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理解的也没错,玄舞的沉默就是代表着默认。她就是想搭条顺风船怎么啦!瞧权贵妃那轻蔑的眼神,瞧太子那嫌弃的模样,怎么!这是嫌她玄家家底不够丰厚啊!
说到玄家的家底,想想确实寒酸,除了玄松手里还握了点有用的兵权外,当真是一穷二白了,就府里现在吃的用的,还在靠着楚氏的丰厚嫁妆维系着。
也怪玄松,对于揽财一窍一通也就算了,娶个夫人楚氏,嫁妆虽丰,却也是个只知道花钱完全不会赚钱的货,再配个时不时还得救济娘家,穷困潦倒的萧氏,又拖着几个不成器的儿女,玄家果真是太穷了,也就空占了个将军府的名头罢了。
玄舞正思量着这些有的没的,那边太子段洛发话了:“既然玄舞是玄将军的嫡长女,将来又要嫁入皇家为妃,那就先在此给皇祖母献上一舞,以敬孝道吧!”
这个时候的玄舞,手里才拿起筷子,还一口美食没捞着呢。
听了太子的话,玄舞只觉得饿得手都抖了,她会不会跳是一回事,可问题是她自认自己狗肉包子上不了席,连在人多的地方说话都发虚,让她在这么多达官显贵面前跳舞,好强人所难。
玄舞是个诚实的人,当下弱弱的回道:“小女不擅舞!”
此话一出,当场哗然!
哪个官家女子不擅舞!那可是自女子会走路的时候,就该学习的技能啊。
不过这个答案倒是让太子乐了,呵呵的笑了两声,又说道:“既不擅舞,那就唱一段吧!听小姐的声音倒是好听得很!想必定有一幅好嗓子!”
唱曲?玄舞倒是知道有这么项技能,可没人教习,她又从没听过,该如何唱呢?
玄舞一脸为难,只能更诚实的回道:“小女不擅曲!”
这回太子有些笑不出来了,“那就作诗一首好了!”
“小女不擅诗词!”
“那作画!”
“蚂蚁上树算吗?”
......
“莫不是你要当场给大伙展示你的女红?”
“女红也不会!”
问到这里,太子已经惊呆了,估计这个结果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再看玄舞已经低到快挨到桌面的脸,太子似心有不忍,手敲大腿,悠悠的说道:“那就来个蚂蚁上树吧!”
于是玄舞这天作了有生以来第一幅巨作,‘蚂蚁上树’。
“这..这就是你说的蚂蚁上树?”太子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问话的时候嘴角忍不住的抽搐,手指着此时呈到他面前的画作,就是修养如他,表情也已经出卖了他内心激动不已的情绪。
所谓‘蚂蚁上树’,无非就是几根横七竖八的线上再配了些个小黑点。
玄舞自认画技也难登大雅之堂,默默不作声。自小被关在园中生长,看的最多的就是蚂蚁上树,什么都没学过,能把毛笔抓稳画出这几根枝丫而又要保证宣纸上不被墨滴染黑已是费了她老鼻子功夫了,还能要求什么呢?
太子本意是想刁难一下玄舞,顺便打压一下玄家气势,顺便彰显太子君威,哪知会得出这样的结果。
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玄舞这样无才的,德行得有多好,才能平衡她的人生啊!
那权贵妃眼瞧着太子这边的热闹,好奇得不得了,眼睛不停的往太子手里的画作瞧,无耐离得远了点,只能看到宣纸的一角,又等不到太子主动呈上,只得命了身后的宫女去取。
等拿到手里那么一看,嘴里喃喃怒喝道:“胡闹!简直是胡闹!此等女子,竟也妄想吾儿!”
太后听了,很是不高兴,虽说权贵妃算是她孙媳,可玄舞毕竟和她还有份血缘关系在里面,想让玄舞嫁给太子也是她的主张,这么当众被权贵妃拨了面子,也是恼道:“不就一幅画作,权贵妃这般恼怒,是在怪哀家吗?”
“妾身不敢,只是..只是..”权贵妃面对太皇太后的震怒还是有些害怕,老祖宗她哪敢得罪,就是她儿登了基,少不得还得靠着老太太稳固江山地位,历朝三代的实力,可不是她等小辈敢得罪的,可看了看手里的画作,让她就此妥协似也有点难度。
楚家出来的女子似乎都有几分旁人没有的精神在里面,太皇太后听了权贵妃这话,也不管她是对玄舞的不满还是对画作的不满,只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不敢就好!”
说完也不再看权贵妃,更不看她手里的画,而是转向玄舞,微笑着说道:“我楚家的外孙女,自是和一般人家出来的女子不同,舞儿,你告诉姑奶奶,你擅长什么,让他们都长长见识,莫让人看低了去。”
夸奖,这绝对是夸奖。
面对老太太的殷殷期盼,玄舞不能不给老人家面子啊!仔细的琢磨了一遍,很是心虚的回道:“儿擅变戏法!”
“变戏法?这个好!那你变个戏法出来让大伙瞧瞧!”老太太似乎对玄舞特别有信心,满脸的欢喜,也不知心里信她有几分。
这个活对玄舞来说好干啊,就是耗费点精力。有了老太太的鼓励,她也不含糊,当下刷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道:“那大伙可看仔细了!”
“父亲,请看,这是谁?”玄舞变的第一个戏法,就是极具高难度的,‘大变活人’,等话落,玄松的副将汤镇出现在了玄松的身旁。
这可不是冒牌货哟,既然苏家杀他藏他,那她就救他!
汤镇的出现,无疑给了玄松一个大大的惊喜,上前一把将他拥住了,还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