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惊魂笑笑,眸里满满的是嘲讽之意:“小凌子果然是聪明,让五位大人出主意,这真是个好法子,哼。”
白非儿低着头不敢再乱说话。
突然一阵马蹄声急驰而来,转眼一队人马便到了巫惊魂面前,几人下了马,齐向巫惊魂施礼。
“小四,干爹有令,今日务必把一干人犯等都清理完了,就地解决。”领头一人清瘦的脸挂着虚伪的笑意,闪烁的小眼扫了一眼那紧闭的府门:“小四,该不会这个门都进不去吧?这可不是你的作风,你向来都是手段果决,这怎么就拖起来了?”
“放肆,尚玉麟,在此由不得你和四爷如此说话。”飘烟怒喝,他的官阶和尚玉麟一般大,自然是不怕他,他无非就是督主手下的一条狗。
尚玉麟白白的脸色一变,恼怒的睨一眼他,阴阳怪气的开口:“你才放肆,第一,我奉干爹之命来传令,第二,论辈份我是小四的哥,你是什么东西?敢跟老子这么说话,以为小四宠你,就无法无天了?来人,给老子掌嘴。”
他身边两名锦衣郎上前真想动手,飘烟一个闪身到了尚玉麟身前,一手掐住他脖子,嘲弄的笑:“试试?”
一切快到他来不及反应,白脸顿时涨得染上了血色,惊恐的看他:“你,你想干什么?”这个飘烟的轻功独步天下,他虽见识过,但没想到快到这个地步。
“想干什么?你说呢?我正愁着没有盾牌来挡挡箭呢?你可正好合适。”飘烟似是漫不经心的说,脸上浓浓的笑意几乎可以把人溺死。
笑面狐。
一旁看戏的白非儿第一时间从脑里闪过一个名字,唉,千年妖狐手下的全是狐狸精中的狐狸精。
尚玉麟脸色顿时又刷的变白,眸光闪烁不定:“小,小四,你的手下,你就不管管?干爹要是知道了,只怕,你也不好保他。”
巫惊魂神闲气定的半磕着眼眸,片刻,缓缓抬眸幽幽的看他,深瞳中的冷峻之气似在吸人精气,薄唇抿抿:“今日本官还叫你一声二哥,飘烟官阶与你一般,放肆的是你,下次,本官就真由着他,他是本官的人,他想干什么,由不得你来说,你好自为之。”他挥了挥手,示意飘烟放了他。
得已松一口气的尚玉麟重重的咳了几声,斜眼狠狠的剜一眼飘烟,这就个仇他算记下了,他会加倍的讨回来。
他堆起脸上的笑,讨好的说:“哎,小四,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这,你看,话我已带到,小四,接下来就看你怎么办事了。”
说完退到一边,一付看戏过瘾的样子。
“哈哈,原来流传的巫四爷喜欢男人,还当真是,阉人,果然别俱一格。”一阵肆意的狂言,让在场的“五虎”无不变了脸色,均怒火冲天的要强攻进去。
巫惊魂杵立在原地,幽深的眸一点一点的敛起,危险的份子飘荡在空气中,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就连退后到一边的尚玉麟也感得噬血的杀气渐渐的浓起来。
巫惊魂凑到白非儿耳边,用低得只有她听到的声音说:“你有办法让他们开门的。”
白非儿心里砰的一下,眸底一丝慌乱闪过:“我?奴才没有办法?”这妖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难道带她来是为了引他们开门?
一转念想,不对,她现在这个容貌,怀叔叔根本认不出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容你一个条件。”巫惊魂冷笑,声音低到几乎不可闻,但白非儿还是听明白了。
一个条件?
她那清澈的眸闪了闪,眼看这怀叔叔全族可是没活头了,她记得几个月前怀叔叔有个才几个月大的小儿子,那能否替他们保住一脉呢?
这念头一闪而过,她毫不犹豫的扒到巫惊魂耳边,声音轻如丝的说:“一个小儿子。”她不敢把话说太直接了,那什么尚玉麟直勾勾的盯着他们,她也看得出这个和巫惊魂不是一伙的,官场上明争暗斗太多了,她只想帮怀家留一血脉,不想节外生枝。
巫惊魂嘴角轻动,冷眸不起波澜,拉起她的手,轻轻的在她手心写上一个字。
又一阵风起,卷起清冷的空气,直扑白非儿的鼻息,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扫过众人各种不明意味的眼眸,轻拢衣领,直了直细瘦的身板,迈着大步走向那大门。
漆红的大门,无声的传递着血腥的杀气,她说不上自己能有多大的把握,也知道这样很危险,她身着蓝色锦衣服,他们就只会把当成是巫惊魂一伙的,但心底有那一丝丝不忍,本着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心态,毅然的包揽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