是想看看他的韧性有多好。”
战星狼:“……”
“事实证明,他的韧性还不错。”战凤子又道,“现在他受伤了,没必要让他往下打,让一百零八剑把他轰出去吧,我准备去璃京了。”
战星狼:“……”
这女人太狠,他不想说话。
狭窄的山道上,唐律被剑气割伤,六十剑的情况也好不了哪儿去,被量天尺拍在腿上,感觉半边腿都要废了。
但他觉得,受伤是值得的。
战凤子那个人心肠太硬,他不下点狠手,战凤子就不会出现,
为了不让唐律能苦逼地从头打到尾,他只能出此下策。
不过,这事儿不能告诉唐律也不能告诉战凤子。
他退开之后,往嘴里拍了一颗回春丹,默默道:“兄弟,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他以为,刚刚那一剑,血花飘得那么猛,战凤子一定会下来,结果等啊等啊,等半天战凤子也不出来。
他只能看向唐律,希望唐律做出点痛苦难忍或者倒地不起的样子把她吓出来。
谁知……
唐律也是个耿直的好青年,看到自己受伤后,也只是吃了一颗回春丹,就打算继续杀回来。
六十剑:“……”
他不想干了!
于是,他踩上剑,咻的一下就跑了。
战场上,不言而离等于自动放弃。
唐律懵逼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山道,沉默了半晌,就地坐下来查看伤口。
每一战都是由他先起。
前一战已经结束,他不主动挑起下一战时,便不会有人来攻击他,他可以安心休息或者养伤。
唐律掀开衣袍,拉起裤腿,血流得很猛,伤口也很疼,但实际伤势很轻,只是削去一片皮肉,没有伤及筋骨。
这样看,倒是量天尺拍在六十剑的伤更重一些。
唐律有些想不明白。
一路打过来,他都小心的不让自己受伤,以免自己支撑不到最后,他也小心的不让对手受伤,毕竟他们都是战凤子的家人,他把人打伤了只会更难见到战凤子。
但他绝不是畏战。
刚刚六十剑摆出两败俱伤的打法,他也毫不犹豫地发出了强势攻击……现在看来,六十剑只是给他做个样子?
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
六十剑已经跑了,他不可能再追上去问。
取出回春丹捏成药粉撒在伤口上,他用布条把伤口包扎起来,又入定调息了两刻钟,感觉可以再战了,便重新操起量天尺朝六十一剑走去。
六十一剑:“……”
要不要这么锲而不舍啊?
听到唐律的告罪声,他无奈地拔剑,战就战吧,他也学六十剑把唐律痛揍一顿,看战凤子到底出不出来!
这么想着,六十一剑彻底发了狠,剑光如同暴风骤雨,一剑快过一剑,纵横交错,闪耀着惊人的光华。
他却不知道,当唐律走向他的时候,战凤子转身下了第一剑锋。
让战星狼通知一百零八剑后面的人一齐上,战凤子抱着战扶摇回到家里,让人给她收拾行李,又去她娘那里拿了几张玄晶卡,背上孩子,踩着重剑,从唐律看不到的两座剑锋之间呼啸而过,离开了太和。
从这一刻开始,她带着孩子仗剑走天涯!
六十一剑的修为和战斗力都在唐律之上,状态又比唐律好得多,他一发狠,唐律就左支右绌,自顾不暇,好几次被踹飞了出去。
六十一剑心里想着,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