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闲言碎语是传得疯,其实四爷也就只要飘烟陪,并不是什么fēng_liú见一个上一个。
半晌,巫惊魂也没有放下笔,反倒是疾笔飞写,两个狂草的“牵制”落在纸上,写完这两个字放下笔,一寸一寸的敛起目光,细细的欣赏起来。
“三日后带他去看看那挑水的女人,只需做到让他看到,也让那女人见到他,不必让他们面对得太近,透点风让那女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明白。”马蓝停下磨墨,见四爷写那两个字已猜到几分。
天涯宫后山腰,几声布谷鸟叫,显得山上特别空旷,一阵冷风吹来,树影婆娑。
白非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还好一路都有守卫,要不然真不敢拖到夜半挑水。
忽然那些守卫都软绵绵的倒地,就知道是若离公子来了。
“今晚怎地那么晚?发生什么事吗?我还以为你不来了。”白非儿脸上写满担心,这阵子她就是活得如惊弓之鸟。
一袭黑衣的若离笑容浅浅的挂脸上,深瞳中荡开几分喜悦,非儿在为他担心:“无事,不用担心,早来了,一直都在附近,见到浮云从山上下来,所以没有出来,连着几****都是在晚上才把水挑满,他们会起疑,所以得等他们走,晚一点再出来,天色那么晚害怕吗?”
白非儿摇了摇头,淡然笑笑,她没那么弱。
“吃过东西了吗?”若离公子拿出一包东西。
“好香。”白非儿打开油纸,是一只烤鸡:“正好饿了,你要是不来我可真饿死了。”
掰开一个鸡腿就咬起来。
若离公子弯起唇角,宠爱的抚一下她头上的帽子:“你慢慢吃,我去把水给挑了。”说完拿起桶向井边走去。
白非儿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走到井边台阶坐下,边吃边欣赏这优雅的若离公子挑水,不可思议啊,这么雅儒艳绝的公子居然在这挑水,许是若离一辈子都没干过的事吧?
想着想着嘴边不觉扬起得意的笑。
“笑什么?笑我不会干活是吧?”若离公子不动声色的开口,难得看到她能舒心的笑,一切的事压得她眉目间总是有淡淡的愁。
“没有没有,你继续,我吃东西。”白非儿掩嘴不让自己笑出来,还好,他不是用挑的,是两手单提着水桶,要不然那扁担真在他肩上,那不滑稽死啊,她不笑破肚皮才怪。
若离公子瞪她一眼,轻飞下山。
就一会儿功夫,若离公子已把水挑好,坐到她身边,静静的看天空:“那件事还查不到什么眉目,这几日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我明日来正式拜访巫惊魂,可不一定能带得了你走,他这个人行事方法让人捉弄不透,他曾经欠我一个人情,我先探一探他的态度,你万事小心,能忍尽量忍,以后就算我来不了,也会差人不定时来看看你。”
“嗯,我会的,以后你不能来了?要是你不能来也就别差人来吧,这地方,要是被他们发现有人来帮我,只怕更针对为难我。”白非儿轻抿抿唇,心里也是为他担心。
若离公子笑笑:“无碍,我自有办法。”他已经和坊主说了她会为司乐坊在巫惊魂这里偷取情报。
只是,到时的交到坊主那里的情报,是自己找来替白非儿交差,这是他能帮她做的,他不希望她成为一颗棋子。
“若离,打听得到夏如风的下落吗?他为了我家破人亡,我对不起他,一定要找到他。”白非儿双眸暗淡,眸中夹着一丝痛苦。
那个容貌酷似子骞的男孩,无缘无故的卷入这祸事,她太对不起他,后世的子骞为她而死,现在的夏如风又生死不明,让她的心如何能安?她都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夏如风是否是子骞,就变成如此状况,她不甘心。
她有试着从八角和锦葵口中套话,无奈那两人不是装傻就是一脸不知情,毕竟他们是巫惊魂的人,就算知道又怎么会告诉她?
“非儿,你无需过多自责,这件事我会尽力去查。其实要灭夏家也是他们的计划当中,你只是被巫惊魂利用了,他查到你兄妹二人与夏如风的交情,断定夏如风不会袖手旁观,夏如风帮助你们就变成是窝藏罪,好完美的一个计划,一般人还做不到,巫惊魂这个人不达目的不罢休,没人能算计得过他。”
若离公子徐徐的道来,本不想告诉她,可不说她总觉得自己害了夏如风,倒不如让她明白的好,这样心里压力也没那么大。
“什么?”白非儿震惊,脑中回想那些天发生的事,果然如她猜测,一切都那么自然,居然是巫惊魂设计的一个圈套,好可恨的计划,居然是把她当成诱耳:“可始终也都是我害了夏如风。”
好毒辣的巫惊魂,白非儿冷笑,脸上写着丝丝忿恨,眸光微闪,眸底沉着寒霜,这笔账她迟早会找他算。
“别再多想,快回去吧,夜深露重,小心着凉了。”若离公子扶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