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董策平淡回道。
此言一出,不少人是惊讶不已。
“为何无罪?”张长靖又问道。
“为何有罪?”董策反问。
“这……”张长靖一时语塞,但想了一会儿后,便笑道:“百善孝为先,一个不孝之人,怎会无罪?”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齐齐看向董策,暗想这下你小子是答不上来了吧!
“那只能说此人不孝,谈何有罪?”董策一句话差点让人给鄙视死。
“好。”张长靖点点头,又道:“不孝如果不是罪,在下真担心这天下老父母后半生还如何渡过啊。”
“生而不养,母之过,生而不教,父之过,能养育出如此不孝的儿女,你可怜他们干什么?”
沉默,死一般的寂静。
“高见,学生授教了!”张长靖一叹后,躬身施礼。
“荒谬!”郭邦仁突然站出来,怒视董策道:“国难当头上阵杀敌,此乃大忠大义,出征而无法顾及家人,此为无奈,如此还怪他的父母,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两码事你非要说成一码,那好,我便告诉你,国难是何?是外族入侵?还是天灾人祸?前者,乃是大将军的事,怎么,你想横插一脚?”
“你……”郭邦仁是又惊又怒。
董策都懒得看他一眼,对众人继续道:“当然,里面也有我们的事,朝廷要征兵,那就要按照规章来,每户征多少,独户可否避免,都是有国法在,如若谁舍不得孩子,花钱找人代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就罢,人口词一正,这事理不清,但如果是威逼,我们就要还他一个公道,天灾人祸更是如此,如若朝廷赈灾物质被贪污,导致民反,我们更要彻查到底,所以这其中,很可能就会牵连到你们族人,都给我小心了,别让我抓到把柄!”
这番恐吓说得轻描淡写,可却让不少人心里一凉,但更多的人是兴奋,这国安究竟有多逆天,连这也敢查!
其实这种事,遇到灾年都有,可是谁敢查?
上到朝廷重臣,下到地方小官,几乎都有牵连,你这一查,无疑是和半个官场死磕啊!
“怕了的,现在就走吧,你们也不用担心什么,毕竟你们中我一个不认识,走了就走了,但是留下的可要跟我纠正好心态了,国安,如上达天听,代天执法,想来镀金的,请绕道。”
离开的,确有不少,如郭邦仁一行人,但留下的更多,这已经让董策很满意了,当先便让他们站好队,然后开始了军训!
虽然,他的军训只有一个时辰,但然是如此,也罢这些公子千金们累得不轻,随后,则开始培训。
董策不得已,再次充当讲师,一说,又是一个时辰,而后下午继续,等讲完后,还要准备试题给他们回去慢慢写,明日上交,当然,他不会忘记告诉众人,觉得辛苦的明天也不用来了。
强扭的瓜不甜,特别是这帮欠管教的,一个个眼界都往天上看,不好好磨练一下,以后董策如何镇得住他们。
翌日,果然少了不少人,而且在中午的时候,张义伯偷偷来给他通风报信,说今早好多重臣在朝堂上向太后弹劾他,对此,董策自然没有理会,他根本不担心太后能否稳住局势。
因为这个女人决定的大事,是不会听从旁人建议的,即便要询问,也是变个方的告诉你们,哀家想做这件事,你们同意,便助我,不同意,哀家直接换人!
从另一方面来说,国安还谈不上起步,如果就为了这点小事便放弃,殷太后就妥协了,放弃了,那她也绝不会走到今天了!
在这方面,董策无疑是投资成功了,若换做黄瑾,此时他恐怕早已经答应那些大臣,把董策给换下去,然后谁的声音高,他就安排谁来接替董策,最后,国安府很可能沦落为贪污府!
谁有钱,谁就来,谁钱多,谁官阶就高,这里面的利益,足矣让任何人都为之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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