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御道场,四御天宗最大的一处道场,乃是四御天宗历代祖师讲道的地方,方圆千里,布置了重重阵法,可容纳百万人聆听道音。
道场位于四御天宗玄宗山,这里以白玉铺地,地面上印刻道纹,从山底到山顶层层身高,每一处平台上,可容数万人盘坐此间听道。
玄宗山共分九大平台,一道台,九大平台层层加高,位于道台之下。远远的看去,似乎只有第九阶平台的人才能够听清道台上的声音,其实不然。
此间被四御天宗的武者印刻下了扩音阵法,甚至还有护身阵法等等,只要盘坐此间聆听道音,不管是听的痴迷,还是陷入了悟道状态,亦或是进入了特殊的感悟中,都不用担心会被旁边的人所打扰。
每一个蒲团下都有一套阵法,位于道台上的扩音阵法会将道台上的声音清晰的传递到每一位聆听者的耳中。
而每一个武者的问题,都可以蒲团下的阵法,传送到道台之上。
除此之外,玄宗山的周围,更漂浮着三十六座紫玉悬空台,每一台上可容纳万人,其中的阵法和玄宗山上的一般无二。
这一日,四御天宗内的弟子,不管是外门亦或是内门,还是宗门长老,亦或是依靠宗门内的散修武者,外有从四御天宗各地引来的一些资质少年,总共一百二十万人齐聚此间。
且在道场外,还聚集了不小雨二百万人的各种境界的武者,这些人或是因为资质所限,或是因为自身所限,等重重原因,而没有进入道场的资格,但他们都来了。
这一次众人听闻连孔天人都会聆听,故而来的人也极多。
早早就坐在了道台上的赵悲歌,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以及各处平台上的武者,眼神平静的如寂静湖水,没有任何的波澜,心中的情绪也是平平静静。
似乎在他达到心境至高境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再让他心里面起波澜了似得。
道场内的人都十分的安静,他们并非是因为慕赵悲歌之名,而是因为孔天人就在这里,四御天宗的各大长老也都齐聚在此,他们不想因为一点点的东西,而动乱了自己的情绪。
不过,空气中仍旧有许多的精神波动泛起了一道道的波澜。
“他是谁?这么年轻就登上道台?”
“那是赵悲歌,听所是东域的一个大魔头,杀性……”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登上道台讲道呢?难道是咱们老祖故意要捧他?”
“管他呢!既然来了,咱们就好好的听听!待会儿有什么刁钻的问题,尽可问出来,他若是在这台上出丑,那可是贻笑大方,名声一下子就臭了,保准没有脸面在中域混了!”
……
一些不明所以的武者在见到赵悲歌后,纷纷议论了起来,就连四御天宗的诸位长老都是疑惑不已。
若非孔天人说一不二,加上孟文涛等几个权高位重之人力压狂澜,恐怕早就有人要闹了。
一是,这并不符合规则。二是,赵悲歌还未成神座祖,哪里有资格坐在这里。
道场内的武者倒还算是安静,但是道场外的武者却是如同闹市,杂乱的声音嗡嗡响起,如同在道场外来了一群苍蝇似的,嗡嗡的声音,引得人心烦乱。
嗡!
“肃静!”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北辰旭日凌空飞起,身上气息释放出来,劫难的力量瞬息间飘荡出了数百里之远,沉重威严的声音更是令在场的所有人心悸不已。
赵悲歌早听到了那些诋毁的话,不过他并不在乎,就如同天地不为万物生死而悲戚一般,在他眼中,众人变现出来的种种都很正常,根本不值得他动气,他也不会动气。
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按耐不住,一气之下挥袖离去了。
毕竟,讲道是讲的自己的心得,讲述的是天地大道。而最直接的受益者,乃是聆听大道的武者。
将经验分享,等同于将自己的一切展现出来,也等于告诉众人如何修炼,告诉众人如何才能够进入悟道的状态,才能够将招式武技发挥到最大的作用,等同于告诉众人如何去感应大道。
这不是授人以鱼,而是授人以渔。
这是功德无量的事情,也是造富众生的事情。
谁又愿意,将自己的经验分享给那些始终诋毁自己的人呢?
哪怕是神人,也不见得有赵悲歌这般的大气。
殊不知,赵悲歌始终未曾将这些人放在眼中,他要讲道,想的不是造富天下,而是想要将他的声音发出去,想要告诉这天地,这宇宙星空,他的道。
他是想要讲,才会来此的。
他在乎的不是有没有人听,而是自己能在这讲道过程中,升华自己的道。
也正如天地不为万物所有一般,赵悲歌坐在这里,也不是因为这些听道的人。
他不会因为这里来了一千万人,而兴奋,更不会因为这里走的一人不剩而伤心。
这是一种心境,是一种眼界。
当你的眼界看到了更远的地方,自然不会在去关注地下的蚂蚁。
“坐!”
赵悲歌抬眼看着凌空看着自己的北辰旭日,微微一笑,轻轻说道。
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却传递到了整个擎天岛上。
这并不是他的声音很大,而是他动用了心境的力量。
他的心境之力可以涵盖千万里之遥远,自然也能够将擎天岛涵盖。
这一刻,不管是道场内的武者,亦或是道场外的武者,还是整个四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