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庄,由于这一场惊险,洛向南和巫惊魂均没有提出商议正事,洛向南让管家安排了众人的住处,也不再多话,便送白非儿回房。
白非儿觉得又累又冷,和洛向南说了几句话便打发他走,一咕脑钻进浴房中泡澡去。
这一夜,便有好几人失眠。
白非儿:逼着自己不要去想,偏偏还会想,什么时候才真的能心静如水?心死如水?放弃了还在犹豫什么?好马不吃回头草,好好考虑一下洛向南吧,那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快睡快睡,不要再想,想也想不出个结果。
巫惊魂: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说不认识自己?他的理智在告诉自己,这是自己未相认的双生弟弟的未过门妻子,但直觉告诉他,自己以前认识这个女人,可为什么就没有一点记忆呢?
为什么自己会留着她画像?未来弟媳的画像在他手中,这有点儿离谱吧?
洛向南:皇上怎么会派他来?他是自己的大哥,好讽刺,几次,为了救朝中被抓的清官,他差点杀了他,而他也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让他如何接受?如今还有个非儿夹在中间,这兄弟能认吗?
那羊皮卷上让他兄弟二人齐心协力,可当初是什么让他俩分开了?一直以来既是对立的关系,这又如何让他兄弟齐心?这不自相矛盾吗?
义父知道有一个巫惊魂的存在吗?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未知的?
他这一来,见到非儿,还会逼着她回天涯宫吗?
不管怎么样,这回他是逼不得非儿了,非儿身份已自由,自己也不会容许他再逼非儿,不会放手
翌日,白非儿起得有些晚,一起来便感到身子有些重,鼻音浓重,知道自己感了风寒,本想自个开了方子,想想算了,感冒本身就无药可治,只靠身体的抵抗力康复,一般只要不是太严重,不需吃药,有一周也就好了。
刚出门,洛忆彤就一阵风似的卷来,“白姐姐,咱们一起上山去。”
白非儿一惊,蹙眉,又上山,还没被吓怕?
见她如此表情,洛忆彤呵呵笑,挠头道:“不是打猎也不是自个去啦,是和南哥哥还有那个督主大人他们一起,去果园,你还没有去过吧?那可壮观可好玩了,还随时随地有果子吃。”
“哦,那倒也是,来这许久,还真没有去过果园,前阵子见你南哥哥总往那跑,他那么忙,我也没好意思说要跟着去,那儿很大吗?”白非儿这才放下心,笑道。(
洛忆彤拉了她,道:“白姐姐受风寒了?要不先熬药喝了再去?”
白非儿抚了抚额,道:“无碍,小染风寒有益身体。那个是和那督主大人一块儿去果园的呀,算了,不去了,我回屋。”面对那个人,还是会有怪怪的感觉。
“呵呵,还有这个说法吗?你怕那个督主?怕他干啥?这是洛宁山庄,咱们的地方,由不得他们撒野,他们不敢的,我爹可是有先皇赐的丹书铁券,谁敢放肆?”洛忆彤撇嘴道。
白非儿一怔,想起那次在喜堂洛向南取出的丹书铁券,她还以为是达达汗给他的呢,没想到洛宁山庄真有个护身符,怪不得皇帝一次次都是小心翼翼的对付洛宁山庄,不放纵也不得罪。
说起这个丹书铁券,白非儿都觉得好笑,这历朝来,皇帝赐的黄马褂,免死金牌,丹书铁券之类的,就数明朝皇帝发放得最疯狂,在朱元璋那会,一口气发了几十个丹书铁券给那些开国功臣,而且还能免死几次。
“知道你厉害了啦。”她拂一拂洛忆彤的长发,她今日弄了个双髻,鬓上盘了海棠花儿,清香淡雅,不失俏皮。
“白姐姐,一起去嘛,看看我到底有多厉害多有钱,呵呵,我家的果子干可是在各地都有卖的哦,分号到处都有。”洛忆彤笑脸溢起一个小酒窝儿,可爱极了。
白非儿一愣,没想到这洛宁山庄生意做得如此大,她一直以为洛宁山庄只是个相当于情报局那样的组织,以前那司乐坊也确是让洛宁山庄挣钱挣到手软,加上和达达汗合作搞情报,还有赏金猎人的收入,说洛宁山庄富甲一方确是没有错,没想到正行生意也做得那么好,看来她有点儿低估了洛宁山庄,也有点个低估了洛向南,每次见到他都好像个富二代那样悠闲,原来是个经商好手。
怪不得皇帝会那么重视他洛宁山庄,富可敌国是一回事,另外有可能是因为那宝藏的传说。
她想了想,点头道:“也好,那就去吧,去看看你这个大小姐是如何富得流油的。”
“呵呵,没有流油了啦,一点点富。”
“那就看看这一点点富是如何的一点点富。”
阳光灿烂,经过昨日的一场大雨,这山上的空气格外清新,纯氧量特别高,让人觉得呼吸特别顺畅,心情也敞亮了些。
该来的就来吧,躲不过就正面去迎接。
当站在山头那果园管理作坊外向山下望去,白非儿可以用一个震惊来形容。
连绵几个山头,全都是果园,有结果的、正在开花儿的、正长苗的、正在开垦的,满山遍野的果农在劳作,不时传来他们欢乐的笑语声。
洛忆彤凑到她跟前,道:“呵呵,怎么样?是有一点点富吧?”
“呃,这哪叫作一点点富?简直就是太富了。”白非儿口瞪目呆的看,这都是大土豪,“那怎么不早些带我来?天天来找果子吃便够了。”
“什么天天吃果子?你在庄中不也天天吃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