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少庄主,本督何其幸,终于见到你真容,你几次坏我东厂之事,当初刺本督一剑,如今又抓了我的人,你认为当如何?”他风轻云淡的开口,看着平静,却是暗涌波动。[看本书请到
洛向南讥讽一笑,唇角弯起一个迷人的角度,又引得众人一阵吸气。
他冷冷说道:“巫督主,那一剑没刺死你,算你命大,要不是因着凌子骞,也许你活不到今日,如今你多番周折,不惜利用凌子骞,她曾救你一命,你却这番利用,让人心寒呵,要见本少庄主,到洛宁山庄知会一声便可,何必把无辜的人牵扯上?要打,我奉陪。”
此话一出,众人皆反应不一,白非儿不为所动,神情冷漠的靠在门边。
马蓝则神情有一丝不明意味的动容。
飘烟一抹冷笑一闪而过。
冷雨轻皱眉。
若离公子不明就里,只淡淡的看一眼白非儿,以示关心。
“本督今日亲自来,一是接回本督要的人,凌子骞、李安,二是杀了你,你一个小小洛宁山庄,本督还不放在眼里。”巫惊魂如闲庭散步,笑看落花似的不急不徐。
洛向南飒然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那可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凌子骞如今在我手,你想接她回去,得问过我,我要是不放人,你耐得我何?”他原有别的事要回洛宁山庄,可想着顺便带她走,才赶来这个山村。看来真是被巫惊魂算准了,下了一个套让他钻,此人心思慎密,怪不得义父数次交代自己要留心,多加防备,没想还是着了他的道。
巫惊魂神情未动,薄唇轻启:“杀了你自然可以接她走。”
“哦?你认为她还愿意跟你走?回去做那劳什官?”洛向南眸光闪闪,讥笑。
一旁的白非儿轻蹙眉,恼火的扫一眼洛向南,这算什么意思?把她摆上台面来公然讨论她的去留,有毛病咩,要打赶紧打,不打就散伙,这叫聚众斗殴,懂不懂?
若离公子也微微拢了一下眉心。
站在巫惊魂边上的马蓝嘴皮直抽抽,这哪是办差抓人杀人?分明就是抢女人。
巫惊魂淡淡的笑,淡似天上的薄云,让风一吹便不见踪影:“这个你说不作数,那要问她,凌大人,你可愿意回来?”
白非儿表情并无一丝异样,十分平静,心里却是怒火燃烧,特么的这两个男人有毛病,扯来扯去,又把她给扯进来,她要是轻功了得,嗖嗖地就飞走,眼不见为净,管他们怎么打怎么斗,她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女法医官,哪受得了这种你算我我算你的这种活法,她本以为自己很聪明,可身旁就活生生一个修行千年的狐妖,她当真是受不了。
她的眼眸如鹅毛般轻扫过巫惊魂和洛向南,用一个极单调的音符在说:“小凌子在此向巫督主辞官,小凌子无才无德,无法胜任。洛少庄主,我不再是东厂的官员,你以我做人质也无用,巫督主可不是轻易受人要胁之人,你们要打要杀,与我凌子骞无关,只希望两位不要为难在下。”
她这后半句是故意说的,她自然知道洛向南不会以她要胁来逃命,她要把自己与两边的关系撇清一些,期望巫惊魂不要过于迁怒给若离,毕竟是若离劫持了她,虽然巫惊魂是要借她来引出洛向南,但以他的脾气,少不了要迁怒于若离,这个妖狐似的男人是典型态,打了人还要别人说他好的。
奇怪得很,也许是巫惊魂好男风的名声在外,而这位凌大人又俊秀清雅,她这一番话说出来,院中的空气变得特别的诡异,一干人等似乎都是忘了要相互厮杀,倒关心起她与巫惊魂之间的问题来了。
一时间,挤着十几号人的院子寂静万分,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下都能听到,空气似乎凝固,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巫惊魂的表态,人都是八卦的嘛。
洛向南双手抱臂,兴味的看着巫惊魂。
而站在巫惊魂身边的马蓝心里暗叫不妙,他似乎都觉得身边温度在急速的降,很快,就如同置身于冰窖上,冷得他直哆嗦。
白非儿啊白非儿,四爷在这件事上固然是有在利用你,可你一直跟洛向南有瓜葛,你不知四爷多么希望不是你,当一听到你被劫持,他不顾重伤未痊愈,便亲自来接你,你可别不知好歹啊。
巫惊魂轻笑,笑容薄凉,却又生生有一丝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伤痛:“你可记得答应本督什么?”她第一次唤他巫督主,如此的生冷,遥远,她从来没有如此唤他,在她的嘴里,他不是死太监便是妖狐,他宁愿她如此唤他,也不希望她喊他一声巫督主。
众人又竖起耳朵等着听白非儿的回应。
“自是记得。”白非儿闭眼轻答,那样情况的答应能认真吗?喝一碗药就换一个那么重要的愿望,太便宜的了吧?
她不愿承认,但又不能反驳,白纸黑字写在那,她真怕他抖出那张纸。
“好,你既然记得,又何来跟本督辞官?这是皇上的圣旨封下的,岂能容你说辞便辞?”巫惊魂薄唇微动。
听到这,众人便有点明白这白非儿曾经答应巫惊魂神马东西了,唉,有好戏看啰,大家收工,不用打架了。
冷不丁,洛向南冒出一句:“凌子骞,你刚才又答应了我什么?”你答应他的就得去实现,那答应我的呢?
他豁出去了,反正就算要打,也得先把这些问题给说清楚。
这时众人心里更在打鼓,有好戏好戏,虽然都不敢出声,但都火辣辣的在看他