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楚氏,已是又寒了脸。但一想,自己儿子是被玄夜推下崖的,这笔帐总得算清。等把玄家哥儿找来对质,就不信楚氏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况且楚氏的女儿长这么漂亮,还不是当众被自己的儿子调戏,她家儿子也不吃亏,这和当众扇楚氏的脸无异。
这么一想,陶氏不吭声了,反观起热闹来,坐等她儿子的臭名也将玄家嫡长女的名声染臭。
玄舞看突然安静下来的陶氏,再看苏泽那猥琐的样子,心里直厌恶到了极点。
这个无赖,真是谁靠近他谁倒霉,玄月怎么会跟这种人玩在一处的呢?
像他们这种损坏她人清誉的人可说是丧尽天良。也不想想,作为玄家的嫡长女,名声没了,将来必然找不到好人家,这不是坑害她一生嘛!玄舞不得不在心里再给苏家记一笔。
苏家在京都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功勋世家,现在却放任一家大小在这闹事,虽说玄家讨不了好,但这么做,苏家也同样失了体统,那他们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呢?
前世玄夜摔残双腿,玄舞名誉受损。
如果他们的目的是废掉玄家的一对嫡子嫡女,可说是一举成功。
现在玄夜没有受伤,摔伤的是苏泽,他们不但不退缩,反而找上-门来……莫不是一次失败,还想再找机会动手?
玄舞仔细回想这次事件,从记忆里寻找蛛丝马迹。
突然,玄舞想起了她远的边疆为国征战的父亲!她记得玄夜摔伤腿,父亲还偷偷回来看他了,结果被他的副将参了一本,闹到了皇上那里,被撤去了此次远征的主将一职。
最后……最后战败,父亲下落不明,还被人安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
虽然从出生,玄舞见父亲的面少之又少,他却是这世上唯一护她周全从没放弃过她的人。若不是父亲在朝中越来越不得势,直至到最后下落不明,玄舞也不可能被人欺负成那个样子而没人管。
想到这,苏家的目的已昭然若揭,他们是要整夸他们玄家,好一家坐大独揽兵权。
一山不容二虎,也难怪了。既然如此,她何不效仿一下呢!玄舞忽然心生一计,脸上不由露出绚烂笑容。
这笑容落入正偷偷瞄她的陶氏眼里,不由得心凸凸的跳了起来,再次被惊住了!心里直呼邪门!怎么每次看到玄家长女,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时间再次停止前进,画面快速回转。
别问玄舞是怎么办到的,毕竟她能重生,就不是什么偶尔。这在玄舞劝玄夜不要扫了几位哥儿姐儿的兴时就想到重生的个中缘由了,不然怎么有自信让他再次置于险境。
画面回到一群世家的公子小姐浩浩荡荡送已经包扎过的苏泽到苏府。
因为怕苏家长辈的责怪,都没敢进门,好在苏泽也觉得丢脸,没声张不说,还让他们将他送到侧门。可见平时坏事就没少干,已经习-以为常了。
进了门后的苏泽并没有老老实实的躺回床上休息,而是等玄月她们走后,又偷偷的出了门。
玄舞就像一个偷窥者,默默的看着苏泽的行踪路线。
苏泽出门不是去别处,而是去了……香花园找姑娘?
再后面那些毁三观掉节操的画面,让玄舞快速的略了过去,直等到苏泽又穿好衣服出香花园,结果不知是因为身体虚弱还是天黑或是心着急赶回苏府个中原因,竟一头从香花园门外楼梯上滚了下来。
时间在这里定格。
难怪在梅山找回苏泽时还能跳起来打人,等第二天抬到玄家去时脸色会那么苍白,原来他这一天还换着地儿的挨摔呢!
玄舞错开一脸怕怕模样的陶氏面前,一路漫步朝春花园走去。随着她的行走,本来发生过的事就像路边的花草树木,一路倒退了回去。
香花园玄舞并不陌生,没一会,她就走到了它的大门口。
而此时的苏泽,正以脸着地的方式乖乖的躺在地上。
玄舞蹲到了苏泽的面前,口里啧啧喊道:“苏二公子?苏二公子?地上如此凉,你怎地大半夜躺在这里不乖乖回家睡觉呢?”
可终究玄舞在这个世界是孤独的存在,没有人能听到她说话,她不过是一时自娱自乐罢了。
伸手拍了拍已经苍白了脸的苏泽,玄舞还很有闲情逸致的去到门口的花坛,然后用枝丫挑了那些个喝醉花酒在此留下的便便抹了些在苏泽的嘴边,这才嫌弃的拍了拍手起身。
看了看香花园的大招牌,玄舞不得不为它感到惋惜,毕竟苏家公子在这栽了这么大个跟头,想必是开不久的。
进到香花园里,里面灯火通明有如白昼,那些夜不安寝的男人在此留恋不去,玄舞本对此地嫌恶得很,但此时走进来,却也生了几分好奇。
看着里面形形色色的人,或香玉满怀,或举杯畅饮,好不痛快的样子。
直到视线落到一名青衫男子身上,玄舞才久久没有离去。
怪只怪男子那紧皱的眉头和那雕刻般俊朗的样貌很不相称,看他一个人独坐在高处的一角,玄舞想:难道他是因为没有伴的原因才这般不高兴?
于是,这一夜,玄舞干了两件事,一是给这名形单影只的男人找了个女伴,硬是给塞进了他的怀里。
二呢?自然是给苏泽找了好几个伴,尤其是那种年龄稍大的,嘴够碎的,好让他的夜晚更加热闹非凡。
不用等到第二天,几乎在时间重新启动的瞬间,玄舞就听到了惊呼、尖叫、嘲笑、辱骂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