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你这么说,那我便将今日请苏大夫喝的茶也请二位喝一杯如何?”说完,香草正好进来伺候,也省了再叫人的麻烦,便直接命了香草去取那苏大夫喝剩的茶水。
哪知苏庆一听这话,大惊失色,那张氏更夸张,本来僵直的身体直接如烂泥一样瘫在了椅背了,而香草更是站在身后动都不动。
“香草?”他们当真以为是玄舞在茶水里下了毒!现在香草这般,是连她也以为那茶水有问题吗?
“大……大小姐,怎么说苏大夫也为你治了伤,他已经没了,你就放过他的家人吧!”
此话一出,无疑是告诉众人,苏大夫就是玄舞谋害了的,谁让这一天,就香草在贴身伺候她呢!
玄舞阴沉了脸!她果真还是太嫩了,尤其是在对人心的了解这方面。
“大胆贱婢,你在此胡说什么!来人,将此奴才给我拖出去杖责三十,关进柴房!”玄松听到这,哪还不清楚这丫头打着来救场的牌子却分明是来砸场的。
安庆一看还有戏,忙阻拦道。“将军大人,你这是想毁掉人证吗?”
清者自清,玄舞倒要看看,究竟还有多少内情是她不知道的。“父亲,你让香草说完!”
兴许是玄舞的眼神过于坚定,玄松本来有些疑惑的心瞬间成了全然的信任,她说没有,那便是没有。
苏庆却道:“还需要说什么,刚才香草姑娘说的很清楚了,就是大小姐在我弟弟的茶水里下了毒,竟还想要给我和弟媳也喝,这不是坑害人吗?虽然我们的命不比你们的尊贵,但也不是你们说了算的。实话告诉你们,在来之前,我已经上衙门报了官了,一会衙门就该来人了,。如果我和我弟媳在这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别想撇清关系。”
“既然你报了官,那自然更好!本小姐也正有此意,一切就让衙门的差大哥来定,以免让你等在此胡搅蛮缠,污了我的声誉。”玄舞以往每次就因为怕事闹大,遇到这样的事总想着遮掩掉,结果却是越描越黑,本不是她做的事也被认定为她做的事。
“如此也好!”玄松也深表赞同。
父女俩都一副坦然的模样,倒让苏庆和张氏心里一时没了底,再看香草坚定的模样,心里又踏实不少,既然丫头说是大小姐害了苏安的,想必她是亲眼所见,那还能假得了?
苏庆本就是在衙门当差的,自认和衙门的关系不错,也不怕人做了假去。
香草既然不愿去拿苏大夫喝剩的茶水,要留在这作人证,玄松便命他的小厮去取。
在等人来的期间,玄舞说道:“香草你为何会认为是我在茶水里投了毒,害了苏大夫的命。”就算到此刻,她也不信香草就这么轻易的就将她出卖了。
要知道,对奴才来说,卖主可是大罪,如若不成立,就算不死,也会活得生不如死。
“如若那茶水没毒,大小姐又为何非让奴婢逼苏大夫喝下,而且他喝后还呕吐不止,不是毒又是什么?”香草诚实的说道。
“那我且告诉你,苏大夫的吐跟茶水没有关系!为何逼他喝下?你为什么不想想,他为何不敢喝那杯茶水,且非得等人逼他喝,喝后还要想尽办法吐出来?”
“奴婢愚钝,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做人要有良心!不能害人性命。”
良心,又是良心!玄舞发誓,她要将良心拿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