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粗暴地覆在她的脸上,撕碎她的笑容,在她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紫云宸怒火冲天,“我在你面前杀过多少人?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杀你?相处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依然信不过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忍。这就是你想要分手的理由?这就是我掏心掏肺对你的结果?你觉得可笑不可笑!”
洛清吟紧紧揪着最后一块遮羞布,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她犹如身在万丈深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绝不,无论如何时刻,她都绝不泄露自己是凤神族的秘密。
她不怕死。
她不怕疼。
有什么样的苦,她都会受着。
紫云宸从她嘴里撬不出半个字来,恨不得对她用刑逼供,却生生的舍不得。
他怀疑,就算对她用刑,以她的性格,不想透露的也绝不会说一个字!
紫云宸就像碰到了一只刺猬,想咬一口都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恨恨地将她扔回软毯上,紫云宸狠狠地吻了上去。
画风怎么突然变了?
洛清吟一阵心累。
望着她双眸一副无辜又纳闷的样子,紫云宸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能不能专心点?”在她的唇上咬出了一抹腥甜,在唇齿的厮磨根本无法满足他,他用修长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的张开嘴,舌尖长驱直入。
这绝对不是一个令人愉悦的吻。
在这种情况下,紫云宸多半不是在享受,而是在发泄自己的愤怒。
愤怒自己爱上这么一个让人想活活掐死的女人!
突然,紫云宸迅速退开,鲜血在嘴里溢开。
洛清吟抬眉望着他,脸色依然沉静,只是润泽的唇泄露了她刚刚被亲吻过的事实。
紫云宸恨恨地看了她一眼,摔门而去。
看着门开了又关,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洛清吟摸了摸嘴上被咬出的血痕,苦笑了一声,慢慢从软毯上爬起来,拿起那块颇大的丝缎裹在身上扎好,打了一个死结。
抱着膝盖不知坐了多久,只听到一阵脚步声响,紫云宸去而复返。
再进来,他已然收拾好了情绪,深邃而迷人的双眸又恢复了先前的温柔,好像不曾动过怒一般,半敛星眸的脸,在清俊的脸上投下暗暗的阴影,看不真切。
抬首望着他,洛清吟小声开口:“可以给我一件衣服吗?”
紫云宸在她面前坐了下来,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声音轻柔如低喃,却冰凉如蛇吻:“小猫儿,你知道折断一个女人的翅膀,让她永远不能飞翔的最好方式是什么吗?”
洛清吟悚然一惊,下意识地开口:“是什么?”
紫云宸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拿走她的衣服。”
洛清吟:“……”
没由来的就想起可恶牛郎偷走织女的衣服,把织女藏在家里给他当老婆的故事。
她突然就恶寒了。
她的反应落在紫云宸的眼底,紫云宸满意地一笑,从纳戒中取出一对样式奇特的手铐,中间连着一尺多长的锁链,洛清吟一眼看到锁扣,心里就暗道不好。
十三门锁!
这种锁,她没有半天时间打不开。
紫云宸将手铐的一段扣在自己的腕上,打开另一端,“咔嚓”一声扣住了她的手。
十三门锁能够按照手腕的大小自动调节,洛清吟心里还研究着怎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开锁,手铐就自动贴合住了她的手腕。
随后,紫云宸解开连在墙壁上的扣环,将她拉了起来。
一尺长的锁链,行动不至于受阻,洛清吟满腹狐疑地跟在他身后,却没有问。
总觉得,问了也没有用。
离开囚禁的房间,紫云宸推开了隔壁的房间,带着她走了进去。
房间面积很大,但同样没有家具,左侧方是一个将近一丈宽的水池,是活水,池水清澈见底,没有一丝的杂质,水池边缘开了一条鹅卵石铺底的小溪,水潺潺而流,静谧而清幽。
看出她的疑惑,紫云宸侧头望着她,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洗浴。”
洛清吟:“……”
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又宿醉,确实该好好洗一洗。
可是,两人的手铐在一起,怎么洗?
想了想,洛清吟问道:“紫云宸,我洗完可以去上课吗?”
紫云宸嗤笑了一声,深邃的双眸中又隐隐有怒火燃起,“你想得挺美。”
洛清吟试图和他讲道理:“我没有向导师请假,无故缺席极有可能会课业翻倍,我……”
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了:“我已经帮你请假了。”
洛清吟根本不相信,淡淡道:“就算你帮我请,导师也不可能答应。”
以华千晔的性格,若非当面请,至少也要发一张鹤玄符。
从囚禁到现在,他没有逼她写过任何字,导师怎么可能会相信?
若是他逼她写字……洛清吟心里暗暗想着这个可能性,不由得沉思用什么隐秘的方式给导师传讯,让导师帮她摆脱囚禁。
思绪飘飞之间,紫云宸将一沓纸递到了她面前。
望着上面零零散散几乎与她完全一致的字迹,洛清吟只觉得像被人当场泼了一盆凉水,浑身都凉透了。
紫云宸注视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小猫儿,本王模仿得像不像?”
洛清吟的脸色越黑,紫云宸的心情就越愉快,将那沓纸往纳戒中一扔,伸手揽住她的腰,噗通一声跃入浴池当中,晶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