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诺随后也从武备仓库里探出了脑袋,他瞅了瞅地上的托蒂,啧啧称奇,“被大炮正面轰了一下居然还不死,真厉害。 ∟,”
罗西这时转过头斜睨了他一眼,“你差点轰到我了。”
“剥……,是吗?”,哈诺挠了挠头。
罗西给他使眼色的时候,他就跑过去催那两个****的家伙,好在他们已经摸清楚这个门锁的规律,两道锁芯并列,说起来有点难度,其实真搞清楚了原理还是挺简单的,两人四只手,加上哈诺在旁边帮忙,不一会功夫就把锁给打开了。他进去第一件事,就是把大炮推出来,正对着武备仓库的大门。
炮弹的填装费去他不少的功夫,这个时代的大炮更像是巨大化的火**,需要从后面填装炮弹。如果不是正儿八经的炮兵,一时间还找不到弹仓的开关。
忙的满头大汗终于把一切都弄好,他就吹起了口哨,紧张兮兮关上炮拴将击发器生搬硬凑的拉开,一手拉着炮绳,眼睛盯着大门。
罗西一进来的时候他差点激动的直接拉了绳子,吓的罗西差点就尿了。
被****打中他不怕,无非就是取****的时候麻烦点,可真要是被大炮击中了,他也没有取弹头的必要了,整个人都能被炸碎。他几个箭步冲到哈诺身边一脚踹开他大门,心中默默算着时间,就在托蒂刚刚进入大门的一瞬间,他拉动了绳子。
击发器撞击****,****瞬间爆燃,密封的环境中产生了巨大的膛压,将炮弹推了出去。
然后炮弹撞上了托蒂,即使他意识到危险鼓动起全身的战气护住要害。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巨大的冲击力就足够他吃不了兜着走,之后弹头的爆炸更是让他伤上加伤,碎裂的弹片纷纷嵌入他的身体和器官中。在这种距离上被炮击,能活下来只能说他的身体足够强壮,战气的效用足够强大。
当然,他现在也是命悬一线,濒临死亡。
罗西在门内瞅了一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过去,他手中凝结出纯白之剑,捅了捅托蒂的肩膀,他如死猪一般动也不动。
真成功了?
应该是真的,这么近的距离被轰中,怎么可能活下来?
可罗西是真的被托蒂打怕了,不管是哪一方面,他都不占优势,万一这孙子装死怎么办?
他就站在离托蒂有两米左右的地方,拿着纯白之剑一下又一下的捅着地上的托蒂,哈诺在一旁看的冷汗淋漓。
捅了十几下,托蒂的身体抖了一下,他勉强抬起头,英俊的脸也完全毁了,被弹片掀飞了的皮肤下是焦黑的肌肉组织,还在微微抽动,颧骨也碎成了好几片,鼻子消失不见,嘴唇左侧被撕裂到耳根,活脱脱的就像是一个怪物。
“救我……。”
罗西咧开嘴笑了起来,“下辈子,我一定救你。”
说罢,他对准了托蒂的脑袋,狠狠的捅了下去。纯白之剑的剑尖在刺穿颅骨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下,不过依然破开了托蒂的脑袋,他翻着白眼,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罗西轻轻的搅了一下,他终于彻底的安静了。
人紧绷着的时候对负面的影响有着特殊的抵抗能力,很多人连续在网战斗三天三夜不睡觉,一直k打****,精神头要说多好就有多好。可一旦没事做了,整个人就想泄了气的皮球,疲劳、困顿、浑身酸疼。
罗西此时也是这样,高强度的战斗迫使他必须集中所有精力去面对战斗,生物的本能促使他忽略了那些会对他造成影响的负面感知。当托蒂最后一口咽下去之后,他双腿一软,倒在地上。乳白色的光晕在他身上流转,虽然治疗好了大多数伤情,可是类似骨折之类的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精神上的匮乏也是一样,一阵天旋地转,两眼发黑,只想要睡一觉。
亚雷斯羞愧的跑了过来,胸口已经凹陷下去,战马那一脚踢的又快又狠,他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被踢飞出去。如果不是治愈术和本身身体素质不错,说不准连动都不能动。
罗西看着他,极力的支撑着自己的精神力,他遥遥的指着皇宫城墙,“轰开……”
说完,眼睛一闭,昏迷了过去。
哈诺扛着罗西把他丢到了马车上,亲自架着马车飞快得朝着出城的方向跑去,没有人注意到,有一抹淡淡金色的光晕,从罗西的胸口中弥漫出来。
而另外一边,亚历山大拖了十几门大炮停放在离城墙不远处的街道上,在他的号令下,这些火炮咆哮着将炮弹砸向皇宫的城墙,在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十几米高,三四米后的城墙**着崩开了一个口子。
站在皇宫内高台上的皇帝陛下脸色突然一变,咬紧牙关恶狠狠的盯着远处腾起火光的城墙,用力砸了一下高台边上护栏,“武备仓库被打开了?卡佩罗呢?叫他滚过来!”
蒂尼奥深深的看了一眼渐渐熄灭的火光,叹了一口气,“托蒂失败了。”
皇帝陛下转过头冷眼看着他,“你不是打包票说托蒂能对付的来吗?结果呢?你那点私心让整个计划都变得被动起来。”
蒂尼奥半跪在地上,没有任何的反驳和辩护。
事实就是这样,托蒂失败了。他之所以安排托蒂去对付罗西,那是因为他认为托蒂的实力足以碾压罗西和他身边的人,可真的没有想到托蒂居然这么不堪,居然失败了?
至于私心……,的确是有一些私心。斩龙骑士其实早在皇帝陛下登基的时候,就在为今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