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不要忘了,那几个人可是你让我杀的啊!你就陪了我几晚,就能抵过那几条命了?”
“我……我当时也只是说说而已啊……”红棉呜呜大哭道。
“说说而已?”男人抓着她的发髻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面露凶相道,“你逗爷呢?你当爷是路边的乞丐,由着你玩是吧?我告诉你,天下没那么便宜的事儿!那晚是你指名道姓地要杀了那姓紫的姐妹俩,其余两个是爷顺手杀了送给你当聘礼的!你已经是爷的人了,就别指望能从爷的手里逃脱!带走!”
“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你们去!我不要!”红棉哭闹道。
“再嚎就杀了你,信不信?好好地跟我走出去,别闹也别想跑,被衙差抓住了你跟我都别想活命!”
这几个男人挟持着红棉走出了巷子,尽管红棉心里十分害怕,但她也不得不装出没事儿似的,因为她身边的这几个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啊!
走上街不久,红棉抬头就看见了云云和素琴。两人正站在一个柜台前挑选着什么东西,她刚往那儿瞟了一眼,旁边姓关的男人就低吼她道:“想做什么呢?不打算要命了?”
“没什么……没什么……”她忙把目光收了回来。
几个人很快出了城,走到事先备好的马车跟前。姓关的推她上车,她再次恳求道:“关大哥,求你了!我真的不想离开我爹娘,你还是另外找人吧!”
“少啰嗦!快上去!”
话音刚落,几个衙差忽然从城门方向跑来。几个山匪见状,连忙四散开来。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衙差们将他们团团围住,一个不落地擒了回去。
这日晚些时候,温老爷带着全家老小高高兴兴地从他大哥家回来了。屁股还没坐热,外面就有人来报说衙门里来人了。大家起初以为是甄卜一家谁来了,谁知道来的人竟是甄可明。
“甄捕头,这趟莫非又是来问紫穗姨娘那件案子的?”温老爷不解地问甄可明道。
“那案子已经有了了结,裘大人特地让我来跟温老爷说一声。”
“有了结了?”温庭悦忙问道,“也就是说已经抓到凶手了?”
“没错!”甄可明点头道,“下午的时候,已经将一干凶手抓了回来,一个不少。”
“一干凶手?”云云插嘴道,“这么说来,还真不是一个人干的?”
甄可明冲云云笑了笑说道:“其实这回得多亏云云你。”
“这话怎么说?与我云姐姐有何干系?”庭笙好奇地问道。
“是这样的,下午我在衙门的时候,云云忽然跑来找我,说看见红棉和几个陌生男人打街上走过,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样子,于是我就带人追出了城,果真看见有四个男人与红棉一道,正推红棉上马车。那四个人一见着我们立马开溜,分明是心里有鬼,我当即拿下带回去一审,结果竟审出了大事儿。”
“莫非紫穗姨娘他们就是被那几个恶匪给害死的?”温夫人问道。
“正是!据他们的头目关二青交待,人是红棉指使杀的。”
“怎么可能?”万氏一脸诧异道,“红棉会干这种事儿?”
“那几个山匪是这么说的,但是红棉自己却说当时讲的只是气话,没想到那几个人会当真,更没想到他们是山匪。等她知道的时候,后悔莫及,却也不敢向衙门里报案。这双方各执一词,裘大人打算明日开庭公审,温老爷可以派人去旁听,此事裘大人必定会秉公办理。”
温老爷点头道:“知道了,回去跟你家裘大人说一声,辛苦了!此事了结后,温某必有重谢!”
“温老爷客气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甄可明走后,温夫人问云云道:“你是怎么看出红棉不对劲儿的?”
云云道:“瞧着就有些怪,红棉还拿眼睛瞟我,仿佛有话想说又不敢说。我也没料到是这么一桩大案子,原以为仅仅是红棉被歹人挟持了。”
“亏得你心思细腻呢!”温夫人夸口道,“若不是你,红棉与那几个山匪怕早就逃之夭夭了。这个红棉真叫人有些失望啊!打小在府里养大的,又是她娘和甄姨娘亲自教养出来的,怎么会去和山匪勾结?她指使山匪去害紫穗,莫非就是因为前阵子跟紫穗口角了两句?那也太不值当了啊!”
“或许还不止呢!”李思禅忙插话道,“这事儿怕还和二娘院里的五娘有干系呢!”
“这话怎么说?”
“先前我不是提早回来了吗?正好就撞见五娘领着红棉过来,我问红棉来干什么的,五娘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只说自己会送红棉出府的。我这会儿想想,还真是很不对劲儿呢!”李思禅表情略显夸张道。
“后来呢?”
“五娘非要留着红棉,我没让,我就叫人把红棉送出了府。仔细想想,红棉不会是躲到咱们府里来的吧?她怕那几个山匪找着她,就上咱们府里来躲着,哎哟,想想还真是吓人呢!”李思禅捂着心口大惊小怪道,“听说那些山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招惹上这样的人,那准没好果子吃!这红棉和五娘胆儿也太大了!连山匪都敢招惹呢!”
“衙门里不还没审清楚吗?我想红棉应当是被那几个山匪给骗了,至于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